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披肩呢?你个变态,该不会还有什么收藏女性物品的狗血癖好吧?”早上,末粒发现自己的披肩不见了。面对着云槿白,她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铁铁的质问。

然而云槿白是舒畅地喝着咖啡,如此回答的:“今天天气很好,用不着穿披肩。你不是要去看蒂森的拉丁舞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末粒撇嘴道,“先去送我看望朋友吧,她肯定快急死了。”

木晴的未婚夫可是他们学校的温柔学霸,两个人在一起,别提多甜蜜了。不过很可惜,末粒原本是想前去祝贺二人的,木晴也嚷嚷着给她挑了几个男友候选人。明明一切都那么的好,但是,现在的她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好。”云槿白一边答着,一边深幽地望了望不远处的垃圾桶。如果末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一定会看到自己的披肩已经被扯成了碎片,“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对了,床头柜上的针和创可贴是你给我准备的吗?”末粒低头看了看已经被创可贴裹住的指肚。

早上起来,那个小泡就在那里隐隐作怪,摸着怪难受的。原本她开口想要一根针,扭头却发现床头柜上已经有了。

“啊?”云槿白怔了一下,然后眸光微闪,低头含糊地喝了口咖啡,“是啊。”

心里却在想着,完寮墨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啊。

末粒是个很容易就被感动的人,想起昨天那么不给面子的拒绝他,顿时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谢谢你。”

“你要怎么报答我呢?”虽然针和创可贴并不是自己准备的,但他并不介意夺了这个风头。

“……”末粒顿时蹙起眉,瞪他,“你别想再打什么鬼主意了。”黑眸充溢着挥之不去的警惕。

云槿白环胸大笑:“哈哈,瞧把你给吓的。你不是要去看你的朋友吗?走吧。”

到达木家之后,乔婶看着到来的两人愣了半天,半晌才从新闻舆论中走出来,记起末粒时自家小姐的朋友。

“末小姐,您可算来了啊。我们家小姐这几天可是急死了,嚷嚷着要去见你呢。”

“您好。”末粒愧疚地问道,“乔婶,木晴现在在哪呢?”

“小姐就在屋里呢,林少爷也在。”

“好,谢谢。”

乔婶这才注意到云槿白,忙问,“等等,这位是?”

“呃,他是我的……”

“男朋友。”

“……”末粒刚想说云槿白是自己的远方表哥,这个挨千刀的就满脸幸福地搂住她。

“乔婶,他精神有点不正常,老是把我想成他的前女友。”末粒不耐烦地推开他,然后请求似的地不停对乔婶鞠躬,“那个,千万别跟媒体说我们来过这里,拜托了乔婶。您应该看了新闻吧,我后天就要跟完寮墨结婚了。”

那边的完寮墨脸色阴沉,知道了云槿白似乎发现了窃听器,就扭头听乔城汇报着。

“伯寒殿下跟着夫人去看望了木家千金,还伸手搂住了夫人。”

乔城对着殿下那副想要杀人的表情,汗颜道,“不过,夫人推开了他。”

“……”完寮墨的脸色微微好转,但眼里的冷芒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他需要收回昨晚的想法了。

这十天,一定会很难熬!这才到第二天,他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掉云槿白的冲动了!

另一边。

木晴刚看到末粒,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刻激动地问这问那。旁边的林枫细细打量了云槿白几眼,从始至终就没多说过一句话。

他觉得末粒的家世跟木晴的,完全就不在同一个等级。所以说,末粒和他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他们很少说话。

“我说你个死丫头,也不买个手机,害得我担心死了!”

林枫笑得温柔,看向木晴,“可不是吗,哭得眼睛都肿了。”

末粒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对不起啊木晴,礼服没给你买到。你们两个应该都订婚了吧?我也快结婚了……”

“……”云槿白骤然不高兴地看向她。

林枫那哀怨的目光冲末粒射来,他刚想谴责些什么,云槿白那危险的目光就让他牢牢闭上了嘴。

“我知道,是跟完……等一下,那他是谁?”木晴这才反应过来,站在末粒旁边的男人根本不是电视上的那个冷漠的完寮墨。

末粒一阵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阐述她和云槿白的关系。

——待在一起十天的关系?

“三角恋。”想了半天,末粒吐出这三个字。

林枫那鄙夷的目光让她格外不舒服,也不知是哪里招惹他了,他似乎一直对自己很排斥。疑惑地蹙起眉,她想说些什么,但碍着木晴还在这个,话就瞬间退回了肚里。

“出了点事情,所以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

电视里猛然间出现的熟悉声音,让末粒下意识地投去目光。

只见完寮墨荣辱不惊地说着,面色淡然,说完就迈开修长的腿直径向下走。记者们依旧不放弃地问着问题,他却只是留下桀骜的背影。

“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

“我们的婚礼将推迟到下个月。”

瞬间,末粒的脑袋嗡嗡的响着,几丝失望浮上心头。她贪恋地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有些黯然。

不可否认的,她爱上了他了。

“啊,这个月不结了?”木晴的惊讶伴随着云槿白的窃喜,两道视线落到末粒的脸上。

“嗯……婚礼现场没准备好……”末粒含糊地说。

木晴:“没关系啦,反正下个月还得结。要不你今天住在我家里吧,正巧我爸爸妈妈不在家。林枫,你说呢?”

“……”林枫原本是不愿意的,但看着木晴这么开心,只好点点头,“好主意。”

“你走吧。”

云槿白刚想挑眉问自己怎么办,末粒就吐出这么一句无情的话。

“让我走?我为什么要走?”

末粒瞪他,嫌弃的意味显然可见:“这是木家,不是你家,人家不欢迎你。”

云槿白嘴角一僵,脸色有些白,“那我明天来接你。”

末粒没说话,也没拒绝,云槿白就当她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