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这些事情的当口,朱珠便成了最大的疑犯,此时的知府在将所有的思绪拧结到一处时,眼睛便瞟向了朱珠。

正自心焦不知如何替蔡玉波开脱的朱珠,忽然感觉到两道凌厉的眸光扫来,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手也哆嗦了两下,被身边的胡美珍捏了捏方才安定下来。

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了知府看向朱珠的视线,蔡玉波心内一凛,同样也看到了朱珠苍白脸色上的不安,情知她受到了刺激。

朱珠这些日子,一直有人陪护,再者说,如她这般的弱女子,即使有些手段,又岂会做下如此事情?何况,他蔡玉波好歹还有家人,还有疼他爱他的娘亲哥哥,而朱珠一个孤身在外的弱女子,自己不替她周全,还能指望何人?

遂抬首说道:“大人,卑职在那天接雨水时,还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卑职接水时的仓促。”

“哦?二公子的证人是哪个呢?说来听听,传上来一问,事情兴许会更明了一些!”

听到又出现了新的人证,知府脸色也明了了一些。

蔡玉波所说的这些个人证之类的,其实他并不是想为自己开脱,因为即使是这些人集体到场,都不能替他自己洗涮什么,眼见的知府将怀疑的眼光投向了朱珠,聪明如他一瞬间也明白了些什么。

这才努力想起了雨夜中的那个行医郎中,“当时卑职的师妹飞燕重病在身,昏迷不醒,这些不光是春月楼中的小红姑娘可以做证,卑职可以做证,便连胡美珍姑娘医馆的一位行医大夫亦可以做证,并且自打来到春月楼暂居之后,飞燕身边一直有大夫陪护,身估弱,从来无有单独行动过。”

话说来说去,他这哪里是替自己辩解,分明是在替朱珠开脱。

知府点了点头,收回了投向朱珠的怀疑的眸光,这些情况与自己听来的差不多,只是,那位郎中便有些可疑了。

如果是那样的一个雨夜,能够对春月楼不利的人和事,除了朱珠这个外来客之外,貌似还与这位郎中有点不可解脱的关系了。

正想着传那位行医郎中的时间,一直静默不语的王管家忽然凑上前来,在知府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知府大惊,眼睛从蔡玉波的身上转到朱珠的身上,几个来回之后,方才说道:“将疑蔡玉波先行收押,其他人等姑且散开。在案情未完结前,春月楼不得开张营业!”

蔡玉波是无辜的,朱珠敢以性命担保,只是这个时候,却无法容忍过多的辩解,何况此时,朱珠已经心乱如麻。

想那时候,正当她在为蔡玉波有些无理取闹的求婚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却发生了此类的事情。

如果说,在得到蔡玉波的暗示与他共同登台演出是事先准备好的事情,而到她看到柳然与季凯那般和谐的相处后,心里亦是醋意大发。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在意,终归对他爱恋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