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季凯怀中的朱珠,在迷糊中甚至有一刹的感觉季凯其实并不是真的傻子。\\

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让她重又进入了可悲的清醒之中,“姐姐,姐姐,二皇兄送来了可以疗治你伤口的良药,并且还说你的身体并无大碍,覆了药身体就会好起来。”

“姐姐,据说是涂了这种药之后,不再会感觉疼痛,病好的也利索,那个晚上宵夜的时候,玩儿亲亲,吃豆腐都不误事的,这是一个天竺商人送与二皇兄的,他一直没有真正用过。想来是便宜了你了,一会儿我替你涂了,看看效果。啊,季凯想吃鱼炖豆腐了,今晚上就想吃,等你的伤一会儿好了之后,季凯抱你去厨房,你做给季凯吃好不好?”

朱珠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连个感冒发烧都少得,更不要说如此重的伤了。

不过,潜意识中,她亦知道,这生了病,哦,好吧,好吧,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生病,充其量说是被人揍成了这个样子的。

好歹自己也算是个伤员病号,没有特殊的待遇也就罢了,做什么?

还拿了什么破药在自己身上做试验,这也就罢了,明摆着自己这连爬都爬不起来,羞愧加伤痛,使得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做什么?还要豆腐豆腐的吃个不休,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反正眼前也没有那个可以为季凯撑腰的清康王爷。

小心的环伺一圈,对了,没有清康王爷,更无有那个狗仗人势的方嬷嬷,只有那个长的如同绣花枕头般,中看不中用的傻王爷,在床边一边得瑟手里还举着一个黑色的瓷瓶,在那里晃啊晃的,似乎正在琢磨着如何把他嘴里所说的灵丹妙药,加诸在她的身上。

她朱珠虽然受了鞭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女弟子,虽算不上顶天立地,但让她做人家的小白鼠,做人家的试验品,那亦是万万不能的!并且,那个啥,还有玩亲亲,吃豆腐。

想到林中那帮闲妇们的八卦之词就已经令得朱珠抬不起头来了,那个什么清康王爷还要向这位傻王爷,在自己如此危难之时出此下策,当真是让人没法活了。

猝不及防间,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来,将季凯手里的小黑瓶劈手夺下,用尽浑身力气,猛力一掼,直接碎裂在地,里边的显然是一些药水,在朱珠的猛力击打下,碎落地上之后,那些药水直接渗入地底,空气中瞬时弥散起一股约略有些刺鼻的味道。

朱珠这一次当真用力过猛,身上刚刚清理过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水,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如今竟然是一丝不挂的平趴在□□,一时之间外伤加内伤,整个身子重又跌进床内。

季凯显是没有想到朱珠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嘟起一张嘴,委屈十足的说道:“姐姐,姐姐,你看你把这千金难买的珍贵药品都洒落了,这可怎么是好呢?如果让二皇兄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呢?”

季凯性子单一,这话一出岂料又惹出了一番连他自己都预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