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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原本一直微笑着望向贾姨妈期待被关注的花盛瑾,神色黯淡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正在溜号的花如瑾听见叫自己,微微一愣,迷茫的看向贾姨妈,如画眉目配上懵懂神色更是撩人心弦。

“不过**岁光景,便生的这般国色倾城,日后怕是会长成连沉鱼落雁都难形容的绝色呢。”贾姨妈伸手去牵花如瑾的手,似是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花如瑾被她瞧得脸上发红,忙低头道,“姨妈谬赞,如儿愧不敢当。姨妈似牡丹雍容,母亲似兰花高雅,如儿不及万一。便是三位姐姐也是美的各有千秋,如儿哪里敢当绝色之称。”

“瞧瞧,这一张巧嘴,讨人欢心呢。”贾姨妈朗笑几声,越发握紧了花如瑾的手。招呼着众人进屋。

待进了门,贾姨妈便拉着花如瑾的手,一一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做贵妇人打扮,生的和贾姨妈一样妖娆美丽的是嫁入豪门的宜兰大姐姐,站在她身侧,削肩柳腰,面色有些发白的是二姐姐宝兰,紧挨着宝兰,看起来有些拘谨有着一双灵动双眸的是三姐姐宁兰。

“姨母最是刻薄庶女,你瞧二姐姐瘦弱,三姐姐怯懦,那都是被姨母和大姐姐作践的。如今大姐姐嫁了一门好亲事,她们越发的得意起来。”花若瑾忍不住吐槽。

花如瑾偷眼瞧了瞧坐在上位同贾姨妈谈笑风生的海氏,她虽脾气不好,可好歹没有苛刻过自己,这让她心里十分感激

宜兰一双丹凤眼,生的极其妖媚,不笑时总是生出那么几分威严来。她扫了屋里姑娘们一眼,将目光落在花如瑾的脸上。“这位妹妹生的当真标志,难怪老远便听见母亲夸赞。”

花如瑾羞答答的低着头,不大喜欢她声调傲慢的夸赞。海氏瞧了一眼花如瑾,目光渐渐有些发沉,转眸笑道,“才多大的人儿?还没长开呢。你娘不过是客气夸几句,你倒记在心里了。”

“母亲可不随便夸赞人的。”宜兰秀眉一挑,笑的有几分刻薄。步履轻摇的走到花如瑾身边,牵起她白嫩的小手上下打量,潋滟的目光流转着惊艳的光芒,又有几分掩不住的嫉妒流淌而出。“今年多大了?读过什么书,素日里什么做的最拿手?”

花如瑾低垂着眼眸,恭敬但不谦卑,道,“如儿今年八岁,哪里读过什么书,只认得几个字罢了。论女红,我不及大姐姐妙手生辉;论诗书,我不及二姐姐博学多才;论音律,更是不如三姐姐技艺高超。哪里有什么拿手的?只跟着姐姐们一处学着,不要太没用罢了。”

贾宜兰望着花如瑾,眸中笑意越发深沉。海氏觉得脸上有光,忍不住挺了挺胸脯,“好个不知羞的丫头,哪里有这般吹捧自家姐姐的?你姨母家的姐姐各个高才,可是咱们家姑娘比不得的呢。”

“得得得,”贾姨妈一挥手帕打断海氏,“紧着要紧话说,别在这同我互相吹捧自家的姑娘了。”

海氏忍俊不禁,瞧了一眼花似瑾,花似瑾自是知道母亲和贾姨妈有要事相商,忙起身道,“都说姨母家的菊花养的极好,我早就想要瞧瞧了,这会儿不如就带着妹妹们去院子里走动走动罢。”

贾姨妈点了点头,看向自家的姑娘们,“你们也陪着一起去逛逛。西苑搭了戏台子,今日请了京中的戏班子来,若是逛烦了,便去凑趣儿看戏吧。”

“是。”宜兰起身行了一礼,目光微微一扫,那两个输出妹妹便忙不迭的跟着走了出去。

方才一出门,花盛瑾便凑到了宜兰身边,宜兰姐姐长,宜兰姐姐短的凑趣儿说话,直哄的宜兰合不拢嘴。

宜兰和花盛瑾走在最前面,说说笑笑,后面跟着花似瑾、花若瑾、花如瑾姐妹三个,最后面则是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走路的宝兰、宁兰两个

丹桂飘香的九月,气候正宜人,满园盛开的菊花各色相衬,极是漂亮。贾宜兰领着众位妹妹在园中八角小亭坐下,吩咐下人们上了许多茶点。几人便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花如瑾信奉少说少错,保持沉默,花若瑾一心放在吃食上漠不关心,花似瑾自持嫡出大小姐身份只端坐着偶尔插上几句,唯独花盛瑾和贾宜兰聊的最为开怀。

“姐夫高才,出身贵胄又蒙圣上青睐,想来日后必定宏图大展。更重要的是,姐夫待姐姐一片痴心,视姐姐如珍若宝。人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姐姐当真让人艳羡呢。”花盛瑾一脸艳羡的望着贾宜兰,奉承的话说的行云流水。

花若瑾撇了撇嘴,用手肘怼了对发呆的花如瑾。花如瑾抬头时,正瞧见贾宜兰满面红光的点着花盛瑾的额头,嗔怪道,“小小年纪,数你晓得的多。日后,姐姐也给你寻一个有情郎。我瞧着荣昌侯府的小公子就同你极配的,你若是讨了我的欢心,日后我便将你说与他做媳妇。”

花盛瑾闻言大喜,眼睛放光,却还是娇羞的嗔怪道,“姐姐竟拿我说笑,人家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日后,将你认作是我的亲妹子便是了。再怎么说你姐夫也是那文小侯爷的堂兄,我的亲妹子总配得上给他做夫人不是?”贾宜兰似笑非笑的睨着花盛瑾,端起手中碧叶荷花冰瓷杯抿了一口。又道,“下个月,荣昌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要成亲,不如我便领了你一道去吃喜酒,小侯爷若是见了你,准保魂儿都找不到了。”

“姐姐,你又取笑我!”花盛瑾轻垂着贾宜兰,脸上绯红一片,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这么明显的羞辱她都听不出来,还暗自高兴。花似瑾气脸色发白,忍不住岔开话题道,“我听闻那文家的大小姐瞧上了上届的新科状元齐玉衡,可齐玉衡却早已娶妻不肯扔下发妻同她结合。那文小姐便发誓非他不嫁,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怎么倒要嫁人了?”

“哪个胡说齐大人有了妻子?如今文家小姐就是要同齐大人成亲呢。”贾宜兰正襟危坐,忙指正花似瑾的错处。

他说自己没有妻子?他要同文惜玉成亲?啪嗒一声脆响,花如瑾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犹如她此刻剧痛的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