一时之间,入门试炼变成了高手过招!

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呀!

如果实力真的很高,谁用来天则门习武?单靠自己打拼,就可以闯出一个名号!江湖那么多帮派势力,去哪都会有一席立足之地!

天则门只培养弟子到五级武境,高过五级武境,便发放五段印证刀,允许出师下山了,同时,师徒关系自动解除,除非是自愿保持师徒关系的,否则谁也不能靠着教授武技的恩惠,要挟弟子终生侍奉。

这就是天则门的人性之处,在这里的教席师父只是师,不是父,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收徒终老,而是给自己的帮派或家族培养可用人才。

而到了五级武境,一般教席师父就会安排弟子去自己的帮派或家族了,当然,这是自愿的,如果弟子不愿意,教席师父也不强求,但日后在外行走碰上了教席师父的帮派有难或寻助,大多数人还是顾念教授武技之情谊,帮上一把!若起了冲突,也会大事化小,低调和解。

这是一种于人于己都有利的方式,所以,教席师父在天则门对每一个弟子都很用心。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出自天则门!

浩苍大陆,幅员辽阔,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来佑天城的天则门习武,就像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到皇家的上书房习文一样,不远万里,来此镀金的不是没有,却不是全部!

再者,浩苍大陆唯大翼国最强最大,但可不止大翼国一个国家。

还有一点比较苛刻,天则门入门试炼要求人们在四级武境的弟子手下走过十招!这对于初学武技的人来说,难如登天!除非已有根底,达到两级武境的才能一试,不然,普通人想都别想!

有功夫拜师学到两级武境,不如一直跟着这位师父学下去,还能得到真传,毕竟天则门的教席师父只教到弟子到五级武境,像四大世家这样本就从小习武,有家族武技的,少之又少。

而向华长歌这怪胎,一连七年名落孙山,突地又能和四级武境弟子打的难分难解的,更是凤毛麟角了!

这还是华长歌改用了不拿手的拳法,否则她连进入天则门都省了,直接领了五段印证刀走人!况且,在修习魔指神功前,她就是五级武境,现在,她修炼出了两根金手指,自己都不确定是何等级了。

之所以非要进天则门,是个梦想,也是给家族增光!

大伯华恒利和二伯华恒健为什么今天来了,就是要感受华家后辈被宣布进入天则门时的喜悦!向来注重家族的他们,怎么能放弃这光耀门楣,让人称赞的一刻?

再说了,华家后辈都在天则门,只剩华长歌一直无缘,若她今日进了,那华家这一代就全部是天则门镀金出来的优秀人才了!谁敢再说,华家的兴起非要靠四王爷庇佑?

观望台上的教席师父傻眼了,十招早已过去,他们从怀疑到相信,再到震惊,那一张张老脸啊,简直能开染坊了!

白舜的更加精彩,阴霾的能掐出水来!

楚涟川本是恢复了微笑,但现在他眸底的冰冷又化开了,因为他注意到太子紧盯华长歌,露出了狂烈激赏、意图猎食的眼神,那种眼神,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小时候差点夭折,就是拜这眼神的主人所赐!

各怀鬼胎,心思迥异的人们,完全不知道,华长歌和谢澜打的如此火热,其实是在秘密交谈着……

“嘭!嘭!”

似乎拳掌碰触了两下,华长歌往后跃开,轻飘落地,衣摆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但她脚下却纹丝不动,单手倒负,另一手一掸衣衫,笑道:“承让。”

反观谢澜,脸颊红肿,呲牙咧嘴,狼狈的落地之后,蹭蹭蹭倒退三大步,满头汗水地抱了抱拳,无奈说道:“要不要这么记仇啊?专打脸呐?”

“我一个人肿着不好看。”华长歌摸摸起先被他撞疼的脸颊,不忘痛呼了一声。

谢澜一翻白眼,咬牙切齿,刚打了你,你都不痛,现在才叫痛,太假了吧?……哎呦!自己的脸那才叫真痛!

虽是头一次有主阵弟子被前来参加入门试炼的人打的像猪头,让他丢尽面子,但他的心里却无比痛快,谢家受制于人的消息已传了出去,而华长歌答应出手帮忙,不管她够不够实力,但她可以找有实力的人相助啊,比如说四王爷。

其实华长歌之所以要帮谢家,除了对谢世平那位家主存着一丝好感外,还有一件事让她不得不介入其中!——谢澜说谢世平是在去华家之后,半途救了一个受伤女子,才导致了谢家的灾难!

那夜,如果真有哪个女子受伤,而又恰好能和谢世平相遇,必是那只能幻化人形的苍鹰妖兽无疑!

华长歌射了她三箭,最后还是被她逃了,这个毒杀华家上下的妖兽,曾放言“还有下次!”,华长歌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反常的,台下万人寂静,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呆了!

该死!不带这么嚣张的!

十招即可通过,你至于张狂的表现自己,把人家谢少主打的一张脸肿了好几圈吗?

而那些慕名而来初次参加入门试炼的人士,默默流泪了,我的娘啊,开头就把阵势抬到了高点,他们还怎么有脸上去展示微薄的花拳绣腿?

“好!长歌好棒!”华恒利大爷猛一拍掌,大笑喊道。

“长歌!长歌!长歌!……”华恒健挥着手臂,不顾年纪地疯狂大叫,好像已能感受到人群中那些女人对自己投射过来的倾慕眼神。

卫勤也很高兴,不过看到这两位爷喊叫,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因为所有人都用苦大仇深般的目光瞪着他们,恨极了他们继续**众人受伤的心灵!

“大哥,我们把好消息带回家里吧,家主可等着呢。”华恒健兴高采烈地建议道。

“走!”华恒利大手一挥,排开人群,走了出去。

所经之处,人人注目,两位爷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等他们走出去老远,人们才轰地乱起来,直把华长歌的事迹当做传奇一般,说的唾沫星子翻飞,一个人有能耐不打紧,但一个本是憨傻的令人嫌恶嘲弄的人,有朝一日展翅云鹏万里腾,那就不由得人不去传颂了!

华恒利和华恒健两位爷,都已经走了,却又转回来,听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着,挺直腰板回去华家。

观望台上反而诡异的安静,没有一个教席师父出声,一个个坐在那里,像一尊尊雕塑,骨子里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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