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四周此起彼伏的音乐声,大概分贝超过一百以上,而且都是冲锋号的音乐。靠,常言这个王八蛋,为了压榨我的时间手段是层出不尽啊。我揉着眼睛,我在**冲北跪着,诚心的祈祷着:苍天啊,求你赐个雷吧,要么劈死他,要么劈死我!

不幸的是上天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出了地下室我看见常言美了吧几的坐在办公桌前,而且貌似还来个生意。所幸的是,上天也没有劈死我。太够意思了!

“小花,给王先生倒杯茶!”常言好像啥也没发生一样,还让我倒茶。

我想倒杯茶奉献在他顾盼生辉的脸上,可影响了他的生意我也拿不到钱,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所以我乖乖的倒茶去了。

别笑我没骨气,一顿至少吃六十个馒头,至少十盘菜的猫妖,自己赚钱根本不够吃喝,供吃供喝的地方基本不要我。也就常言在这方面还没在饮食上对我采取什么制裁战略。为了果腹,我忍了。

茶倒好了,我送到了长相平凡,秃顶男的面前,然后很职业的站在了常言的身后,顺便狠狠的掐了常言后背一把。看他一哆嗦,我乐了,真解恨!

了解人,你会发现人是个有趣的动物,尤其眼前这个秃顶男。

“捉鬼需要多少钱!”秃顶王抽着比钢笔粗两圈的烟装幺三,喷云吐雾很傻×。

“我们不叫捉鬼,叫超度亡灵,渡化生人!”常言也很能装幺三,咋从来没见他渡化渡化我啊?

“嘿,就说多少钱吧!”秃顶王看来是个暴发户,这年头支票,信用卡都多方便啊,可他居然拿出两打一百元的人民币。

可这招很管用,常言看见钱眼睛就直了,其实我也直了,可不是给我的,我直也白直。

“初级难度的五万,中级难度的八万,高级难度的十五万。”常言喜欢狮子大开口,而且八百天不来一个生意,可算是来了一个他得往死宰。

秃顶王也没说话,从他那个大黑包里又拿出五打红票票,继续吞云吐雾的说:“算外面这两打是21万,别问我那女鬼为什么缠着我,总之你帮我收了她。”看着钱我那个感慨啊,装逼也是需要资本的。

“至少得让我知道她都在哪里出没,缠着你多久了吧。什么都不让我问,怎么收服啊!”常言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但还是说了句很理智的话。

“我公司办公室,大概有一个月了。剩下的你别问了。”秃顶王有些不耐烦了。我差点就怒了,啥人啊,被鬼缠着还这么嚣张。我想教训他几句,可常言点头哈腰的那德行就来气,嘴里一个劲的说行行行。

靠,贱人!

秃顶王见常言答应了,也没多呆开着他那辆宝马疾驰而去,压根没正眼看我。由此我对他的厌恶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而常言这个败类,人家都没影儿了,他还对着宝马车排泄的高级尾气点头哈腰。

丢人,我咋认识这么无良的家伙,可悲的是我还指望他活着。辞职吧,找个比我更好骗的老板。

我先回到办公室犹豫是写辞职信呢,还是当面说呢。

“你干什么呢?发什么愣啊?做饭去啊!”常言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唧唧歪歪的。

“想吃饭自己做去,老娘不伺候了!”我准备那些华丽的辞职台词一句也没用上。

常言一愣,继而只是调侃的一笑说:“呦呵,长能耐了?意思你要辞职呗!”

“没错!”我不卑不亢的看着常言笑里藏刀的脸,真想挠出几条血痕啊!由此证明我辞职的决定是对的,跟常言在一起我每时每刻都有犯罪的冲动。

“你考虑清楚了你那个食量,去外面赚钱仅够吃饭的,供吃供喝的不要你。”常言戳到我的痛处了。我犹豫了,是不是要在常言这里忍辱偷生几年。

“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在挽留你,我同意你的辞职,我只是让你辞职后除了肚子受到摧残,精神也会倍感受伤!”常言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

“你……”我的底气开始不足了。挨饿的日子不敢回想,太可怕了。

“你等我回来就给你办理手续!”常言笑容可掬,在办公室里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装进一个登山包里。然后当我是空气一般在我眼前走了出去。

“苍天啊,求你了,答应我最后和今后唯一的请求吧,希望常言回来时忘记早上我辞职的一切事情。”常言消失在玄关的时候,我噗通跪在地上,大声祈祷说。

嘎吱门开了,常言笑抽了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冲我笑着说:“知道苍天一直为什么从不眷顾你吗?因为你总提它无法做到的事情。”

嘎吱门关上了,常言消失的那一刻,我想杀了自己,这脸丢大发了。我觉得我还是死了算了,我不活了,所以一整天我都躺在地下室,准备饿死我自己。

结果我没饿死,但却睡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肚子饿得生疼,哎,算了,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脸都丢尽了,还要啥脸啊。死都有勇气何况活着呢。觅食去。

来到楼上感觉凉飕飕的,比我地下室低多了。看来常言又抽疯了,不然把空调开的这么低干啥。

一楼是常言的卧室还有厨房客厅,二楼才是办公的地方。来到一楼刚想绕过客厅潜入厨房偷点啥东西吃,忽然发现常言的房间里发出幽幽的绿光,房间里传出微弱而且**.荡的呻吟声。有奸情!我望了望厨房,又望了望常言的**窝。

就在电闪雷鸣的光影,我想到了一个脱贫致富的好方法,如果我能拍到常言的艳照视频,以后常言这个小东西不就是我手中的小玩意了吗?

人在兴奋的时候很容易忘记饥饿和疲劳。拿啥拍呢?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连个二手手机都没有。不过老天今天终于眷顾我了,常言的手机就放在客厅桌子的茶几上。哦也,拍到好看的东西,这个小手机也是我的了。哈哈……

我拿起常言的手机,研究一分钟解锁,又找了三十秒的录像功能,然后走到常言的门前,顺着门缝把手机带有摄像头的背面冲上。我是天才妖精,我太完美了,我爱死我自己了。我开始幻想敲诈了常言第一桶金之后干啥好呢。

等等,万一角度不对,光线不好,啥也没拍到我也不就白想了吗?对,先拿出来看看效果再说。

我悄悄拿出手机,打开播放,满心期待着少儿不宜的场面出现。

屋子里都是绿光,惨绿惨绿的颜色可以和常言那次去派出所赎我掏出三千块钱时的脸色相媲美。我在视频中努力寻找两个**黏糊的身体。不过我很失望,视频里只有常言一个人靠在衣柜前,捏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向上翻,嘴巴张开挺大,快能塞下鸡蛋了,舌头伸出多长。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小脸煞白。

靠,真无聊。装什么吊死鬼?难道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活着对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准备自行了断了?谢天谢地,老天终于开眼了。

既然常言抽风抽的那么有瘾,我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不过手机播放到最后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常言脖子上有条很不易察觉的银线,虽然这有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而且屋子里好像还有巨大的符针。抽风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