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粒知道父亲的事,完寮墨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事到如今,她决定先回家看一看。

家里那一条条的白色封条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知道此时此刻家里一定没人,便翻墙跳了进去。平常热热闹闹,有女仆在精心剪草的花园,此时却凄凄惨惨荒无人烟。

“喂,小姐,您不能进去。”不知哪里来的一个警察,说着就拦住要爬窗户进屋的末粒。应该是被派在这里驻守的警官。无论末粒怎么强调自己的身份,怎么向这位警察叔叔撒娇恳求,他始终都不肯让步。无奈之下,末粒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她得知,父亲如今进了监狱,母亲被强制送回了娘家。

末粒从内衣里掏出那条项链捏着,浑浑噩噩、两眼空洞地在大街上坐了好长时间。反应过来的之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橘红色的天际美丽动人。

她还是决定去求一下完寮墨,然而买完饭去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姐却说他有事出去了。

隐蔽的私人医院——

白显森动作利索地戴上口罩,吩咐着完寮墨:“墨,像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我这就给你打针。”

“动作快点。”完寮墨猛地向后一靠,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眼帘阖上,显得十分惬意。

他每个月都要来打这个针,原因是他在孤儿院被不知名的人收养之后,开始每天狠狠地练习枪击。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收养自己的人是谁,他把他从小培养成一个黑道苗子之后,就给他注射了一瓶药剂。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药剂其实就是一种毒药,但也是解药。如果他哪一天背叛了他,不持久注射的话,那么几个月后就会吐血而死。他很小的时候十分排斥打针,但渐渐麻木,也就不再怕了。不过这药剂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他丢失练习枪击时的所有记忆。按照那个收养他的人的话说就是——这会除掉你学习时的一切错误印象。

白显森出生在医药世家,他自然从小就被培养成为一个医生。所以这么说来,完寮墨和他也算是认识了十多年了。

针从体内撤出后,完寮墨淡然地摆摆手就要走。白显森自然不干了,每次打完针他就这副德行,于是便试图留下他:“墨,你留下来说说,最近混黑道混得咋样啊?”

完寮墨微挑眉,不明所以的目光聚焦在白显森的身上:“你不知道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吗?”

“啥,你说啥?!”白显森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是收养你的完先生给你定的婚事吗?”

“不是,他不会逼我结婚。”耸肩。

“那你闲得蛋疼?”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啊,三年前因为自己弟弟恋爱了,就把女方给活活敲死。现在他都要结婚了,那完寮断是个什么心态?

算了算了……兄弟找到真爱,怎么着也是个好事。

完寮墨瞥了他一眼,风轻云淡道:“是寮断喜欢的人。”

“呃……你抢你兄弟的女人?天哪,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女人有感觉吗?你这么做,就不怕完寮断跟你反目成仇?”

完寮墨答得笃定:“不会,他是我亲弟弟,再说我是为了他好。就是全世界跟我敌对,他也不可能。”

白显森一直不怎么待见完寮断,但见他这么坚定,他也不再说什么。

“喂,那女人叫什么,吻技咋样?”

吻技?完寮墨眸光闪烁,“吻技好谈不上,但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