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看来,倒似乎这件事非要自己亲自前往,方才能够解救季凯于危难。

这便奇了怪了,自己的这血液也没有象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说中写的那般神奇,自己一不是熊猫血,二不是与季凯有着或可相同的血浆,三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何神奇价值。

若说照顾吧,这福康王府如今男男女女一大帮,再不似先前自己初来时的样子,再不济不是也还有一个福康王妃吗?

王爷和王妃本便是天生的一对,照顾起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这一世的哥哥和娘亲舍了面子,不顾亲情,亲自来寻自己啊!

难不成自己这身上当真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算了,算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何况自己如今心里也是如火似焚着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边走边说道:“好吧!既然是都来了,只怕是我便是不想去都不可能了,那样,还等什么?”

甩一下头,朱珠唇角挑一抹疏冷的淡笑,并不为屋内之人的表情所动。

只是,心里的所思所想分明与她方才所表现的并不完全相同,便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绝决,会如此的不近人情,倒好似在与两个不相干的人谈天气的情况,甚或至于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百倍。

朱夫人的脸色稍变了变,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便恢得如常,似乎这早便在她预料中似的。

倒是朱福极为不满的捏了捏拳头,稍后却又松开了,对向娘亲说道:“娘亲,你看看,从小都是你把她给惯坏了,现在你看她连你都不尊敬了。我去把她揪回来,向娘亲道歉!”

朱夫人含着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阻住朱福道:“罢了,罢了,左右都是这般情况了。其实我们亦怪不得珠珠的,不怪乎先前我想与她相认,王爷一意在旁阻拦,还是福康王爷圣明,当初他便说,朱珠的脑子里虽有印象痕迹,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接受得了的。先前那次他刻意安排的我在灯下为她缝制嫁衣的场景,便是想观察一下她的反应,如果没有异常再安排我们相见。只是,不曾想到,当时她虽有感触,却依然不能够接受,可见她的内心里对于这里的一切有多么深的排斥。先前的情况都如此了,在她的内心里,方才的表现虽然并不是她的真实意思,但真的让她认清或是把她从来不认为是事实的事情还原,似乎还真的难为了她!”

朱珠虽然大步走出了房门,屋内的情景她还是稍有留意的,听到里边娘亲对哥哥的解释,心里便是一震,她当真不曾想到,季凯为她考虑的是这般的周到。

是的,如果说先前的一切她都感觉是别人的故事的话,那么,直到朱夫人的亲自前来,才印证了以前的一切种种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认清了这些事实,那也就意味着,父亲的死,以及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流离,都是个不争的事实,一时之间,何人又能够受得了这般的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