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然的一席话,早吓得瘫倒在地的红儿,此时听得知府发问,声音都提不起来了,想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哪里经历过如此事端?

在知府并不算十分威严的问话声过了许久之后,上下牙齿打了半天的架之后,方才声音颤抖地回道:“回,回大人的话,那天晚上柳姑娘确实让奴婢去弄雨水来准备泡茶用的。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先前雨量过大,奴婢身单力薄,并不曾真正备下。及至雨水稍停的时候,方才备好了。只不过,我们蔡二公子当时来厨房的时候,毛手毛脚再加之天色黑乌,把奴婢好不容易接下的雨水给踢翻了。但二公子当时又要奴婢去服侍病中的飞燕小姐,所以奴婢便请他去接些雨水来应柳姑娘的差使,其它的,其它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了!”

一口气儿说完这些话,红儿已经好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皮一翻,整个人直接昏过去了。

知府一边差人将红儿带下,一边捋须思量了一下,看来所有问题的症红似乎还在这位蔡二公子的身上,只是,似乎他没有公开与福康王府做对的可能性。正自思量间,忽然从台下跑来一个差役模样的人,在知府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这个原本还在想着蔡玉波没有犯罪动机的知府,闻听此言,竟是驳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叫道:“来人啊!把蔡玉波给本官带上来!”

所有人,包括旁听的朱珠都不曾想到,蔡玉波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焦点儿,无论如何,哪怕是她自己动了谋害季凯性命的心思,初来这个世界不久的蔡玉波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知府用手指着被两名差役押上来的蔡玉波大声质问着:“大胆蔡玉波,竟敢为了一个屈屈的女子,动了谋害福康王爷的心思,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知府这一招用的是虚张声势,或者也叫做先发质人,企图在第一回合就让蔡玉波落马。

岂知心理素质并不输与他的蔡玉波冷笑两声,并不慌张地反问道:“大人说我谋害福康王爷,可有证据在手?我的犯罪动机呢?如果说单凭那两桶雨水是我接的,就说我要动谋害王爷之心,这是不是也太差强人意了?孰不知,如果有人用心,想要做些什么,对于设防性并不高的冰窑下手,那可是最易如反掌的?”

但凡做什么事情,于一个正常人来讲,都不会无源无故的,何况是谋害当今皇帝的嫡子福康王爷?

蔡玉庆看到形势朝向着不利于蔡家的方向发展,又看到自己的弟弟转眼便成了犯罪嫌疑人,心里着急,也跪在地上说道:“是啊!我弟弟生性顽劣不假,但从不与人为敌!自打他回京后的这段日子,一直忙着准备这场晚会,不结党拉派的,不与人结怨,又岂会动了谋害福康王爷的心思呢?还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