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认出爹爹来了?”

大长老欣喜的望着南宫锦颜,而南宫锦颜一脸依旧呆呆的望着那两个香囊,但眼中的紫芒明显的暗了下来。

而正在此时聂铎等人也已经准备好了,手中的彩芒大射,

“破!”

随着众人一声大喝,彩芒化成一道彩虹向南宫锦**去。彩虹上点缀着星星般的光芒,美丽却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大长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彩芒向着自己的女儿的方向越离越近。

“不!”

原本身受重伤的大长老,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一个挺身就冲到南宫锦颜的面前,抱住她,替她挡住了彩芒的攻击。

他颤抖着双手,将她揽入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的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颜颜,是爹爹对不起你……噗!”

大长老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喷在南宫锦颜的脸上,他也再无力站着了,身子直直的倒在地上,口中,鼻中,双耳,双目,都鲜血直流,而喷在南宫锦颜脸上的鲜红的**,沿着她面目全非的脸上滑落,香囊的花粉香混合着血腥味,冲击着南宫锦颜的脑袋,原本一直盘旋在脑袋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温暖鲜活的画面……

只见南宫锦颜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长鞭,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要知道刚刚众人都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就在要出手的那一瞬间,当看到挡在南宫锦颜面前的大长老时,众人已经来不及收手了,但也尽力将灵力回收,将破坏力力大大减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此时大长老早被强大的灵力气流,尸骨无存了,哪还能说这么多话呢。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众人都被自己的灵力给反噬,各自都受了不小的内伤,要是此刻南宫锦颜再攻击的话,他们已经再无力聚集一次灵力了……

“爹爹……爹爹!”

令人庆幸的是,南宫锦颜收回了手中,以灵力凝聚而成的长鞭,她的眼睛彻底没有了紫色的诡异光芒,眼中也慢慢的不再空洞,变得有神起来,南宫锦颜终于恢复了神智。

“颜儿,你终于认识爹爹了。”

大长老虚弱的说着。

“不,不,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想起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脸,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二十年都没见的爹爹看到呢。南宫锦颜捂着脸说道。

“我的颜颜,在爹爹眼中,还是那么,的好看……颜颜是不想认爹爹了吗?咳。”

说着就咳出了一口鲜血。

“不,爹爹,你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

望着吐血不止的大长老,南宫锦颜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根本不知道眼前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爹,爹爹,没,事的……颜颜,不用,担,心……”

“不,你这样怎么会没事!不要说话,求求你不要说话了……”

南宫锦颜跪在地上,抱起大长老的身体,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鲜血,泪止不住的流,这是她二十年不曾见过的父亲阿,这是那个从小给她无微不至疼爱的父亲阿,为什么再见时,竟就是生离死别,老天爷,你怎么能待我这般残忍!

一旁看着的人们,都不禁为这对可怜的父女感到悲伤。

“就不能救救大长老吗?”

原本搀扶着受伤的凤灼站在一旁的灵儿,也被眼前这悲情的的画面给弄的泪流不止。

“那么强大的攻击,大长老已经经脉尽断了……回天乏术……”

聂铎说道,语气难得的沉重起来。

“可是他刚刚还站起来了阿。”

灵儿不死心的,寻找着任何一个希望。这次聂铎没再回答,望着哪紧紧相拥的父女,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感怀。

“这就是亲情的伟大吧。”

凤灼轻轻说道,这样的情景让她不禁想起,曾经那个扛起她整个世界的肩膀,可记忆的最后只有一个背影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救了?怎么能这样,他们父女才刚相认阿……”

听到聂铎的回答,灵儿哭得更加的伤心了,众人被她影响,变得更加的悲伤了,一些人甚至也跟着灵儿一起落下了眼泪。

“颜颜,不哭。”

大长老费力的抬起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滴,但费尽力气,手却只是动了动,根本没有抬起来的样子,南宫锦颜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爹爹……”

“颜颜,爹爹累了,想休息了……”

