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森森的笑,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你个变态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嘲讽的说:“可怜虫,你无非就是暴力征服别人。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要不然你就是太监就是人妖。”

这个见不得光的男人阴笑着说:“你当我不敢吗?”话还没说完,就举起旁边一块巨石。

我闭上眼睛,常言我来了。

“住手!哥,不要!”

就在我以为下一秒我会死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睁开眼睛居然看到流氓跪在地上抱着黑衣人的大腿,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流氓?你咋在这里啊?”流氓咋会在这里呢,还喊这个王八蛋哥?

流氓看了看我,咬着嘴唇无视我,看着黑衣人苦苦哀求着说:“哥,放了她,我以后都听你的。”

“刘芒不要惹我生气,你已经是待罪之身了。你要是不私自想放掉那些混蛋我能这么不信任你?早知道你居然背叛我,当初我就不会跟你结拜。”黑衣人叨叨半天我算听明白了。原来感情俩人还不是亲兄弟啊。怪不得的,感觉也不像。流氓虽然**.荡,但至少不坏。看这丫的坏的都冒酸水。

“哥我求你了,你就放了她吧。她现在一心求死,如果你现在就杀了她不是正好成全了她吗?”流氓跪在地上就像是个卑微的蚂蚁一样,黑衣人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就好像能一脚踩死他。而他却是在为我求情,多可笑,我一心求死却死活不让我死。

黑衣人眼珠子一转,看不出是喜是怒,反而放下了手上的巨石。转身嘿嘿一笑,声音阴冷的说:“你说的对,何必呢,我喜欢折磨。来人,把我的玩具带上来。”

玩具?!难道这个家伙还在我面前大吃大喝大玩,然后准备羡慕死我?脑子没病吧,这么损这么无聊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可当他把他的“玩具”带出来的时候,我几乎想挠化他的脸。被带上来的是个笼子,里面有雪儿,有常子,有常欢,还有胡颜也在其中。这三个整的那叫一个狼狈,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目光呆滞,神情恍惚。雪儿一直都目光呆滞,可剩下三个人都聪明的要死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可见黑衣人使用了多么阴毒的手段对待三人了。

同时我也深深的自责了起来,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遗忘他们。我每天的心思都在常言身上,或者对于安宁的记忆,对于常言的感情让我迷乱的看不清楚现在和未来的人和事。

我几乎想要扑上去,但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泪眼婆娑的说:“常欢,常子,雪儿你们咋会在这里呢?没事吧?”我纠结的眼泪快要掉出来了。当然我虽然也担心胡颜,但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毕竟这娘们总想弄死我。

他们虚弱的抬起头看着我,动动嘴唇谁也说不出来话。眼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恐慌。我很生气,气得想把这个黑衣人撕成碎片。

“放了他们!”我咬牙切齿的喊,牙齿摩擦的咯咯直响。

黑衣人眼光闪烁着亮丽的光芒说:“放?好,我看看他们现在能走出这里吗?”

黑衣人挥挥手,旁边就有不知名的小妖打开了笼子。可数秒钟过去了,里面的四个人居然没有人动地方。我气愤的叫嚷着说:“还不快跑,等死吗?快点走啊。”

我不停的喊叫,声音都快要沙哑了,常欢才缓缓的抬起头,恐慌的眼神中闪烁不定的犹豫。最后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向洞口飞奔。这时候笼子里面的其他三个人也都反映过来了,纷纷挤出笼子像常言的方向跑去。就在要接近洞口的时候,突然隐隐有呜鸣声,原本向外跑着的四个人又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跑了回来。脸上写满了惊恐不安。片刻跑到我面前的时候就被后面黑压压的袭来的阴气围住。

我看见无数厉鬼撕咬着他们的魂魄。厉鬼是要吸收其他弱小的灵壮大自己。但如果他们是吸食活人的灵魂,那么活人比起电击更痛苦,他们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住手,你给我住手。求求你了。你让我怎样都行?”我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一直照顾我,疼爱我的朋友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我比谁都痛苦。

黑衣人猖狂的笑着,想看待蚂蚁一样的看着我说:“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吗?抓你过来不过是让你看一出好戏。看看他们的样子,多赏心悦目啊。最重要的是,看到他们痛苦,你脸上的表情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我感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像火一样沸腾起来。浑身都是一片火红。在常欢他们身上撕扯的厉鬼冤魂们嗷叫着四散奔逃。

我开始失去神智,看着黑衣人的影子都有些模糊,可我不停的燃烧着,却动不了一步。想想跟块废物点心似的自己,在看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朋友们,我的愤怒就像这火焰一样,越来越强烧得我快要爆炸了。

