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是由于直接暴力外伤导致的轻微血肿,醒来之后可能会有疼痛和呕吐的反应。喂喂,你怎么又冷眼看我?”

末粒是被陌生的声音给吵醒的,视线刚清晰过来,就听那个人又叽叽喳喳地讲道:“有我白显森出马,怎么能让小嫂子带伤结婚呢!”

“疼。”稍微抬了抬脑袋,钻心的痛就让她老老实实地趟回了**。全身上下只要稍微动一点儿就会有酸酸的感觉,这让她蓦然想起昨天被凌蕊湖折腾的事实。

完寮墨耳尖地听到了她的呢喃,殷切地握住她苍白无力的玉手,“粒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末粒忍着胳膊上的痛,想要收回手,却被他加重的手劲和附着提示的眸子给压制住了。她瞥了瞥余光中的一个白衣男人,顿时了然——又要逢场作戏了。

可她一摇头脑袋就会疼,而且她嗓子干燥的很,根本就没精力说话。

“墨,你看看小嫂子那个样子,当然不舒服了。”白显森刚替末粒说完话,完寮墨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令他慌忙赔笑,“得得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慢慢聊哈,我,我饭还没吃呢。”

“小嫂子,我叫白显森哦!”说完,他就一脸不舍地推门走了。

白先森?什么怪名字。

正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完寮墨那个会变脸的家伙就松开他的手,刚才的含情脉脉被冷冽所替代,“你怎么回事?”

开车从白显森的私人医院回来之后,就见离家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个女人像晕死一样倒在那里。原本他只是轻轻一瞥,但后来又开车折了回来,因为他发觉那个女人十分眼熟。果不其然,走近一看,竟然是末粒,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幸好他家附近根本不会有太多的人来,而且当时末粒的脸被凌乱的头发遮挡着,没人发现她就是那个“总裁夫人”。

“没什么。”末粒垂下眼帘,黑睫毛在眼睑上映出淡淡的阴影,让完寮墨看不见她眸里的一丝躲闪。

完寮墨眼神骤冷,大手毫不客气地捏起她有棱的下巴:“怎么,不想说?你是不是忘了忤逆我的代价是什么?”

被这道阴冷的视线盯得受不了,末粒无奈地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说到中间就说不下去了,嗓子沙沙哑哑的。

“怎么了?”完寮墨不爽地用让人发毛的目光盯着她。

末粒颤微微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她嗓子太干,说不了了。

接着,完寮墨眯眸,危险地盯了她几秒。末粒本以为他会说“你难道被割喉了?”这句话,然后就见完寮墨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脸色还很不好。

末粒喝着喝着水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他仿佛拥有读心术一般解释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去接水的女人。”

他的语气十分嫌弃,说的像末粒有多大牌一样,害得她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尴尬地想要继续喝,杯子就被这个臭男人霸道地夺走——

“你接着说,说完才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