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倒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摇一把不知何方神圣墨迹的折扇,距离虽然不太远,但那个雕磨如水滴状的扇坠却是在莹莹淡淡的光线下发散着疏浅的光泽,光泽莹润如美人的肌肤姣好明媚,莹白的**发散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光泽。

蔡玉波对玉虽不能算做行家,却也颇知一二,只是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玉是块上等的和田玉,拥有如此一把扇坠之人,其家资想必是资财充盈,与自己的家世相比只能是有过这而无不及,更可以说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那人并不上前,看过来的眼神也并不轻侮,只是似摇不摇的站在原处,听凭身后之人替他打扇摇风。有人说美人如朵性如水,君子如玉,但即使是你品行再好,如果配上一个体貌如同陈佩斯般滑稽的男子,你还会心生此般感觉吗?

抬眸处,不知是光线的错觉还是蔡玉波自己的心理感觉,蔡玉波似乎从那位青年公子的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动摇与疼惜,这般的神色亦不过是一闪即逝,快如逝去的光速,几乎无法扑捉。

笑声终止,青年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止住了一旁管家将要出口的话语,用磁性十足的男中音说道:“如果说是在今天之前,确实不关我们的事情,不过,现在却与我们有些关系了!”

蔡玉波自打穿越来之后,一直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成一个与这个时代相吻合的谦谦君子形象,说话做事也是尽力的维持之前这具**宿主的生活作风。

可如今的局势令他委实无法淡定下来了,将怀中的朱珠用力往怀里抱了抱,愤声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看小爷儿这还忙着的嘛!”

这春月楼是蔡家的一处产业,可以说这地盘是蔡家的,有句惯常的放太是:我的地盘我做主,此时的蔡玉波平空感觉自己有了这样的踏实感,说出来的话也粗壮了几分。

唯有如此,兼之方才蔡玉波对眼前之人的推测,心里便生了愤懑,仗着自己是这里的地头蛇,说话亦变得粗声粗气了。

话刚刚说完,便听得一声怒吼,“放肆!混涨东西,也不看看眼前是何许人也,胆敢如此放肆!”

不知何时,蔡玉波的大哥蔡大公子蔡玉庆信步走了过来,耳听得蔡玉波对这位贵人如此之不客气,方才出声训斥。

蔡玉庆紧走两步,上前拱手道:“属下蔡玉庆见过黄四爷,四爷福康无际!”

这位黄四爷,蔡玉波不知是何来历,但他知道这春月楼所做的便是这些达官贵人的生意,来这里的客人,单是看这一身的装扮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哥哥如此这样训斥,他一时倒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对面的那位被叫做黄四爷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摇着手中的纸扇,似乎对于方才蔡玉波的无礼竟似充耳未闻,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着蔡玉波怀中几乎将整个身子缩进了锦被中近乎有些发抖的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