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蔡玉波的嘴似是抹了油一般,滑的厉害。

亦可以说是,成年后的蔡玉波油嘴滑舌的,虽然如此,朱珠却明白,他是在故意讨自己开心。

小时候便是如此,在自己心情不开怀的时候,便会故意搞点乐子来取悦于自己,此时亦不例外,只是,时过境迁,小时候的坏心情那才多大点儿子事啊!

可如今呢?这般沉重的心事,又岂是几句油皮话所能够冲得干净的?

伸手夺过蔡玉波手中的折扇,朝向他的头,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成全你个头啊?这几天闷在这所小院子里,连个门儿也出不去,闷得都要发霉了,是只耗子估计都能打洞到外边去了,你家妹子我,可怜啊,还不如一只耗子呢!”

蔡玉波眼珠子转了几圈,一脸嘻笑地说道:“说的也是啊,都是你哥哥我思虑不周全,这又上不了网,看不成电视的,虽然有胡小姐相陪,但依妹子你现在的心情,顶多亦不过是闷着头,服完药,直接躺床/上迷糊起来了。看样子这身体是好利索了,哥哥我替你寻点事做如何?”

想到有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朱珠一时子来了精神,“说来听听,只要有不菲的银子赚,即使是身体没有好利索,亦可以带病坚持上岗!”

忽然想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不要说赚一桶金了,连三分之一桶都没有见过。

唯一赚来的是在福康王府,诱哄着季凯把他府上的那些说得上名的奇珍异宝拿来给自己保存,只是,因为走的匆忙,当时并未想好需要去的地方,一件也没拿出来。

如今,自己真要外出的话,这身上还真算是身无分文了,这种感觉极不好,相当之不好,是朱珠所不愿意的。

“明天不是七巧节嘛,从一大早上起就要开始忙碌了,因为有重要人物参中,所以节目从上午十点钟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也知道,春月楼是属于夜生活最繁忙的时候。所以,真正的热闹当属晚上。你哥哥我们设计了几个舞蹈来给姑娘们跳跳!”

音乐和艺术是蔡玉波的平生追求,一说起音乐和艺术,他就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变得非同寻常了。

“嗯?然后呢?”朱珠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蔡玉波,想象不出自己在里边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如果说做一个免费的看客,这似乎不用他倒贴大把的银子吧?

蔡玉波仰视着星子渐繁的天空,天空极兰,竟然看不到一丝多余的云彩,一阵清风吹起他的衣角,答非所问地感叹了一声,“这空气真好,都带着甜香味儿呢!”

如果说可以调动自己的专长的话,那便是盗术,莫不是蔡玉波想让自己男扮女装,维持现场秩序,以目前来看,果有此种可能,只是人人皆可为之的事情,犯得着出大把的银子吗?

不是又来哄自己的吧!两手抱肩,顺便拍了拍蔡玉波的肩头,故做深沉地说道:“二哥,如果想让我来做维持维持秩序的保安,早说,不过,你妹子的出场费可贵着呢,自己想想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