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见她笑容娇媚,不由深深吻住了她的唇,低声道:“要不,皇后先给朕解一揭燃眉之急。”

他的唇吻上云罗娇嫩如花瓣的唇,一股蔷薇馨香扑鼻而来。是女官为她晨起梳头时抹在发间的香膏。他灼热的唇吸允着她的唇间,哄诱着她张开菱唇与他婉转相就。

湿热的触觉从唇间传来,云罗身子一颤,不由推开他,面颊生春,却坚决摇头道:“我不与你亲近是为了你好。朝歌,你身子还没好全

。”

自从入了梁国后,凤朝歌内伤外伤齐齐发作。她见过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便从此怕了。衣不解带照顾了好几天,直到凤朝歌外伤好了,只剩下内伤病势缠绵。她担心他的身子体弱,夜间两人相拥而眠时从不让他近身。

于是他与她竟同床共枕睡了近两个月都相敬如宾。而如今凤朝歌走出失子阴影,身子好了,与她每日耳鬓相磨自然再也忍不住轹。

凤朝歌一笑,如点漆的眸中笑意深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没入龙帷中。

“朕身子好没好,皇后试试就知道了。”他低低的声音从帐后传来。

…篥…

金鱼玉钩摇曳,鲛绡纱幔轻垂,将偌大龙床围成了一方无人打扰的天地。云罗躺在**看着头顶上方的凤朝歌,心口渐渐发紧。

“还是白天呢……”她试图说服他。

凤朝歌低头,轻啄她的唇瓣,低声轻叹:“昀儿,可是我忍不住。”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探入他的身下。云罗不提防碰到了坚硬的灼热物件。她不由红了脸,低低惊呼一声。

凤朝歌不放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叹:“昀儿,我想让你开心一点。要是日日见你像今日这么笑着多好。”

她一愣,心中涌起了酸酸涩涩的暖流。原来他的玩笑和不正经都是为了让她多笑一笑。

凤朝歌说完不等她回答,密密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眼。灼热的气息扑入她的鼻间。他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气息,似糅合了药香与她发间的蔷薇香气一起扑来。

他吻住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丁香软舌吸允,翻搅。清香的津液如琼汁玉露甘甜而清新。他像是个毫不餍足的小孩拼命地吸允她的口,将她的气息与嘤咛都统统吞入腹中。

云罗的气息渐渐紊乱,两朵潮红在脸上悄然绽放。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凤朝歌的劲腰,将自己紧贴在他的身上。

凤朝歌一吻毕,见身下的云罗面上飞红,眸光迷离,似一泓清泉上升起渺渺轻雾

。朦胧美好,美得如梦似幻。他不由全身紧绷,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重重堵住了她的红唇。

这一次的吻急切霸道与刚才的温柔缠绵完全不同。云罗被他的吓人的灼热气息惊得一怔,清醒的神智顷刻在他的热吻下凌乱不堪。他修长的手指一挑,解开了她梳起的长发。

乌黑如云的长发满满铺了一枕,像是一片黑夜下层层涌动的海藻。他伸手探入她柔顺的发中,丝丝滑过指尖,轻易的就撩起他心底原始的冲动。

“好美……”凤朝歌轻叹。

云罗看见他眸中有沉沉欲.色,俊面上也染上了情动的红晕,脸一红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可是他怎么能容得她逃避,追去啄吻着她的唇,纠缠着她,令她也随着他情愫悄动。

甜蜜得令人窒息的吻将她的脑中化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随着他的吻而回吻。唇舌相依,甜蜜追逐纠缠,似本来就天生如此。她呼吸着他的呼吸,在热吻中感受着他口中好闻的清香气息。

一阵阵,通过她的鼻息撩入心间。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绵软,化成了绕指柔。

偌大的**被衾凌乱,她曼妙的身子纠缠着他的身子。薄薄轻暖的衣衫凌乱不堪,露出她雪白圆润的香肩。凤朝歌轻叹,在上面烙下属于自己的殷红印记。

湿热的唇碰过,唇齿轻咬疼痛与酥麻从肩头传来,如闪电蹿入心底勾起悸动。她不由嘤咛一声,浑身轻颤。他的吻向下,解开她紧束的胸前的绢布,两团高耸的玉.峰顷刻间跃入他的眼帘。

