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台上,楚涟川笑意收敛,差点直接站起来!而太子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也动了动身子,几个教席师父眉头大皱,白舜则轻哼一声:“如果传闻不假,那华长歌就是用阴谋废了谢二爷。”

“有可能!”

“老夫本就不相信华长歌有那种能力,谢家主,谢二爷回去后怎么说?”

谢世平作为四大世家的家主之一,当然也在观望台上,听着白舜带头提到这件事,他只是淡淡说道:“和传闻无二,你们再不相信,华长歌也做到了,何况,当日亲眼所见的人不在少数。”

“哼!那就是耍了阴谋了!”

“可惜了谢二爷……”

白舜面带忧虑又哼了一声:“听说华长歌父女对毒之一道颇有造诣。”

“的确,这不是什么秘密,白少主也被华长歌下过毒。”

“不走正道!今天她要敢故技重施,就撤销她以后参加入门试炼的资格!”

几个教席师父愤愤地交谈着,谁也没看到,白舜露出了奸诈的浅笑,而谢世平一脸平静,好像不太喜欢这种背后论人是非、歪曲事实的谈论,毕竟谢世良的伤他看到过,那是正面一击!

再者,自己二弟当日回到家,有没有中毒,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他却没有与人争辩,给华长歌澄清诽谤。

台下的人们也惊呼起来,没想到华长歌能废六级武境的谢世良,却躲不开四级武境的谢澜的攻击,不觉也对那日华长歌的表现起了疑心。

头一次来看华长歌参加入门试炼的华恒利、华恒健两人,一左一右伸臂挡住了见状想要上前的卫勤,却被卫勤反手拍开,风风火火地站到了人群最前面,以便不时之需。

今日,华恒锐没来,否则,他一个眼神,便能让卫勤安分了。

试炼台上,谢澜不依不饶,脚下连环挪动,又贴近了薄怒中旋身拉开距离,正要反击的华长歌,还是那一招,肩头再度撞向她受伤的小脸!

而他蚊蝇般压低的声音又起:“华少主,对不住,在下不能放水,但请相信我,我的确有事相求,只有这个机会能把消息散发出去了。”

他的声音极低,除了华长歌,任何人都听不到,而且,他还控制着唇形,尽量没有说话时嘴唇阖动的样子。

可华长歌蓦地乐了,分我心,打伤我,还要我相信你?

冷笑一声:“好,我相信你,但你不能边打我边说呀,反过来的话,或许我可听你一言!”

“我不能放水,有人看着……”

“不用你放水!”

华长歌脑袋微偏,一招指点江山,戳向他喉结!

不得已,谢澜只好使出谢家铁砂掌横在喉间,同时低道:“别点,小心你的手指……”

“哼。”华长歌这招本就是虚招!

但见她一指点去,身子已侧了过来,马步微蹲,握拳屈肘,猛地朝前一撞,不偏不斜,正中谢澜胸肋下方最柔软的肝胆之处!

她个头和谢澜相比,算是娇小瘦弱的,这一肘撞去,于她身形相合,而谢澜身体伟岸,这么近的距离下,绝对躲不过!

“嘭!”

谢澜闷哼一声,一手按住了肋下,脚下连退!

“侥幸!”观望台上,白舜嘟囔了一句。

旁边几个教席师父立刻点头,除了谢世平。

楚涟川这才恢复了平静温润,笑意又回到了俊脸上,只是眸光盯着华长歌俏脸的红肿时,隐隐的,还是有些冰冷。

太子看的兴致盎然,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他皱眉反感过,这倒引起了他心底狂野的征服**,有某个计划,悄悄改变了……

华长歌一心进天则门,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通过入门试炼,反撞了谢澜一记,算是扯平了谢澜撞自己脸颊的那笔帐,可她还不算完!

华家武功注重点穴,华恒锐双腿被废后,已放弃使用印证刀,改用一根独特的带有小钢球的细长银丝,名曰银丝封穴球,他醉心此道十余年,华长歌哪能差的了?否则也不会一眼看出黑月寒弓乌芒中那金线的走势是人身穴位图了!

撞完谢澜,华长歌有样学样,也欺到他身边,右肘再撞他受伤的肋下,而左手则并指点向他腰眼!

同时,也用微弱的声线说道:“谢澜,有话但说无妨。”

无妨?谢澜差点哭了,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本来还存着歉意,伤人说话,非他所愿啊,可现在……被伤说话,也不是他期望的嘛!

紧急之下,他可以躲,但是,他好像真的有话想说,便硬撑着,近身缠斗,快速低道:“我谢家被人用毒控制了,谁要寻医求助,对方就狠下杀手,我们秘密派人出去找过四王爷帮忙解毒,但都死在了半路上,几个人毙命后,我们就真的不敢求医了,听说华少主懂得毒之一道,能否看在我爹没有对华家致命一击的份上,帮我谢家一把?”

他刚说完,华长歌已再次把他撞飞出去,并连点了他胸腹几处重穴!

“噗!”

吐出一口血,谢澜不但不怒视她,反而露出求助和无奈的眼神。

华长歌双眸微眯,原来他爹是谢世平,龙生龙,凤生凤,想想谢世平是什么样的人,就能知道这个谢澜没必要拼着受伤编瞎话来告诉她这些,然而,她心里想的,却和表现的不一样!

轻蔑一笑,不顾台下人的惊呼,猛地又欺到他身边。

冷血无情般大声沉道:“十招!还有五招!要你看看,我华长歌够不够格进入天则门!”

谢澜一叹,似乎最后的希望破灭,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淡淡一看观望台上面,无力苦笑,费了好大劲争取来这个能和华长歌说话的机会,却没有起到作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晚,只要和别人接触过的谢家人,都会有神秘的家伙盘问前后,万一华长歌不帮自己,反而泄露自己和她说话的内容,那自己必死无疑!

谢世平见儿子望来,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看他受伤吐血,眉心微蹙。

华长歌到了谢澜跟前,才压低嗓子,惊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问完,她已改指为拳,看似拼命,却用不擅长的拳法攻击着。

“就在我爹从你家回来那天!”

几乎是反射性的,谢澜冲口回道,刚要一喜,猛然看到华长歌冷冷瞅着他,那带着嘲讽的眼神,似乎在说,不傻的话,还是和我真格的过招,慢慢说吧。

心里一震,谢澜的喜悦半路打住,暗赞华长歌精明心细,已非往日憨痴的傻仨儿,他脸色也相应着沉了下来,改变态度,攻势猛烈,好像知道华长歌厉害,完全使出了谢家铁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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