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翔宫醒木殿小昌子远远见得一身紫衣的八岁小童缓缓行来,忙上前见礼:“奴才见过殿下。”

孟戚安板着一张小脸,挥了挥手,道:“父皇和五皇叔可在?”

“回殿下,皇上说是要去藏书阁。”小昌子低垂着头恭敬回道。

“去做什么?”

“这——”小昌子迟疑,“皇上未曾交待。”

“那好,”孟戚安道,“本宫呆会再来。”说完转身就走。几个月前,他那皇帝老爹将他封为太子,终于如愿地把他赶出了木翔宫,迁往太子宫独住,而他来寻人十之**是寻不到的,倒也能够淡然处之了。

直到那小小的身影远去,小昌子方在心底松了口气,这小太子的气势越来越强,小小的年纪竟然能给他如此压力,要是他知道皇上和护国王就在这殿里,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不过,自己只是说皇上“要去”藏书阁,并没有说已经去了,算不得欺瞒皇子吧?我的皇帝陛下,您不要总是出这些难题给奴才好不好?

小昌子这边还在庆幸,却不知道他畏惧着的太子在转角处便变了颜色,一张小脸快结成冰了。孟戚安心里已经猜到那太-监总管的话不尽不实,默默地又走了一段路,见左右无人,身形一闪进了一旁的树丛。孟戚安在这木翔宫住了一年有多,一草一木早已熟悉,控制着自身的呼吸小心地躲开潜伏着的隐卫,很快潜进之前被拦在门外的醒木殿,没作任何考虑地直接往寝室而去。方至门口便听到一阵轻呼——

“啊~别~~”这是五叔的声音,只是有点奇怪。

“别什么?嗯?”父皇的声音也与平日不同,低沉、沙哑,还带着些许邪谑与诱-惑。

“你——混~混~蛋~啊——”

如果孟戚安现在还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那他就白与他们住在一起一年多了,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免乱了气息。

“谁?!”猛然间从意乱情迷中醒过神来,孟无痕喝问过后的第一反应是拉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赤-裸的身体裹住。

只是皇帝大人显然没什么危机意识,身下的人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地收缩后-**,夹得他一阵舒爽,低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地加快了动作,大力地挺进。

“喂,你唔——”孟无痕正要出声骂娘,却给你先一步含住了双唇,只能出一阵低闷的呜声。心中顿时火起,抬掌便向他拍去,却被身下猛力地一撞而失了力,变成攀住他的肩,承受他一下强过一下的深入。“泥着轻——”喉咙里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呜咽,却再也无力反抗,虽然奇怪门外没有丝毫动静,但是在这样的进攻下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只能随着老哥一起沉溺于欲-海之中。

孟戚安立在门外半晌动弹不得,虽然早就知道父皇与五叔之间关系暧-昧,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碰到又是一回事,这时他当真后悔当时听到那些流言便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来偷闯进来,只是这两人是否有听说那些?

明明知道有人在门外,孟无痕心中极度紧张却并没有失去“性”致,反倒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刺激得更为敏感,十个小巧的脚指拼命收缩也无法压制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颤抖,整个身体都透出浅浅的粉红,死死地咬出牙齿方才没有丢脸地高叫出声,只是在男人一个猛刺的时候仍是忍不住低吟:“唔——快~~”

爱人有令,皇帝大人又岂会不从?当即扣住他的双-丘加快了度,直插得孟无痕**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连门外的人也顾不得管了,攀住哥哥的肩膀大力摇着臀部配合,嘴里大叫着:“好哥哥,快~快~啊~~那里~再~再用~用力~啊~~”

从里到外童-子鸡一枚的孟戚安小朋友哪受得了这个?直听得一张俊秀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慌忙退到了外间方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大力的挺进,两人双双达到高-潮,孟无痕卧在老哥怀里,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自己赤-裸的背部,半眯着眼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去,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知名访客。

静静地看了他一阵,孟子星突然笑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了起来,凑到他耳边道:“还有力气出去吗?我们的小太子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啊?”孟无痕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戚安?他怎么了?”

