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腾了一会儿,展昭收回自己的手,嘴里还在咕哝:“都是平的,跟常人也一样。”白小弟总算解放,瞪了他一眼,“那当然,因为我说有了,是指我有主意了,不是我有身孕了。而且我是个男人,怎麽会怀孕。”那展昭还强撑著,“是麽,是麽。”白玉堂白他一眼,当然是了,好了,你刚才摸了我的肚子,现在我也要摸还你了。”於是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摸个够本。做了好一会儿准备工作,可等他走近一看才哭笑不著。展小熊同学居然脑袋挞拉著,坐在凳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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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见展昭睡著了,白玉堂的兴致也没了,“算你运气好,睡得及时,不过下次小爷总要摸回来的。”於是把展昭扶到**,疲意袭来,自己也睡著了。

两人醒来,都已是天黑了,小白叫来小二,结过帐。果然是很贵的包厢,这番花费,去了六两银子。(我对古代的金银数目没概念,汗,所以在此假定六两银子等於现在的六百元人民币)。把展昭看得心痛极了,在路上叹了一口气,说,六两银子够救助六个贫困家庭过活一个月了。那白小弟知道他勤俭节约的美德又出来了,

这几日下来,白展两人对对方也知之甚深。白玉堂与展昭朝夕相处,颇为他虽出身贫贱而不卑不亢,甚至做人做得更精彩的人生态度而心折,自己的世族门第观点也在一点点地移去,向著展昭的观念同化。可是世族等级观念毕竟在他脑里根深蒂固,时不时还要跳出来挣扎一下,再者这钱是为他两人而花,展昭事後再出此云,实在过份。所以这时他不禁出言讽刺“我知道展大侠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穷吾穷以及人之穷,时时都是念著乐善好施四个字的。小弟乃是不知民间疾苦,所以花钱喜欢胡花海花,这番大罪,还望展兄宽恕宽恕。”那展昭本是宽厚君子,这几日与白玉堂相处,也察觉他的世家作派已然改变很多,比之初见那日出言挑畔,已是十万八千里的进步了。何况他今天花钱,自己也是参与其中,其实那句“六个家庭”之语,自己本不该说。既是错先在己,自然就要承认。於是拉住白玉堂,停下脚步,两个面对面,四眼相望。北宋时期商业繁华,宵禁甚晚,因此街灯明亮,彼此表情尽收眼底。

“白兄,其实刚才是飞熊不对。这次饮酒,飞熊亦是同意,而且乐在其中。事後又出言心疼银两,是飞熊错了。在这里向白兄弟赔罪了。不过,飞熊穷侍卫一个,乐善布施四个字还当不起。白兄有这个兴趣,听听飞熊的个人经历,了解一下飞熊内心的所思所想麽?”街灯明亮,衬得展昭蓝衣烁烁,明明那麽古板木讷的人,脸上的表情却是那麽认真纯洁。身旁还有三五行人不时喧闹走过,可是自己,只听到了展昭发自心底的话,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白小弟觉得自己点了点头。

“飞熊自小家贫,无以为计,家中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二个妹妹。自有记性开始,在家的时候,没有一顿是吃饱过的。小的时候,为了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帮人放牧、下田耕种、再大一些,自己就能打些飞禽走兽,拿去卖了换钱,但毕竟入不敷出,还是捱饿。直到七岁那年,因缘际会,得了师傅经过家乡,爱我天资,收我为徒,一来我也本好习武,二来为了给家里省点口粮,当时妈妈还怀著最小的妹妹。於是跟著师傅,习得武艺。自己得空儿也自学点文。师满出来就独自做赏金猎人,直至遇著包大人,进入官府。”短短几句话,一百余字不到,道尽展昭前生,辛苦曲折,挣扎奔走,但白小弟觉得心内酸痛,几欲滴血。这样的生活,是他从未想过,也从未听谁说过的……展昭明明就在眼前,说话也明明是那麽温和,却觉他飘飘渺渺的,仿若一阵轻烟,随时可能飞走。大抵是是因为展昭追忆以前,自己思维随之飘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