“不,爹爹我们才见面,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南宫锦颜打断了大长老的话,伸出手抵在大长老的胸口上,紫光闪烁。大长老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了,血也止住了,就像要好了般,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不会是回光返照而已。

“颜颜不要这样,人总有一死的,爹爹很高兴在死之前,还能再见到我的颜颜一边……”

“爹爹不要离开我,求你……”

“颜颜乖,听爹爹说,以前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明明知道是错的,还一直纵容下去,可是颜颜,人不能一直错下去的……”

“颜颜,爹爹,永远,爱……你……”

说到最后大长老的脸已经是一片灰白,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

南宫锦颜紧紧的抱着大长老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间吞没了她。

众人都侧过头,不忍再看下去了。

“爹爹你知道吗?我曾想过无数次我们再见时的画面,可没想到现实竟是这般的残忍。其实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只是太过爱我罢了。”

南宫锦颜在大长老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眼光异常的温柔,好像变回到了那个温柔娴雅静安师太的样子。

黑衣人带着凤灼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远离人群的郊外。在凤灼不远处背手而立,背影如傲竹般挺立。

“怎么是你?”

那人虽带着面巾,但是凤灼还一下就猜出他是谁了,在那黑衣人怀中,离得那么近,却依旧让凤灼觉得彻骨冷意的,这世上怕也没第二个人了吧……

“不然你以为是谁?”

那人将面巾摘下,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凤灼,那模样竟是聂铎。

“小姐不该这么鲁莽的。随意离开幽谷,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是事不用你管。”

凤灼转过头冷冷的说道。

“小姐的意思是,刚刚那种情况,在下根本不该出现吗?”

聂铎微眯起双眼,带着点危险的光芒。

“不,我并没有这么说,

看书网:原创.却不是什么花卉,而是杂草!

凤灼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每一盆盆栽里,竟然都是只种草不种花,而且就连守诺城随处可见的栀子花,这里竟然一朵都没有,太奇怪了。

“凤施主,是不是很惊讶,贫尼这里怎么会只种草不种花呢。”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师太的想法,凤灼又怎么能知道呢。”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凤施慧根不浅喃。”

“师太说笑了。凤灼只是闲来无事,看过几本佛经而已。”

“请坐。”

院子的深处有一间独立的小房子,静安师太推开房门。

凤灼一走进去,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这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

“难为凤施主还记得。来,请喝茶。”

两人坐在榻上,静安师太递上一杯热茶给凤灼。

“师太客气了。”

凤灼接过茶杯,双手随意的摸着杯沿。

“凤施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哦,师太知道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想问师太的?”

静安师太只是笑着,却并不说话。

看来这就是传说种南宫一族的力量了吧,未卜先知,简直堪称圣人,怪不得当年商始帝要对南宫一族赶尽杀绝呢,留这么一个充满危险的族群存在,只怕坐拥了江山美人也会感到不安吧。

“师太可认识在悦客楼说书的张望里?”

“张望里?贫尼已多年不曾下过山了,山下的事,贫尼不甚清楚,这张望里,贫尼也不认识。”

“师太真不认识?”

凤灼再次,静安师太放下手中的念珠,抬起平静的双眸。

“凤施主,为何认为贫尼会认识此人呢?”

“凤灼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从这个房间醒来时的情景,也记得……师太手上的伤痕。”

说到手上的伤痕,凤灼突然盯住静安师太,双眼散发着凌厉之色。

“师太曾说那是被逐出南宫一族的标志。那里曾经纹着只有南宫一族才知道的一种特殊的纹身,传说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咒语,两百多年过去了,认识那咒语的人早已不在了,但那黑色的歪曲的线条如花般绽放的纹身,这两百多年来始终绽放在南宫一族的手腕上。而张望里手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的伤痕,不过他在左手,而师太的在右手罢了。”

“师太觉得那伤痕下曾经也有过那宿命的烙印吗?”

静安师太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嘴边却扬起了一丝浅笑。

“单单就凭一个伤痕,凤施主就认为贫尼认识他?”

“师太是不想说实话吗?”

“贫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