他这呆呆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孟子星忍不住就在他鼻子上轻咬了一口,道:“刚刚门外的人,莫非小无痕忘了?”

“什,什么?!”孟无痕猛地一下跳了起来,赤-**身体立在**瞪着他,“刚,刚才那,那个,是,是,是——”可怜的孩子,已经给噎得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是戚安啊!”无辜地耸了耸肩,孟子星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反而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你不知道吗?”

“你,你,你——”孟无痕气得身体直抖,半天才冒出句话来,“你怎么不早说?!”

开玩笑,要是说了还有得“肉”吃吗?皇帝大你纯洁地眨眨眼:“我以为你知道啊!你没听出来吗?”照理说无痕比他的武功高,听力也更强,应该他先听出来才对,当然,这是在正常状态,当做着那么“费力的运动”的时候,大约谁也没有心力去留意那些吧?而他之所以知道来的是他那小儿子,原因还在于下在他身上的千里追香。之前那小子住在这里,常常想同无痕亲热而不可,就怕他什么时候就闯了进来,而有了这千里追香之后便可随时得知小家伙的下落,以便逮住一切可行的机会。当然,这件事可不能让无痕知道,不然准有得他受了。

“哼!”孟无痕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轻轻一跃跳下床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当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但事情到了现在这样说什么也没用,还是先去看看小家伙再说。打定了主意,他一穿好衣服便往拉开门出去,看也没再去看**的人一眼。

被无视了。孟子星摸摸鼻子,在他踏出房门时便以闪电般的度穿戴整齐,立马跟了出去,一路上飞行动,倒是与略显踌躇的无痕同时出现在自家小儿子面前。

三人落座相对无言片刻,终是孟无痕先打破了沉默,勉强笑了笑,道:“安儿怎么来了?”

孟戚安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道:“是有些事想找父皇商议。”

在场大约就属皇帝大人最为自在了,听他这样一说,挑了挑眉,问道:“何事?”

状似无意地看了五叔一眼,孟戚安答道:“是最近朝庭上讨论得最厉害的事。”

孟无痕一听是政事便失了兴趣,而且刚经过那么尴尬的事情,巴不得离小家伙远一点,于是打了个呵欠,道:“又是这些无聊事,你们谈,你去睡了。”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便匆匆回了卧室去,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在逃避毒蛇猛兽。

等到估摸着他去远了,孟子星猛地沉下脸,盯着自己的小儿子,道:“你怎么听到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孟戚安却显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在闲聊,已经处理了。”轻描淡写的“处理”二字,却不知又是何人丢了卿卿性命。

“哼!”孟子星右手中指在桌上敲了敲,道,“看来是最近太仁慈了,这宫中的奴才都忘了什么是本分。”眼中狠辣一闪而过。

孟戚安低垂的眼眸闪了闪,道:“事实如此,也怪不得有人要说。”

“你这是在教训朕?”孟子星的语气平淡,可整间房里的空气却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几乎凝固。

孟戚安的呼吸的片刻的凝滞,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跪倒在地,恭敬地道:“儿臣不敢。”

“哼!”孟子星扫了他一眼,道,“你最好也守好自己的本份。”

“儿臣明白。”孟戚安的声音淡淡的,无喜无忧。

“最好。”孟子星低头把玩着无痕方才落下的佩饰,道,“你可以跪安了。”

“是。”孟戚安答道,却迟疑着未动。

孟子星侧头看向他,道:“还有事?”

“是。”孟戚安犹豫了片刻,道,“五叔那里——”

“不用你操心。”孟子星打断他的话,道,“你只需当作无事便好。”

“儿臣怕的是,以五叔的功力,怕是早就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孟戚安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语气中的担心却怎么也掩不去。

静了片刻,孟子星道:“你无需介入,跪安吧。”

“是。”孟戚安知道再说无用,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