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那位大夫嘴一张一翕的在唤他道:“二公子,二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取一只瓷碗来盛端汤药?”

是的,中药这不同与西药,中药的药性有遇铁器而变毒药的说法,巡视一遍屋内,这屋子里除了几个茶杯之外,当真还没有什么瓷碗之流的物什。

望着那位摆弄汤药的大夫身上滴滴答答不停滴淌的雨水,不禁问道:“我听外边的雨声渐小,是不是已经停歇下来了呢?”

来人吹了吹依是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药,依然是不曾抬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是的,如今雨势已经低下来了,我在来的路上险些掉水沟里,因为护着怀里的药罐,所以才会如此狼狈!”

“为了我家妹子的病情,先生如此敬业,当真是感谢的很呢!”

不怪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都说人心不古,那个时候的蔡玉波还在盘算着,人心如果回到了古时候会好到哪里去吗?

如今看来,还真是的,你在二十一世纪见到过为了病人风雨无阻,为了病人的汤药连自己都不顾了的好大夫吗?回答是肯定的,显然没有。

先前那位老大夫来的时候,雨正是下的最大的时候,那位老大夫浑身上下,除了脚底板上沾了些许水渍之外,其它地方竟然是干透的,而眼下这位弟子,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显是家境一般,连穿的衣服也这般的紧凑,如何会坐得起车轿呢?

屋子里没有顺手的器具,到距离这房间一二百米左右的厨房去取,这件事似乎也只有蔡玉波自己亲力亲为了,感觉不到朱珠身边有危险气息,他方才走出房门,向着厨房的方向飞掠而去。

无故捡了这一身的好武功,捡了几个骨肉至亲,这是蔡玉波对这具躯体最为满意的地方。

经过了近乎大半夜的狂风暴雨,外边雨势已停,唯有地面上“哗啦啦”的流水声,从屋檐处向着低洼所在流淌,正值夏季,枝头树叶正浓,一阵风过,扑簌簌的抖落满树的珍珠,凉凉的溅在人的脖颈处,竟是说不出的舒畅。

想到朱珠那边还急需瓷碗盛装汤药,身子一拧,便加快的速度。

大雨过后,天色依然大黑,浓漆一片,脚下又是一片泥泞。

蔡玉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自己平日里并不熟悉的厨房走去,距离厨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想到接下来朱珠需要扶侍,如今都长大了,毕竟不是儿时那般互相粘在一起共吃共睡,虽然白天的时候他嘴里说,飞燕是自己的女人,可那是当时的情况所逼,何况,即使是自己有这样的愿望,那不也得朱珠自己愿意不是?

朱珠如今长成了大姑娘了,小时候便水灵灵的似一朵人见人爱都想多看几眼的水仙花,如今更如同是随时淌着蜜汁的水蜜桃一般,随时随地都想啃上几口。

所以,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朱珠病好之好,心里不会生出龌龊的想法,那样对于朱珠,可否又是另一种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