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运国的皇帝孟子星年轻貌美、风度翩翩,只是经过昼夜赶路之后便如蒙尘的宝珠,失去了以往的光辉,可站在狭小肮脏的杂货铺里却依旧十分打眼。“无痕——”一听到弟弟可能遇险便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孟子星无视他一脸的哀伤猛地将他拥入怀中,“还好你没事……”

“……”孟无痕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音,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明显一接到鬼影的消息便匆匆赶来的男人。不是要娶别的女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关心他的死活?想到这是便忍不住一阵心痛,默默地推开紧拥着他的男人。

“无痕,”孟子星眼中闪过一抹受伤,“我就这么不得你信任吗?”

孟无痕心下一颤,随即一股怒气涌了上来,白皙的小脸刹时涨得通红:“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你听了那些大臣的话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要娶别人了?”孟子星也怒了,声音不由地提高,“你有没有来问过我?”

是没有问,孟无痕先是滞了滞,随后反应过来,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还用问吗?难道宫里吵吵闹闹地不是在为你准备那该死的立后大典吗?还是说我看到的皇后礼服是假的?”

“当然不是!”孟子星气得恨不得掐死这个梗着脖子的破小孩,“谁告诉你那是在准备立后大典的?你哪只眼睛看出那是皇后礼服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孟无痕见他还想否认,气得全身抖,“明紫色,绣龙纹,不是后服是什么?”

“后服是绣凤的,那是给你做的帝服!”孟子星吼完这一句之后胸膛急剧起伏,死死地瞪着他面前显然呆住的某人。

“什、什么,意思?”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孟无痕才到自己的声音,“哥,你、你要退位?”

“扑噗——”他这样傻呆呆的样子明显取悦了皇帝大人,孟子星所有的怒气消逝无踪,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揉揉他的顶,道,“傻东西。”

应了他的话似的,孟无痕一脸傻样地任他蹂-躏自己的头,拉着他的袖角期期艾艾地问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果然还是傻乎乎的无痕比较可爱!孟子星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往四下是看了看,捏了捏他白皙水嫩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讲?”

孟无痕莫名地看向四周,却见店里的人包括自己的属下,那个总是一惊一乍的店主都张大了嘴巴一副傻呆呆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想到先前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即使他再厚的脸皮都忍不住脸红了,一把拉住老哥往外走:“我们出去说!”

等两人一跨出铺子,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音最大的自然是这杂货店的风-骚老板娘。孟子星看着前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弟弟,紧绷了月余的脸上笑容扩大。

为免被魔女和懒鬼师叔看笑话,孟无痕没有带老哥回他们现在住的客栈,而是拉着他一路出了芜州。荒郊野外,集谈判、埋伏、杀人、抛尸和偷-情的好去处,眼见四下无人,孟无痕方停下便迫不急待地追问:“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在以为老哥要立后的时候便一直在期待自己猜错了,只是那件后袍彻底将他打进深渊,才会绝决地离开,而从之前的对话中隐隐感觉到自己大约误会了什么,或许事情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你肯听我说了吗?”孟子星猛地甩开他的手,负气道,“那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向我问个清楚?”

孟无痕垂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无措,又有些恐慌:“哥——”哀求地看着那人,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唉——”与他对视良久,孟子星终是不忍,将他拉进怀里,揉揉他的后脑,道,“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气得起来?”

