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缕气息,虽然我的修为不是很好,至少还能帮上一点小忙,比如那些小妖怪什么的。”风岚笙递过手中的薄玉片,那薄片中央的彼岸花记艳红如血,深深的映红了清夙的脸。

“这是……浮台玉。”清夙无奈道,收回了想拿风岚笙东西的手。

“是的,现在物归原主了。”风岚笙一把抓起清夙的手,把手中的浮台玉塞进了清夙的手掌里。清夙愣的不知道收还是不收,毕竟这东西是自己在万年前送他的。

“不,不是物归原主。”清夙撇到了浮台玉上的彼岸花记恍然大悟道。或许那万年前的事情其他细节她已不记得,可她唯一不会忘的就是那玉片上明明只保存了自己的一缕灵力,而不像现在这般,呈现出如血般的彼岸花记。

“我只不过是加入了一小部分自己的灵力而已。”风岚笙眸光如星,有点心虚的说道。

“谢谢。”清夙的声音沉寂了下来,已没有刚才的灵动,满载着心痛。风岚笙以为她是傻瓜吗?自己也曾经向这块浮台玉中注入过灵力,自然知道要注多少灵力才能让这块浮台玉上凝结出完整的图案。

况且浮台玉中存在着自己的灵力,风岚笙的灵力一进入就会被排斥,被排斥的话,就要想办法用自己的灵力去压制,难免不会在压制之时伤及自己的灵根,灵根一旦失去,生生世世再没有成仙的资格。

也许是刚才施术时的冲击还没有缓和回来,风岚笙的脸色显得苍白无比,脚步虚浮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他不想让清夙看见他的这般模样,转身打算离开,清夙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的去路,说道:“岚笙,不要命了吗,跟我回屋。”

“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还撑得住,难道你不相信我。”风岚笙苍白的脸上硬扯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和平常一样自然,轻佻。

“是的,不相信。”清夙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给风岚笙任何回话的机会。

“清夙,你又何必如此。”此刻,清夙已经不给风岚笙多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用灵力凝成的缎带把他捆进了房间。

房间一如往常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清夙让风岚笙盘腿坐在**,自己则站在床边,运术施法。

淡蓝色的灵力在她的手中光华流转,一圈一圈晕染进风岚笙的胸口。风岚笙的周围瞬间就围上了淡蓝色的光圈,在光圈的笼罩下,他的脸色终于有了淡淡的血色,清夙见此,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下次不要再为我如此胡闹了。”清夙微红着脸说道。

“哪有为你,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风岚笙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加小声,心虚到自己都说不出接下来的话语,脸也如清夙一般,红个彻底。

“好吧,那就是物归原主了。”清夙也不和他继续争下去了,现在的风岚笙很虚弱,自己也应该让让他才是。

“那你好好休息。”清夙让风岚笙躺在**,转身向门外走去。素白色的衣袂随着门外的风轻轻飞扬,额心的彼岸花美丽的让风岚笙极为用心的记下这个时刻。

“记得平安回来,奈何这边少了你可不行。”风岚笙躺在**对着已经开门正准备向外走的清夙说道。

“一定。”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风岚笙听得也是说给清夙自己自己听的,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平安回来。

待清夙离开了很久,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的时候,风岚笙轻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艳红的鲜血,鲜血妖冶,如彼岸花般阴气大盛。

“使用禁术的代价,果然还是很大呢。”风岚笙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从**坐了起来,开始用自身灵力调息。虽然这万年来自己对禁术魔化的掌控已经更进一层,但是禁术的反噬能力是与修为共同增长的,原来自己还是和当年一样,无法驾驭这样的能力。

不过他也庆幸,幸亏刚才施术的时候用了禁术把自己的灵力潜能强硬的逼了出来,使自己注入的灵力和清夙留存在浮台玉中的灵力排斥之时,没有伤及他的灵根。

彼岸花族这种可以催发潜能的术法之所以称为禁术,是因为使用之人每次使用此法都必将散出魔气。

彼岸花族的人与清夙所掌管的彼岸花虽然同宗,但绝对不是同族,清夙所掌管的彼岸花是没有灵性只有阴气的死花。

而彼岸花族则是介乎于神与魔之间具有灵气的活花,只要修为一到就可以化花成人,神魔之道相生相克。稍有不甚,这两道便失去了平衡。彼岸花族被这样的魔气感染,整族之人都会因此而成魔,后果不堪设想。

“赤阳,那一年你千方百计的逼我离开那里,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已经让那上万族人都染上了魔气。”说到这里,风岚笙一笑,做为叛族之人,被族人唾骂,赤阳,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