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事了。

我一脚踹开常言的屋门,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凉意四散开来。常言依然是刚才那个姿势,脸色已经发紫了。

救他吗?那我以后会继续被奴役。

不救他?那我以后会失业,继续寻找下一个愿意奴役我的人。

权衡利弊之后,从胸口窜上来一股热气,手指尖一阵的刺痛,我的指甲飞速的生长了出来。发着尖锐的光芒,眯着双眼注视着常言的脖子。一条极细的银线紧紧的勒着常言的脖子。

嗷!我本能的嚎叫着,一弓腰窜到常言的面前,尖锐细小的手指甲塞入银线和常言的皮肤之间,用力一刮,银线无声无息的断了,但银线迅速在我眼前消失了,却看不到任何痕迹。

常言猛烈的呼吸着,冰冷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成功啦,现在的常言一定特别感激我,加薪,尊严有望持续增长了。

砰,我正在得意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受了一个庞然大物强烈的撞击,可怜的我狠狠的摔在了墙上,然后以电影特效中表现的那样滚落了下来。可悲的是,自始自终攻击我的变态玩意儿都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就好像我一个人在抽风一样。

现在唯一的意识就是---疼,疼死了。骨头都快要碎了,看来这次我要以救命恩人的名义跟常言多要点补偿金了。

我还在思考要多少钱合适呢,我的身体好像又被个巨人凌空举了起来,可悲的是,我身边好像是空空如也,没啥好自救的武器。接着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很没道德的故伎重演一次,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墙上,骨头估计已经碎了。

接着我的身体像是被人举了起来,抵在了墙上,然后虚空中像是有根针一样的银线刺进我脑门的皮肤上,然后生生的刺着我的头骨,但没有伤口,没有鲜血流出,只有干巴巴的疼。脖子上也被一根不易察觉的银线勒住了一样,无法呼吸。

靠,什么东西这么变态,有本事就给我显出原型来。这些话是我在心里说的,因为喉咙被卡住了,连喘气都费劲,何况跟这个神秘的怪物唧唧歪歪呢。

在绝望的时候,我求助的看着常言。只要他救我,等这个怪物被宰了之后,我不会跟常言狮子大开口,少给点药费钱都行。可常言看着我的眼神居然没有丝毫反应,靠着衣柜坐在地上大口喘粗气。

贱人,算你狠,我他妈的就不应该多管闲事,让你死了好了。这些咒骂也是在心里进行的。头盖骨疼得厉害,我眼前一片的模糊,我开始后悔为啥要上大学,为啥要信常言这个大骗子的话,为啥不躺在地下室等待饿死呢。

靠,凭啥啊?反过来想想,凭啥老娘受了老板的气,还要受这死怪物的气啊。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跟这个不敢见人的变态拼了。

尖爪突然变得更加尖锐了,眼睛像是充.血一样变了颜色,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眼前的景物一下子都变了,两条银线是从我前方一团黑雾中伸出,一条连在我头顶,另外一条正缠在我的脖子上。

奶奶的,老娘不跟你玩了。我伸出两只利爪一只抓住头顶的银线,另外一只利爪抓住脖子上的银线。双手一起用力,那黑雾好像也有疼痛的感觉,居然在晃动。有弱点,就不怕你不被消灭。看来这银线的根底才是她的弱点。

不过这一拽银线,脑门的头骨撕裂般疼痛,脖子上的银线也就勒得更紧了。突然这么一瞬间,耳朵嗡嗡的响,大脑开始发木了,说明这已经到达我承受的极限了。

这辈子,我没做过什么大事,除了火烧过学校的电脑机房,那只鬼还没抓到我就被开除了。如果今天我死了,我也会拉上眼前这个怪物做垫底的。然后变成厉鬼找常言这个变态报仇。

我没有用利爪刮破银线,这是我牵制它的唯一办法,一旦刮破它会想尽办法困住我的手,然后宰了我。所以我用力的将握着头顶银线的利爪向下拉,靠,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头骨传遍浑身的每个神经末梢。抓住脖子上的银线时,我眼前就开始发黑了,无数彩色的小星星在眼前给我跳舞。

眼睛看不见东西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也就是说,我已经找不到敌人的具体.位置了。拼了,用一只爪紧紧的抓着头顶和脖子上的银线,通过银线的战栗的频率跳动,可以感受到怪物就在眼前,而且也很难受。另外一只爪顺着脖子上的银线一手抓了过去,手里是空的,没有实物在握的感觉。完了,失算了,老娘可能要交代了。