“哥——”千言万语都化成这么一声呼唤,孟无痕将着埋在他的肩颈处,掩住双眼的湿意。

双臂用力收紧,在这种情况下,孟子星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消散了,在他耳侧亲了亲,道:“傻东西,那不是什么后服,而是我命人为你制的帝服。”

孟无痕的脑袋动了动,却仍不肯抬头,只是那只露在外面的耳朵表明了他正留心在听。

安慰似的在他后脑按了按,孟子星细细说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着事情的真相:“你也知道,前太子虽逝,但仍有不少余孽死心不息,宫里人员众多,难免口杂,你我之事便被人拿去作文章,如今大臣们只是有所怀疑,便逼我立后,实为试探,若只属谣言当然皆大欢喜,但我与你真心相爱,又怎肯受他们摆布?”他说到这里顿住,见小家伙脑袋稍稍抬起,全身僵住不动,显然是在认真聆听,心里不由一暖,拍拍他的背,道,“无痕,我是真的爱你,不愿你一辈子这样跟着我,若有朝一日世人证实了你我的关系,受千夫所指,又或者在我逝后为后人欺凌。”

孟无痕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怒瞪着他:“胡说什么?”

微微一笑,孟子星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双臂又紧了紧,道:“我说的也是实情——”眼见小家伙就要怒,忙住了嘴,转而回到之前的话题,“一个月之后的大典,不是什么封后,而是立帝。”

“什么?”孟无痕诧异地看着他,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吧?

孟子星倾身,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道:“我要立你为二帝,与你共掌这江山!”

“你疯了!”孟无痕猛地推开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哪有一个国家两个皇帝的?”

温柔地拉过他的手,孟子星深情地看着他,道:“没有过不代表不能有,无痕,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再怎么完美的保护也有疏漏的可能,只有你拥有与我一样的权利,才能真正的让那些人不能伤害到你,才能让你不以任何借口从我身边被带走。”

像是被他炽热的眼神烫到了一样,孟无痕全身忍不住颤了颤,忙低下头避开,半晌才傻傻地道:“我哪做得来什么皇帝?你也不怕我把你的家当败光了……”

“哈哈哈——”孟子星出一阵愉悦的长笑,猛地将他拉进怀里,道,“随便败,反正我会再赚的……”之后所有的话语都化为深吻,淹没在彼此的唇间。

“呜——”遭遇到突然袭击,孟无痕刚想张嘴抗议便被堵了回去,只能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不甘地想用舌头把“猪嘴”顶开,可惜失策的这一顶等于送羊入了虎口,狡猾的家伙抓住他的舌不停地**,像是品尝天下至好的美味似的,还得意地出“啧啧”声。

“无痕——”唇齿交替间孟子星不停地呼唤着,初闻他出走时的惊怒以及听得他可能遇险时的恐惧都因触到熟悉的身体而渐渐散去,贪婪地汲取着爱人口里的甘泉,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他揉进体内再不分离。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挑-逗,只是来自爱人的一个吻而已,孟无痕便已经周身燥热、呼吸急促,原本还因为不甘而推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为绕在男人的后颈将他接得更近,将这个禁-忌之吻一再加深。

感觉到事态似乎在往一不可收拾的情况展,孟子星以最大的忍耐力将他拉开,四片粘得紧紧的唇瓣因为这一动作而出“波——”的一声巨响,未来得及吞咽的**化作银丝牵连在两人嘴角,场面煽-情而**-秽。

怎么了?孟无痕睁着一双蒙上水雾的眼睛无声地询问。

因激-情而染上红霞的面容艳若桃李,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诱得人有种折辱的冲-动。孟子星感觉到早已硬起来的欲-望再度胀大了一圈,强忍住心底的邪火,猛地将人拉入怀里,微微俯身,在他同样染上绯色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样诱惑我,我会受不了的。”

天大的误会解开,孟无痕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顾忌?隔着衣服一把掐住他的要害,俯在他颈边喷洒着热气,不怕死地道:“受不了便受不了,做就是了,怎么你被我压了一次就变得扭捏了?”

这话与把炸弹丢进活火山里有什么区别?男性尊严受到挑衅的孟子星当即不客气地化身为狼,一口咬在了小家伙的脖子上,心里暗暗誓,他要好好“疼爱”这不知好歹的弟弟。

而作为挑衅者的孟无痕似是没有觉自己的危机,面上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配合着急切的老哥脱去彼此的衣服。呃,野-合,好像是第一次尝试,或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