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随着身体跌跌撞撞的下了楼,然后不知道啥时候从常言那里拿来的车钥匙,打开车就疾驰而去。难道这身体里的蛊妖害死了常言,还想让我车祸而死。算他奶奶的吧,死就死了吧。反正老娘也不想活了。

车一路开来,却一直没往对面的车上撞,也没有网悬崖啥地方开。我怀疑就我这个连自行车都骑不好的人,开车咋还这么溜呢。还是蛊妖这玩意玩车玩的好呢。

我泪奔,想死都这么费劲。也不知道身体里该死的蛊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以前那些交警看见个超速啥的都会过来查查个牌子啥的。现在可好,我都超速啥样了,压根不管我。这样对人民的财产都和安全都有很大影响的。看见我这样对法律视若无睹的,早应该掏出枪毙了。结果根本没有警察鸟我。

好不容易车停了,我不由自主的从车上下来,我这一看,我靠,这不是到山沟沟了吗?四处都是荒芜的野草。很大个月亮,却因为环山的各种遮挡,根本照射不进来。所以这山沟沟算是一个极阴之地了。我靠,养鬼真是他妈的好地方。

我扒开蒿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走,越走进里面身边的幽魂越多。其实我倒是很想让这些幽魂弄死我。这样姐也就不用自个自行了断了。

结果这帮幽魂2B一样的忽视我。身体带我转悠半天,我开始蒙了的时候终于走进了一个山门前,这山门还挺有意思,我往跟前一站,山门就跟认识我似的,自动就把门给打开了。我被动的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跟个巨大的陵墓一样,周围站着一排排干瘪的死尸。也不知道能不能动,反正没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类似于古代的矛一样的东西。从上面锃光瓦亮的光泽上来看,这是常用的。不过让个死尸拿着个这玩意,咋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呢。谁知道这帮死尸啥时候缺心眼了,上去捅了人一下子咋办。虽然我不想活了,但我想死得自由些,有点心理准备。

穿过死尸守卫,就进入更宽阔的地形。中间一个圆形的场地,从整个布局来看,周围阳气很足,顶端是吸收阴气的地方,可以吸收很远怨灵和冤魂进来,但一旦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这个圆圈周围是热的,或者可以说是灼热的,而中间却是极寒。一定有不少冤魂在里面饱受煎熬。

说实话这虐鬼和虐人都是一样的残忍。但凡做了冤魂厉鬼的,不是在阳间受了很多委屈就是有很强烈的心愿没有实现。就比如张雅丽,所以无论他们死后多么凶残,最简单的原因是想以其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但凡有那么一丁点良心的捉鬼除魔的天师都选择超度而非消灭。当然冥灵不化,死不悔改的,那就没招了。

而这里的布局完全就不拿鬼当生灵,设计这里的人可以说一点人性也没有了。不过这跟老娘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这身体里的蛊妖要给我带到哪里去。如果我一会嗝屁了我也会变成一只冤魂的。

所以我很卑劣的从这载满无数冤魂的场所离开。当然就算我想帮这些冤魂可我手脚也得听我的啊。

接下来路就不远了。当走进一个暗黑的房间,正对着一个高高的台阶,上面放着一把巨大的石椅,石椅两边的把手是两个雕刻得惟妙惟肖的龙头。那上面坐着一个浑身穿着华丽黑色绸缎衣服的男人。给我第一感觉就不像是好人。脸和头都捂在黑色的绸缎布中。虽然这男人身材很销魂,但长得肯定特别丑。这时看见旁边,一边站着一个妖娆美艳无比的女人。脑袋上顶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和狐媚迷惑的眼睛来看,这俩是两个狐狸精,但貌似修行尚浅。

高高的台阶下,站着两排人,有人高马大跟金刚大猩猩似的,还有的是瘦的跟电线杆子似的。鲜少有几个身材比较苗条的,但这些人脸上都遮着一块黑布。

我晕,这是进了黑衣教了?看这样子,这哪里是黑衣教啊,简直就是一个地下皇宫,那个高高在上肯定就是皇帝无疑了。

“你终于来了?这个地下王宫你觉得怎么样?”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很沙哑,难听的就像是哑了喉咙的鸭子一样。

我撇撇嘴巴,不屑的说:“见识了,挺无聊了。拘禁了不少冤魂,你也真不怕遭雷劈啊。不过这跟我也没几毛钱关系,告诉我你是哪根葱。”

坐在椅子上不敢露脸的男人不温不火的笑笑说:“我是谁难道你都不认识了吗?”