我已经放弃了,想不放弃也不行了,但手上还在用力撕拽着那两根银线,老娘就算到死的那一刻起也不能让你舒服了。

而我腾空的那只手,到最后不甘的抓紧,能感觉利爪抓紧了我的肉掌里,呵,但我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不过那一刹那怪物却感觉到了疼痛,两根银线不停的抖动,颤抖得厉害。

难道这个怪物是无形的,透明的,与空气并存的?所以刚才我感觉没有抓到东西,但其实已经接近它最脆弱的地方了。活该老娘不死,日后傲世所有败类。

继而,我又把手伸展开,然后狠狠的一抓,那怪物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伸爪,抓紧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怪物终于受不了了,在松开我的同时,一阵黑风带着唔鸣消失在窗户外的黑夜里。

我以为死前是最难受的,可夺回生命之后就更难受了,刚才失去了感觉,现在那些痛苦的滋味屁颠屁颠的都赶回来了。噗通一声我就趴地下了,大口的喘气,大声的呻吟,如果还有一点力气,我会顺便大声的诅咒常言。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我就爬起来了。我不是一个容易记仇的人,但我记仇起来不是人。我走到闭目养神,无视我生死的常言面前,冲着这个家伙就是一顿狠踩。

“你丫的,不是人个东西,你活着给党给人类给地球丢人。我瞎了眼,还救你。你这个变态就适合被怪物吃了。”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可怕,连老板我也敢踹。

踹了三分钟常言都没反应,结果发现常言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昏过去了。

我无语了,可算是英勇了一回,结果这贱人昏倒了。面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虐待了。

看了看常言,让他先在这里死一夜吧,我还是先解决我肚子的抗议问题吧。转身刚想走,我发现两个严重的问题。第一,万一他死了,我这个月工资找谁要去。第二,警察来了我咋说,我说有个看不见形态的怪物把他整死了。那我的结局也只有两种。一,以谋杀扯谎罪,被判死刑。第二,我的余生将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为啥我的人生总要面临选择呢?算了,我就最后救他一次吧,反正也没啥生命危险了。走到常言面前,我就用趁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毁了他的容,栽赃给那个无形怪身上。太完美了,就这么干了。

利爪伸出看看要先毁哪边比较好,但我发现哪边都比较好看,脸色苍白的常言没有平时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猥琐,腹黑等等表情。抿着嘴的样子还挺可怜,还真下不去那个手。

天啊,我太善良了。三分钟之后我放弃了残害常言的想法,主要是我晕血,但为了面子,我给自己找了个极其动人的理由。

既然我都这么善良了,就再做一件善事吧。把常言弄到**去。

以前很羡慕常言的苗条身材,现在发现苗条的人也很重,所谓的体重影响了美全都是骗人的。所以以后我不会减肥,坚决不会!

好不容易把常言大头朝下的扔到了**去,居然发现了一件另我非常爽的事情,常言背后都是深刻见骨的抓痕。衣服都被抓成布条了,血把后背白色的衣服都殷红了。虽然有点晕血,但解恨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哪位神仙,妖怪大哥大姐替我出了这口气啊。改天烧高香给他们。

不过我要继续犯贱下去,作为一个人我很失败,作为一只猫妖我依然很失败。替好人死了我还没这个觉悟。

拿过来药箱之后发现问题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那些血都粘在衣服上了。小心翼翼的撕开常言的衣服,血肉模糊,靠,完了,晕血了。我噗通就趴地上了。

休息数秒之后我强忍着那种恶心,头晕的感觉来到常言的面前,结果我再一次的趴到了地上。苍天啊,你不能让我这么废物啊,这不是注定让人一辈子都瞧不起吗?

我告诉自己再趴下,我就找根绳吊死。结果我趴下了,但没舍得吊死自己。

常言的伤口我断断续续处理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本来只是背后有伤而已,结果活活被我捆成了木乃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如果绷带要是能自己帮别人处理伤口就好了。

处理完伤口,收拾完房间,我蹲在常言的床边上喘息。感觉无力,头晕,脑涨,恶心,胃痛,快要嗝屁了。现在也不想着吃了,估计是饿过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