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人们沉睡时过得特别快,眼睛一闭一睁,又是新的一天。

折腾了一整天的童鸡睡得像死猪一样,钟情望着沉睡的他甜甜的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温馨,此刻她觉得他才真正像个孩子,即不调皮,也不流氓,特别可爱。可他一旦醒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地地道道的小流氓。

望着熟睡中的小流氓,她犹豫起来,是该叫醒他还是让他好好的睡觉呢?想起昨晚他的流氓举动,被他折腾了大半夜,自己也没睡好,可今天早上有课,不得不起床,哪像**的这流氓阔少,什么也不着急,天蹋下来也不当回事。自己这样容忍他,目的就是想改变他、感化他,叫他学好,不再耍流氓行为,将来有一番作为。几经思量,决定还是叫醒他,一同去上课。

“该起床了,小懒猪!”她说着用手去揭被子。

“不起,好困呀,让我再睡一会。”睡意浓浓的他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然后拉被子盖住头,在**翻了一下,又继续贪睡起来。

望着这个小流氓,她终于想出个法子,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弯下身托起他的小脚,用手在他脚心抚摸。

“我日,妈的,怎么脚底这么痒

。”童鸡一下惊醒过来,迅速的从**坐起来,还带着几分困意的问,“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脚底好舒服,可一下痒得要命忍不住坐起来,于是就不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笑而不答,将昨晚洗干净的衣服抛给他,然后进了厨房,这个举动令童鸡很是不解,忙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跟进去,恰恰又碰上她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早点,童鸡已经闻到了美食的香味以及她身上的女人味,这味道混在一起,令童鸡陶醉。

“去洗脸,然后吃早餐!”她将早点放在茶机上,说得很是简单,却很清楚。

“再然后呢?”童鸡嬉笑着问。

“上课。”

“再再然后呢?”童鸡又恢复流氓本色,开始调皮起来。

“废话真多。”钟情说着将糕点塞进他的小嘴,阻止他进一步胡闹。没法子,美人将美食送进嘴,不吃多伤人心呀,于是匆忙的咽了下去。看着他的吃相,她没有笑,“慢点,别咽着。”

这是一句多么有深意的话,即带着关心,又隐藏着甜蜜之意。

“我一向都这么心急!”

“心急只会误事。”她说着也吃起来。童鸡嘴一张开,又被他塞进糕点,她竟不给童鸡再说话的时间,知道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堵住他这张臭嘴。童鸡只好又咽了下去,想争取点时间来调戏她一番。

只见她站起来,用手巾擦擦嘴,“慢慢吃,要想长大就得多吃点,我在外边等你。”说着走了出去。童鸡想说点什么,无奈嘴被糕点堵住,忙吐出来,可她的身影已经在门外消失了。

钟情在眼前消失了,哪里还有心情吃早点,“妈的,都怪你这要命的东西,不吃你小爷已经被气饱了。”骂归骂,脸还是要洗的,于是匆忙几下搞定,关上门追了出去。

只见钟情站在轿车旁,这一幕看起来令童鸡很吃惊,心想名车美人,真他妈的一点也不假,再不加把劲的话,眼前的大美人可要被别人抢了,到时自己不跳楼也会去撞车

“发什么呆呀,快来弄好车,时间不早了。”

童鸡嬉笑着向她走去,知道不能再装,昨晚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把戏。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可以把车弄好了吧。”她说着轻轻的敲他的头,“真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坏蛋。”

“男人从小不学坏,长大后女人不爱!”

“胡说八道!”她竟“咯咯”的笑了。

童鸡将车弄好,开车便向学校而去。一路上童鸡话多如水,东拉西扯,而钟情很少开口,尽量不搭理他,两人各有各的想法。

钟情只是把他当学生,当孩子般疼爱,一心想将他调教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将来对社会有所奉献,所以才百般的迁就他,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任由他使性子;而童鸡这个小流氓早已将她当成自己未来的老婆,想尽一切法子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真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

种种坏念头不断从童鸡脑海闪过,飞快的车差点就撞到路旁的树,这下可把钟情吓了一跳,急切道,“你又在胡乱想什么?你开车实在是太危险,还是让我来开吧。”

“当然是想你呀,我说了半天你竟不搭理,我就一下思想开小差了呗!”童鸡嬉笑着说,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笑得很开心,一旁的她除了白眼,真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车在半路停了下来,童鸡还是依了她,两人换过位置后,钟情小心的把车开上路往学校奔去。

车开得不快,可还是安全的开到了学校。

这时眼前的一幕令两人惊讶不已,只见一向牛逼的豹子哥被几人打来踢去,竟没还手之力。

杜鹃、郝美、八婆、单诗四人站在一旁干着急,除了大嚷小叫之外,根本帮不上忙。郝美冲过去又被拦回来,想替豹子哥挨几下的机会别人也不给。她只能是看着哥哥被欺负,任人打来踢去,心痛的直哭,杜鹃一点也不比她好受,只有八婆无动于衷,好像被打的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一向心直口快,崇拜强人,讽刺弱者,就像昨天对童鸡的态度一样,对豹子哥已没好感。

“求求你们别打了,这样会打死我哥哥的,要打你们连我也打吧

。”郝美哭着替豹子哥求情,虽然她一向不太喜欢这个争强好胜的哥哥,可毕竟她们是亲兄妹,她又怎么能眼看着他被人打而无动于衷呢?几人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又对豹子哥拳打脚踢起来。这下郝美什么也不顾,冲上去推开一人,扑在豹子哥身上,竟用自己弱小的身子替豹子哥挡,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时哪来的力气,能推开人高马大的这个男人。

这一幕童鸡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虽然恨死这个昨天差点打死自己的家伙,看见他有如此下场,心里当然痛快极了,可见郝美这个小美人不顾一切的想替他挨拳头时,他的心又不愉快起来。

“既然你讨打,就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这人说着挥拳就向郝美娇小的身躯打去,她除了闭起眼来等揍之外,根本没丝毫反抗之力。

“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连个小女孩都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听到声音后,这人忙收住挥向郝美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她的头顶。

童鸡下了车,朝几人走去,他并不认识这几人,可他们认识他。几人互望一眼后,其中一人道,“怎么办?”

“回去再说。”听这人的说话,明显看得出他有决定权。

几人便匆忙的离去,连骂童鸡的话也没一句,好像挺害怕他似的。

他们为何如此恐怕他?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很令童鸡不解。

郝美感激的望着他,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童鸡走过去,默默的帮她擦干净,关心道,“有没有哪里受伤?那几人为什么找你们的麻烦?”

豹子哥很气愤的说:“你他妈的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会不知道他们是谁?”

郝美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我相信不是他做的,他应该不知情。”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豹子哥气愤的推开郝美,童鸡忙扶住她,将她搂在怀里,知道她受了委屈,默默的轻抚着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