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离的**,在天之顶峰,在地之维谷间起伏跌宕。

那一夜,她在梦中,又将自己交给了应该是一直恨着的那个男人。

甚至,在她彻底沦陷的时候,还能清晰的感知季凯咬着她的耳唇低语,“小妖精,这一世,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手了!”

昏天黑地,梦中梦,情中情,依如往常那般,她感觉自己重又陷入了再不能记起任何人任何情况的价真货实的昏睡中,一直到凌辰时分,胡美珍站在床前,笑眯眯的说道:“飞燕姐姐,睡的好熟啊,唤了半天都唤不醒,可要不是这药马上要凉了,注定是要让你睡到太阳老高的!”

曾经听人说起过梦魇过后,这浑身上下会一点力气也无有,经历了昨夜之事之后,果真如此,浑身上下绵软的竟是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任由着胡美珍将自己扶起来喂食汤药。

胡美珍原本是想要差开方才的那个尴尬话题,正想与朱珠说些其它的开心事情,不成想,她竟然手里捏着一颗葡萄发起呆来,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依是那般嘻嘻笑着,“好好的说着话,可是又开始出神了!”

“哦?”朱珠将手中的那颗葡萄塞进嘴里,眼睛躲闪开胡美珍直视过来的视线,干咳了两声,忽然醒过神来,“是啊,你方才可是要与我说些有起的事情的啊!”

“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趣也无趣。只是听前边楼里的姑娘们日里谈起的,如果飞燕小姐感觉无趣,那不说也罢!”

胡美珍一时感觉心里没底儿,言语亦有些躲闪。

“如你所言,左右也是闲聊,说来亦无甚妨碍!”朱珠手里端着那盘葡萄,一颗一颗极有准头的往嘴里填着,身子懒散的靠在贵妃椅上,微眯着眼睛,仰脸看远天那最后一抹日晕。

胡美珍看她此时心情尚且不错,抿了一口茶水,打开了话匣子,“前边的姑娘们讲,那个从来不近女色的福康王爷,最近一段时间,竟是天天出入于春月楼,并且日日笙歌,越来越痴迷于春月楼的柳然了。”

柳然吗?朱珠是认识的,当初自己昏迷时,蔡玉波是首先把自己带进柳然的房间诊治的,在自己生病的这几天里,她亦曾来看过自己,在这春月楼里虽算不得头牌,却也是数得着的女子,才艺皆佳。

如今,那位新娶了三两房媳妇的季凯,难不成也贪恋上了柳然,男人,真是永远让人无法猜得透的。“嗯,柳然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能有幸被福康王爷赎身,亦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这个赎不赎身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福康王爷在柳然姑娘那里真个是乐不思蜀。如今,全京城的人都感觉怪异了,说这福康王爷对于女人的事情,终于是开了窍了!”

开了窍了?胡美珍此话,令得朱珠果真有些不解了?

看他在床/上的娴熟动作,倒似是习练了上千年了,难不成他在自己之前还真没开过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