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这两人一个急的摊开着两只手,惶然不知所措,一个满脸羞愤的想要找个地缝直接遁化的,直接站于一旁的朱儒臣本便被两个人的异常诡/异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更是站不是坐不上,起身相搀似乎更为不妥。

恰在些时,忽听门口传来一个蠕甜中带着淡哑,淡哑中浸着花香味儿的好听女声:“福康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身为女人从来都是出嫁从夫的,夫为天,凡事以夫为尊,珠珠做为新出现阁的女儿家,又如何能够动王爷动蛮呢?珠珠若动蛮,不守夫纲,此事若是传将到宫里,他人姑且不论,皇太后岂不要治我朱府满门之罪?”

这好听的甚至有几分熟悉的声音,让朱珠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痛,以及后背和屁/屁上渗出的丝丝血迹,看季凯向她伸出了援手,顺手拉了一把,顿感身体如同撕裂般疼痛,一时吃痛不敢强用力,依是坐在地上,只是用手扶着傻王爷的肩头,半是期待的,向声音的来源地望去。

一位身穿淡紫色素装衣裙,袖口裙摆绣疏淡碎花,脚穿一双绣工极美的绣花鞋,因其走路缓缓,姿态优雅,所露出的仅是一个脚尖儿,便是一个脚尖便能看出那双绣鞋做工的极/致与完美。

年纪约有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除了面色苍白之外,给人的整体印象就是徐娘半老,扶着朱绪的手正缓步入得庭堂,不怪乎当初朱儒臣说夫人体弱,看来所言不虚,朱夫人不仅脸色不好,便是每行走一步,似乎都要喘息半天,方能够继续行走。

若然不是朱绪亲手相扶,只怕是她自己都走不出自己的卧室,更不要说是前厅了。

但也仅只是一眼,朱珠便呆住了:似乎遥远的梦中有过相遇,这女人的眉目好生眼熟啊!

这好听绵软的声音又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敲了敲自己的头,朱珠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傻者亦同。

许是这个道理,朱珠感觉自从自己和这位傻王爷入过洞房之后,兴许是被他传染上了傻症了,自己的脑子也越发的不灵光起来了,好些事情都是似曾相识,却无从找寻记忆的痕迹。

情不自禁用手挖了挖耳朵,似乎是想将这好听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些。

妇人走至朱珠的跟前,向着傻王爷与她分别道了个万福:“妾身见过福康王爷,王爷万福,王妃娘娘万福!”

此时的傻王爷正一脸沮丧的蹲在地上,分明望到了她后边渗出来的血迹已经渐渐染红着的大片素净的衣衫,那扶着朱珠的手却又不敢用力,心里更是懊悔不迭着。

哪里还顾得及正在向他道着万福的朱夫人?

因为这朱夫人行路的动作轻柔如同踏在云朵上一般,行路时除了裙裾摇摆,竟再听不得半点声音,季凯又将心思凝在朱珠身上,此时,许是连她进门来的声音都不曾注意到。

朱珠扶着傻王爷的手强行站直身子,让自己那可怜的小屁屁暂时从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