最讨厌跟我装熟的了,不是准备在我身上占便宜就是闲的蛋疼欠抽了。我照样给他个白眼说:“凭啥认识你啊。你还真拿自己当葱了啊,老娘还懒得拿你蘸酱呢。少装逼了,说你是谁?蛊妖是你种在我身上的吗?”

其实我也怀疑这个男人是连成,但连成肯定不是他这个德行,声音难听的要死,而且连成经常装文艺小青年的穿着白衣。谁像这丫的啊,这一身,还有手底下这些人那一身跟参加葬礼似的。

我觉得我说话还不够狠,那个坐在龙椅上把自己当个逼一样装的男人压根就无动于衷,只是恐怖嘿嘿的一笑说:“我是谁我只要你慢慢想,不过在你提出诸多问题的时候。我想问问,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刺在了我的心头上,我从悲伤到愤怒,从愤怒到泼妇的张口大骂着说:“你丫就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家所有母的都是贱人,你家所有公的都是王八。有本事你把蛊妖从我身上清除,我把你这个大殿都烧了。看看你自己还咋装逼。”

这个男人嘿嘿一笑,根本不在意我骂的多难听。一把拉过身边的狐狸精,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拂过那妖媚女人的脸再到白皙的胸脯。一看就是个性无能,不然咋到哪里都显示他是公的,而且性趣很好呢?

我骂着不累,他也听不烦。骂了半天我停下了,不骂了,对于这种脸皮厚,不要脸的傻逼,骂他就等于浪费我自己的口水。

“怎么不骂了?我听着很舒服呢。你继续啊!”男人声音慵懒,陪着怀里女人**.声浪.语真他妈的不要脸。

我现在身体被困着啥都做不了,除了口头鄙视还能干点啥?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而且常言也死了,对于一个没有了希望的人,有啥比绝望更让人痛苦的?所以我很冷静的看着那个摆骚弄姿的女人和那个缺德带冒烟的男人说:“我知道你带我来到这里不是有新仇就是有旧恨,我懒得和你报复来报复去的。不然你弄死我吧。我不还手。”

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狠狠的推开怀里呻吟的女人,一抬脚就飞身到我的眼前。速度快的惊人,然后用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真的就那么想死?”

真够能废话的,老娘不想死跟你墨迹个毛啊。懒得搭理这种脑子进水的傻逼,所以很简单的说:“是。”

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在笑,笑的很难听,居然还有淡淡的忧伤,我觉得一定是我的错觉。他笑的这么哈皮一定是我放弃了求生的挣扎。看他笑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终于笑完了,眼睛深邃的快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你活腻了是因为常言死了?”

提到常言两个字我感觉心就像是被风干揉碎了一样,再也没办法拼凑起来。我想很坚强,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一滴滴的落下说:“是。”

这个男人突然又开始发笑,笑的快要抽过去了,声音颤抖的边笑边嘶吼:“哈哈,最怕死的张小花,为一个男人活够了。这是我活了这么久听到的最好笑最动人的事情了。”

我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可怜的男人说:“笑个毛,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除了你耍手段和使用权利,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死吗?真不知道你是该笑你自己还是我。”

二.逼男人,还在我面前笑话我,至少常言他宁可被我杀死也不愿意伤害我。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明显我的话让他很不好受,他迟疑了一下仰天大笑的说:“那又怎样,我不需要谁用虚无的爱来装饰我的人生。我会用我的强大击败我的敌人,也可以让别人臣服于我。”

我觉得眼前这个傻逼已经无药可救了,面对这样的傻逼我还能有啥好说的呢。只能扭过头随便他瞎白话,我闭上眼睛不说话也不听。就当妈的掉苍蝇窝里了。

“听我说话,你胆敢这么无视我。”黑衣男人跳着脚蹦跶,求关注求在乎。

我都快要被乐了,怜悯的看着他说:“你能让谁臣服于你。你强大了你可以把自己当皇帝。等有比你强大的人你就是个臭虫。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我绝对不服你。因为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个可怜虫。”

我的话狠狠的伤到了这个男人可悲的自尊,我的话刚刚说完,一阵风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脸上除了火辣辣的疼痛,就是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