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觉得很温馨,有一种安全感,她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心想难道这就是爱的港湾吗?他真的是我的依靠吗?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谁都不行!”听到他的话,她心里顿时甜甜的,哪怕他是在安慰她、在哄她,她已知足了,更何况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你行吗,连自保都成问题,还想保护她,你就吹吧。”一旁的八婆忍不住插进来,她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冲童鸡发作,好像童鸡强奸了她似的,处处跟他作对,百般讽刺他。

童鸡还记得昨天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心里一来气,睬也不睬她,装着没听见似的一样,放开郝美,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向钟情走去。

“站住,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豹子哥在身后嚷道,此时他还有力气喊,真是难得,这下可把童鸡惹怒了,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正视他,眼神很可怕,拳头已握紧,淡淡道,“哪你想怎样?”

“当然是有仇报仇。”

童鸡心想真是笑话,昨天的账还没同你算,今天倒反过来找我报仇,别以为我童鸡好欺负,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当真以为我是纸糊的。

“大哥,这件事跟他完全没关系,就算是有,也是你事先惹起来的,怨不得别人,你别把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好不好?”郝美为童鸡求情。

“什么,这么快就爱上这个小流氓,胳膊竟往处拐,连大哥的话也不听,反过来教训我是不是?”

“少废话,咱们来算算账,别以为我好欺负,从现在起,谁也不能再欺负我,谁都不行

!”

“算你妈逼,老子先打扁你这流氓杂种再说。”豹子哥说着拳头就向童鸡打去,这次童鸡没有与他正面交锋,侧身闪到一旁,速度超乎旁人想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身手会这么敏捷,身轻如燕,一下就闪去老远,由于一时没控制住身法,差点就摔倒。

豹子哥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向童鸡挥出的一拳已尽全力,更没想到童鸡能避开,一下失去重心,像饿狗一样扑在地上在也起不来,只是躺着喘气。

“真是丢人,伤成这样还逞强,连个小p孩都打不中,我看以后你就别称自己是什么跆拳道冠军,是纸糊的老虎好了。”八婆不但没有同情,反而讽刺起来。

豹子哥这下可没话说了,然而童鸡却大骂起来,“你个死八婆,别叫我小p孩,不然我揍扁你,你以为自己是谁,老在一旁唧唧喳喳,要不是看你不中看,本少爷早强奸了你。”

这下八婆被童鸡气得要死,直跺脚,指着童鸡半天,时断时继才说出几个“你”字。可“你”了半天还是没理出过头绪来。见她生气的样子,童鸡乐极了,总算找到机会整整她,令她无言以对。

气头上的她早已失去理智,疯狂的向童鸡扑去,童鸡没有闪避,挥拳就向她迎去,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令她知难而退,也就没怎么使劲,却没想到挥出的这一拳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竟把八婆打飞了,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童鸡傻傻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半天说不出话来,郝美、单诗忙去扶起八婆,见她晕了过去,于是将她平放在草地上。

钟情也没想到这小流氓哪来的力气,他即没功夫又是个小孩,竟能一拳将比他大几岁的女孩子打得飞了出去,难怪会傻傻的望着自己的拳头发呆了。

“别看自己的拳头了,还是先去看看她怎样?”钟情说着向八婆走去,童鸡得到提示,收起小拳头紧跟上,像个犯错误的孩子,看了就让人好笑。

躺在地上的豹子哥同样也惊傻了,他没想到一天不见,这小流氓的力气哪来的,他向八婆挥出的一拳,力度并不在自己之下,昨天没打死他,更是出乎意外,以后想要对付他还真难。

杜鹃扶起他,关心的问,“伤得重吗?”

“废话,你她妈的让我打几拳踢几下看看

。”

受到责备的她只是默默的扶着他,再也不做声。

童鸡走过去,望着躺在草地上的八婆问,“她不会死吧?”

“早死了,这下你完了,”单诗装得还真像,故意吓唬,“她生前跟你没完没了,死后肯定不会放过你,会变成厉鬼来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我靠,鬼有什么好怕的,遗憾的是她不是美女,倒真希望有个美丽的女鬼来缠着我那多爽。”

“真是个流氓,连女鬼的主意也打。”钟情说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又出这招?”童鸡望着她说。

“我就会这招。”

“钟老师只会这招,我们会的可多了,要是敢打我们的坏主意,当心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单诗望着童鸡嬉笑着说,一幅很得意的样子。童鸡今天才有时间仔细的看清她,她虽然没郝美那么漂亮,可也称得上是个美女,被童鸡上看下看,左盼右瞧,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忙转过身不敢正视童鸡,她总是把情感写在脸上,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开心还是忧愁。

“别看了,看得人家女孩子多不好意思?”钟情说着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这下终于唤醒沉迷中的童鸡,忙收起失魂落魄的神态,假装道,“我也不想老盯着她看,是她在诱惑我嘛!”

“得了便宜还卖乖!”郝美冲她嬉笑。

她的笑是甜蜜的、是美丽的。

甜蜜得像蜜糖,美丽得像鲜花。

“少打情骂俏,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今天要么你活,要么我死。”豹子哥说着慢慢向童鸡走来。

“八婆说得没错,你以为自己还是跆拳道冠军吗,别逞强了,看看你走路的样子连只蚂蚁都踩不死,还想同小爷斗,真是不自量力。”

“我就是不自量力,明知道你爷爷实力强大,可我就是不怕,只要还有一口气非要同你斗到底,直到你死为止

。”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你爷爷会吃了我不成,有本事别靠你爷爷,咱们来个公平决斗。”

郝美一听哥哥死咬着童鸡不放,大怒道,“公平你个头,你多大,他又多大,你是跆拳道冠军,而他却弱不禁风,这样就叫公平呀,真是不知羞耻?”

“你反了你。”豹子哥动机被妹妹一语道破,顿时火冒三丈,真想冲过去给她几个耳光,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钟情刚才已经见识过童鸡身轻如燕的身法还有挥拳将八婆打出去的威力,知道童鸡身上必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昨天在医院里的那一幕,原本已经断了气的童鸡为何在光芒的照耀下又复活了,还有他在昏迷中说的那些鬼话,听起来很清楚,绝对不是胡言乱语,好像是在同谁说话一样,想到这些,也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于是道,“既然你们想公平决斗,那就在今年年底举行的武术比赛上一较高下如何?”

单诗、郝美立即说好,表示赞成。

童鸡心想这不是让小爷去送死吗,刚进学校不到两天,连一招半式也没学会,就同这个要命的跆拳道冠军比试,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可又想到自己是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们面前抬不起头,于是咬紧牙关说,“这主意不错,死豹子,你敢吗?”

豹子哥当然知道钟情的用意,就算自己赢了,也只能证明自己是跆拳道冠军而已,并不能把童鸡这个小流氓怎样,并不能报他调妻夺妹之仇。钟情就是知道比赛这一规则,到时观众较多,加上裁判严格,点到为止,童鸡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规则,就可以改;既然是裁判,就容易收卖,这就是豹子哥心里的想法,只要将裁判收卖了,到时来个比场上拳脚无眼,生死由命,不就一了百了。主意已定,脸上露出阴沉的微笑,“就这么定。”心里暗骂到时看你怎么死。

童鸡向他做了一个强者的手势,将大拇指高举。豹子哥瞪了他一眼,气冲冲而去。

“不行的话就别逞强,我们可不想替你收尸。”八婆说着坐起来,没人知道她是几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