身下是她曼妙的玉.体,纤瘦的四肢骨肉分明,胸前玲珑却依旧不减一分。他轻轻将修长的手覆在其上,掌心细茧触过,引得她轻轻战栗。

他俯身吻住她胸前红梅,在口中轻舔而过,然后用力吸允。云罗低呼一声忍不住弓起身。她看见他埋首在她的胸前,鸦色的眉,挺直的鼻梁,那眉那眼是每个漆黑深夜中她曾细细描摹过的最熟悉的轮廓。

他还活着。这是她那段惶惶不安黑暗日子中心中唯一的祈愿。

凤儿不在身边,她身边只剩下他,也只有他

她看着,眼中渐渐溢出别样的柔情,伸手将他环抱在胸前,身子一挺,将自己完完全全送到了他的面前。

凤朝歌察觉到了她的主动,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起,分开她修长的腿,让她跪坐在自己的腰间。她柔软的身下顶着他的灼热,随着他的动作而若有如无地摩挲过。

他加重力道,吻住她胸前敏感之处,另一只手将她身上的衣衫统统褪下,很快,她便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如一具最美的玉雕,每一处都完美无缺,纤浓合宜。

“昀儿,帮我脱衣。”凤朝歌漆黑的眸看定她,声音沙哑。

云罗柔顺俯身将他的袍子解开,露出他结实白皙的上身。他这些年奔走各地,历经大小征战惊险,早就不是当初翩翩如美玉般的翩翩王孙。岁月与历练在他身上刻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令他多了几分英气与狂野。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眸光一动,低头吻上。轻柔湿热的唇舌像是一根羽毛撩过他的心底。她虔诚地吻,吻上了他胸前两点坚硬,柔软的香舌撩过,将她的一腔柔情都送入他的心底。

他的身上随着她的细吻而越发紧绷。

凤朝歌不由闭上眼从喉间溢出轻叹。他抱着她,伸手抚过她如丝缎一样光滑的美背,然后伸手分开她娇嫩的臀间,深深没入她娇嫩滑腻的所在。

云罗轻哼一声想要夹紧,可是双腿已被他牢牢分开。

她不得不紧紧靠在他胸前,神智早就片片凌乱,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住轻颤。汩汩春水顷刻间弥漫,她羞得不知所措,只能抱紧他,想要避开他作恶的手,可是却一次次被他的动作搅得吟哦破碎。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由着他一次次主宰轻触。他触到了她身体的深处,感受着她令人窒息的夹紧,紧致的触感在一次次召唤他。

终于,他抽出修长的手指,将身下的巨大灼热顶着她的花心,一次次试探。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了属于自己的意志,沉下腰肢想要将他的巨大灼热纳入却又害怕,可分开后又一次次想要试探让它进入。

在反反复复的厮磨中,凤朝歌终于忍不住,低吼:“昀儿,你真是想磨死我么?”

云罗睁开眼,眼中有着迷蒙的雾气

他一抬手将她臀抬起,然后对准重重按下。云罗惊呼一声,下一刻身下被狠狠填满,鼓胀的感觉像是要把她身体都撑开。她的心砰砰直跳,话都说不出,只剩下难受的吟哦。

可在他听来这声音销.魂蚀骨,如仙乐玲珑。他不住加重力道一寸寸将自己挤入她身下紧致的甬道。更多汩汩的春水滋润着两人相接处。

云罗脸涨得通红,身下的填满似乎也填满了她全部的身心。终于,他将自己灼热巨大送入她的紧窒的身体中。

云罗抱着他的脖子喘息。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凤朝歌吻住她的唇,低笑:“昀儿,你好紧……”

她已羞得不知说什么好,身下一挣惩罚地想要挣开他。可是她的举动却令凤朝歌浑身一颤。他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挺身在她身体中重重进出肆虐。

云罗惊呼一声不得不攀紧了他的劲腰,此时她已神智已飞散,只剩下依靠原始的悸动随着他的**而惊喘吟哦。他夹紧她的腰间,一次次挺身抽出,窄小的窒息感令他一次次为她而疯狂。

他妖娆的凤眸中眸色沉暗,眼底的浴火熊熊燃烧,乌黑的束发几缕披散在肩上,为他多添了几分邪魅。

身下是他所爱的女人,身与心在这一刻契合完美无缺。他不住吻着她的唇,将自己的巨大的灼热分.身顶入她的身体深处,一次次顶入她那一处花心。

他为了她已陷入迷离的狂热。他一把将她抵在床头,分开她修长的腿折成**.靡的弧度,再也不顾一次次进入抽出,像是要把她单薄的身体刺穿。

云罗只觉得自己在海面上随着波涛起起伏伏,上一刻被高高抛起,下一刻却又重重落下,紧实的填满、抽.出的空虚轮番折磨着她,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在他狂野的动作下却一次次迎合,只盼着他给予她更多销.魂的感觉。

