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迷雾中人,对啊,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环节给忽略了呢?

这别墅里除了师傅之外,不是还有其他人还以供她戏弄吗?

师傅惹毛了还有可能真的老羞成怒,师傅虽老羞过,却并没有真正成过怒,更或者说,其实他是很乐于配合她这些无聊的恶作剧的。\.小.说.网\只不过,玩的时间久了,师傅的可塑性当真不高了,可玩的弹性也当真不大了,甚至有了越来越缩水的趋势。

这种情况很不好,不好,不妙,相当之不好!

每次都是一声破锣般的叫声,紧着就没有下文了,这样的把戏也太寒酸人了,一两次还成,时间久了,连看热闹的小辈们都生了这般不屑的想法,看来师傅真的是块不可雕的朽木了,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可塑性当真值得怀疑。

并且,其实她的师傅这位名贯古今的天下第一神盗并不是一个人尽可欺之人,性子有点老小孩儿这倒也不假,如果说有点象老顽强却又有点过了。

除了自己可以在极度无聊的时候拿师傅寻开心,不要说她师兄不敢在师傅面前放肆,便连他那两个人模狗样的徒弟,充其量只会在朱珠拿师傅寻开心吃吃笑的空当,来凑一把热闹,充分起着大戏上边跑龙套的角色的可贵作用。

有些时候,朱珠也不想玩这种玩多了近乎无聊的游戏,可谁让她孤独呢?谁让她寂寞了呢?

没有亲人,由于朱珠自身的特殊性,也没有可以玩的玩伴,除了练功和偶尔随着师傅到外边一展身手之外,便再也无所事事了。

做米虫的生活固然幸福,但她可以任由自己做一只无有任何追求的米虫,却不想成为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猪。

所以,拿身边的人来消遣,那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有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的感觉变质,朱珠竟或感觉师傅地她的宠爱超出了正常范围,看她无聊时,看向她的眸光竟然带着莫名的歉疚,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快的来不及捕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己是个孤儿,是被师傅一手养大的,对自己有重生再造之恩,如何会对自己心生歉疚呢?

既然活着,既然无所事事,那么,她朱珠便有义务,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扭转眼前的不利时局,眼珠子一转,忽又想到,有句话叫做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这如果在小师侄的鼻孔里插根葱什么的,是不是也算大象了呢?

那位一直想要继续看好戏而未及时离开的小师侄,在看到朱珠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开始望着自己发光之时,浑身硬重重的打了个冷颤,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姑姑,请爪下留情啊,俺可以对天发誓,俺可是很纯洁的啊!”

纯洁吗?某珠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缝,“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要的就是你们的这份可成器的纯洁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