“哥,求求你,住手吧。放了他们四个。小花会自己会烧死自己的。求求你了。”流氓那个轻狂不羁的家伙,卑微的跪了下来。拽着黑衣人的裤脚哀求着。

我的心像被油烹一样难受,我要杀了这个家伙一定要。我要让自己爆炸,然后炸死丫的。

“你闪开,你这个叛徒。你在这样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黑衣人完全无视我的愤怒,直接把流氓推到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陪葬。”我张牙舞爪的在原地里踏步。身体里的蛊妖就像是个魔咒一样,让我动弹不得。

流氓缓缓的站了起来,还在我张牙舞爪的时候就狠狠的抱住了我,瞬间我闻到了他皮肤焦糊的味道。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身上,化作一缕缕的青烟。

“流氓!你干啥要这样啊。”我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最后直至恢复正常。

流氓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小花,一会有机会你就跑。求你了。”

流氓不是被猪给亲了吧,不要说我一心求死,就算我不求死身体被蛊妖控制着,往哪里跑啊。那咋跑出去就得咋跑回来。

还没等我叽歪呢,突然后背上尖锐的疼了起来。流氓用一把尖刀居然划来了我的后背。流氓要杀我?虽然早就做好了要死的准备,但此刻还是那么那么的心痛。毕竟要死在最好的朋友手里。我只能苦涩的笑,安慰自己,比死在黑衣人手里强。

流氓刀子没往深里面刺,反而抓住了一样东西,从我的身体里使劲的往外拔。痛得我眼前都发黑,忍不住的叫骂着说:“流氓,你个王八蛋,恨我宰我都可以,你折磨我干啥。居然拔我脊椎?”好吧,原谅我的白痴吧,但这种疼痛就真的跟拔脊椎没啥变化啊。痛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这种痛苦很漫长,但时间过得很快。看着流氓手里抓着一条青黑色的蛇状生物还在扭动。我的身体突然间恢复了自由。流氓冲着我大喊着说:“快跑!”

我没想过要跑,恢复自由了,我当然要救所有人。我不活了可以,但不能让这些人给我陪葬,我不值得他们这样。

“我叫你背叛我,你们俩给我一起去死。”黑衣人咆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时,突然感觉到流氓在我的怀里一抖。一把剑从他的后背穿透左心房。直逼我的身体而来。

流氓狠狠的推开我,我噗通的坐在了地上,看着黑衣人的剑抽了出来。流氓缓缓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咬着牙捂着心口,一字一顿的说:“哥,以命为价,从此各不相欠。”

黑衣人剑镗踉落地,我的心也咚的一下沉入谷底。一把把摇摇欲坠的流氓揽在怀里捂住他的胸口一遍遍的重复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流氓抓住我的手,他的指尖冰冷,让我心疼的无以复加。

流氓大口的喘息着,看着我温暖的笑,缓缓的说:“张小花,若有来世,我定收养一只猫。让她成妖。像你一样贪财,却无心机。像你一样乐观,却很善良。像,咳咳,像你一样执着,却对我一人。如果有来世……”

流氓缓缓的闭上眼睛,泪珠还在他眼角流浪,我的心瞬间破碎。

我靠你家八辈祖宗,我恨自己无能,总牵扯别人,更恨这个黑衣人。现在恢复了自由,我想烧毁这黑暗的宫殿,我要用黑衣人的生命祭奠流氓。

我望着身上燃起的火苗四处乱窜,我所到之处,所碰之物全都是一片火海。我要将这里所憎恶的一切都烧成灰烬。是眼前这个见不得光的家伙让我失去了常言,让我失去流氓。折磨我的朋友,让我亲手杀了最爱的人,亲眼看着最好的朋友为我而死。如果今天我不弄死丫的,我张字就倒着写。

我一步步迈向这个乌龟王八蛋,他眼神中的躲闪,多多少少让我感觉些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我想要鲜血写满整个暗黑色的殿堂。

“天地之间炽热的事物听我号令,助我毁灭眼前的仇恶,我愿交付我的灵,我的魂。”在我愤怒的这一刻,我没有了理智。念出了最邪恶的诅咒,焚烧眼前的一切。脑子里朦胧的上一次,念这样的诅咒是为了安宁,那一刻我燃烧了一切,失去所有最美好,最痛苦的记忆。过着五百年悲惨的生活,让我无意识的错爱常言,酿造了这一场场悲剧。最后还让常言丧命。

我恨眼前这个变态,我恨这天地对我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