凤朝歌看着身下已情动的妖娆身体,隐忍许久的热情一次次被她点燃

。他的动作越发涓狂。他吻住她胸前的敏.感,手指轻捻,令她口中不住吟哦出更悦耳***的声音。

她身体深处的温热滋润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绞紧着他的。两人的身体已纠缠成最缠绵的姿势,难舍难分,只恨不得下一刻她揉入他的身体中成为他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终于,身体弓成最满的弦,他的热情在她紧窒的身体中爆发。他最后重重顶入她的身体深处,将所有热力都洒入她的身体中……

她紧紧抱着他。上方是他俊美无双的面容。

他低低一笑,深深地看着她。一腔情深化成最缠绵的柔情,缠绕彼此再也不分离。他的眼望入她的眼,就如他的灵魂生生***她的生命中,不离也不弃……

……

豆蔻香汤洗凝脂,金钗玉凤挽云鬓。

云罗为自己发间簪上了一支祥云金凤步摇,半人多高的铜镜中便出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身后传来步履声音。凤朝歌一身雪白龙袍,发间簪了一只乌木沉金簪,鸦色的发,飞扬妖娆的眉眼,外穿着一件玄狐大氅。

黑白两色截然相反的素色将他原本俊美无双的面容衬得多了几分出尘肃净。

云罗上前,扶着他的手关切地问:“怎么地脸色这么白?若是真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去了。”

凤朝歌失笑,握住她的手一摸自己的脸然后给她看。云罗只见自己的指尖有些许粉白。

她顿时了然,抿嘴笑道:“难怪那一日云鸢翁主在御花园中见了我脸色这么怪。你到底搽了多少粉把人家吓成那样?”

凤朝歌眸中笑意深深:“不多,半盒而已。”

云罗眸中忧色升起,叹道:“这病也不好装。装得太过就怕原本没有异心的人生了异心,装不过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今日去谢家不能太过,也不能让人瞧出什么来,实在是难。”

凤朝歌握住她的手,琉璃似晶莹的眸色魅色流转,摄人心魄。他笑:“怕什么,总之我在这。”

他的手温暖有力,云罗抬起头,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走出了云露殿

……

御驾出宫,随行宫人浩浩荡荡,一路往谢家在京中别有盛名的镜湖小苑。

谢家是百年望族,自唐时便有族人在朝中任高官,而后历经朝代更迭至今依旧人丁兴旺,田产万顷。

龙辇中,凤朝歌一副病恹恹的神色斜斜依在锦墩上,除了他偶尔眼中流露的精光外,几乎误以为他旧疾在身的病秧子。

云罗趁着空隙翻了翻群臣今日呈上来的奏折,看向凤朝歌,皱眉道:“凤朝阳至今未破,是派去的将士不济还是朝中有人暗自通信给他?朝歌,我总觉得这些日子心里不踏实,像是什么事要发生。”

凤朝歌缓缓睁开眼,轻笑:“也许都是。如今冰天雪地,凤朝阳又坚守不出一时半会也难以攻下。至于朝中有没有人暗自资助通风报信,这恐怕也是有的。我们为今之计就是引出凤朝阳背后之人,彻底解决梁国的内忧。”

云罗眉间落下忧色:“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河间王已经够麻烦了,到底又是谁面上恭顺,背地里暗藏杀机。”

凤朝歌看着窗外满城雪色,眸色幽冷,慢慢道:“不管是谁,今日一定会有所行动。”

云罗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高门大户落入眼帘,心中的阴影却挥之不去。梁国比想象中还复杂。

德高望重,守旧大臣的阻扰;手握重兵,眼高于顶的大将的鄙夷不屑;野心勃勃,盘踞一方的权王的窥视,还有如谢家这样百年盘根错节的名门贵阀……各种各样的利益纠缠在一起。

而她与他站在梁国初生的权力顶端,如在刀刃上行走,一不小心有可能就招来杀身之祸。

何时才能在凝聚整个梁国之力,兴兵千里,与他一决死战?!

李天逍……她眼前忽地掠过那一日与她对视的冷峻面容。一时竟再也无法说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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