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穿越过来的人或魂都会有着非同凡响的使命,如他这般安于求稳的心理,势必会在以后的日子中吃点小亏。)让他对于这个世界不会一无所知,不会如万千个穿越文中的男男女女之类的,因为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连自己肉身的亲戚朋友都不知晓。

那些或是善意的或是调笑的话语,在他来到春月楼的这段日子里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他怕朱珠会生闷气,会心烦,所以加快了脚步。

以他对朱珠这种特殊体质的认知程度,只要自己不对她起那种超越男女友情的欲/望,她便不会有事情发生的。

他敢向神圣的圣母玛丽亚起誓,从他抱起朱珠的这一刻起,他的内心是绝对的纯洁的,是如同幼时那般的纯粹出于一种哥哥爱护妹妹般的纯洁心思。

只是,忽然间感觉到的朱珠近乎抖成一团的身体令他眉头紧成了一个大疙瘩,额头上汗也就下来了。与此同时,蔡玉波感觉到朱珠在锦被中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前胸衣服,这般的感觉不似是那种因为身体有受伤害而暴发的前兆,倒似是看到了某人看到了某物而心生的恐惧,和企图寻求庇护的求助感。

葵玉波低眉看到朱珠眼神躲闪着,几乎将全部的脸眼,便连维持呼吸的口鼻亦不例外,全然正在极力回避开她方才只是透过缝隙看到的一切。

是了,朱珠是与自己一起穿过来的,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一段时间了,自己是魂穿,朱珠是肉身直接穿越而来的,更确切些说,是自己的魂魄依是朱珠的肉身,只是在到达终点站的那呼啸一刻,才因为自己过早的睁开了眼睛而发生翻覆的。她一个生的如此美丽的女子,又是有着这般的体质,虽然发她的自身功夫来看,是不会轻易受到侵害的,但谁能保证无有意外发生呢?

顺由朱珠方才看过去视线的方向,一个隐在不太显眼的暗处的男子映入眼帘,这般昂藏的身子配以这般华贵的衣饰,通身的气质以及那如璞玉般的容颜,令得从来不曾消沉,也从来对自己信心百倍的蔡玉波在这一刻时竟然心生妒意。

那男子身高八尽细腰乍背,虽也不能算身强体壮,也不能不给人以体壮如牛的感觉,用现代人的话来讲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决然不肥,穿一件素白色的锦袍,在橘色的昏黄灯光下,令得锦色的缎服生出一重淡然的桔色,这件华袍除了领口袖口以及衣服下摆处,镶一圈金色丝线之外,竟无有一处多余的装饰,青面缎底儿的靴子露出来半个,看不清具体的图纹。

头戴一顶白玉冠,将万千乌亮如墨染的三千烦恼丝束缚一处,任由其它的披散在肩上,又如同随意的泼墨山水。一只手倒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摇一把不知何方神圣墨迹的折扇,距离虽然不太远,但因为晚间光线不足,折扇上的字体虽然如龙飞凤舞般透着不凡,却也看得不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