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数,‘双子门’都会到各地‘采集’7、8岁的双子儿,再带回洛阳训练他们,等他们成年那刻,便有一个伟大的任务。这个任务是什么,将由‘双子门’的掌门告诉他们。

父亲的眼睛泛着笑意盯着我,我却一阵阵泛着寒。

这个任务,存活的人,都是恶魔吧?

父亲一遍又一遍对我进行催眠,让我不要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样会让姐姐难堪,因为司空家这一代只有一个女娃。

也就是说要让我当自己从未存在过。可是我从来都没存在感,不是么?

他又说等我及笄那一年,我就可以接任‘双子门’,呼风唤雨。

那姐姐怎么办?掌门只能一位吗?

父亲讲着讲着,目光突然变得如恶狼一样可怕,窗外骤然电闪雷鸣,父亲哆嗦了一下,疯得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哥,不是我,不是我……”

雨下得真大,青旧的瓦片敲得人心寒。

看着父亲疯癫的身影,我想这院里有很多冤魂吧?

翌日,我在父亲的带领下,在暗处观看了训练场的情况。一对对双子儿,多么天真善良、活泼可爱,他们都有14、5岁了吧?

我看见了讨厌的家伙,他和一群人玩得可真要好,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茕茕一人在边上,好像在看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被层层人群围着的姐姐。

姐姐长得真好看,黑发脂肤,眸子泛紫色的神秘,双唇嫩如花瓣,一身淡紧衣勾勒出她漂亮的曲线。花似玉的年纪,如何不美?含苞欲绽的花,怎不引蝶?

我呆呆地看着她,我知道她感觉得到,我也知道她不愿意见我,我远远看着便好。打娘胎,她就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我看得出神,却没发觉到讨厌的家伙向我走来。

“嘿,你不是大小姐么,怎么偷偷摸摸地躲在这?”我被他吓到,惊魂似地逃。

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不然姐姐就不能活了。

当夜,姐姐来找我,我欣喜万分。她却问我:“你怎么吸引欧阳的眼球的?”

我被噎住,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她笑得跟花一样好看,又如害羞的蝶儿颔着首:“我喜欢他。”

他又是谁?

姐姐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反应,她的脸尴尬地红了起来,手紧紧地拽着衣角边,谨慎地拘泥着眼儿端详我。

我想我明白了,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看着姐姐,直到她的脸退了红潮,直到她离开了房间。

我们的心本来一直连着,这一刻,你关上了。其实我想告诉你,你多虑了,我从来没被谁知道过,除了你。

我乖乖地在后山头做我每一天的功课,一个人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于是觉得没什么。一个人,挺好的。

我以为一直都会这么平淡呢。

那天,讨厌的家伙不知从哪冒出来,把我压在墙上,眼神仔细地扫视我的脸,完后,苦恼地看着我:“你也是双子儿对吧?”

我推开他,走我的路。

他不要脸不要皮地紧跟着我,我耍心眼,硬生生把他耍没了。

第二天,他又拦我路:“你肯定是双子儿!”

我再次逃开他的跟踪。他的功夫确实太烂了。

十天了,这家伙仍不放弃,但仍未成功。笑话,从炼狱里活下来的人,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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