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一时还搞不清楚这里的状况,不敢冒然回话。

蔡二公子却毫不客气地说道:“不劳大哥费心了,七巧节春月楼要上演一出大型的晚会,期间安排了不少歌舞,但里边的一些细节还需请飞燕编派斟酌。其实飞燕此次是专程寻我而来的,前些时候我飞鸽传书于她,让她前来帮趁一下,只是路途遥远,我们飞燕又会的漂亮,所以在信中不忘让她把自己做异类妆,这些对于旁人兴许是件不可得的难事,但若放在我家飞燕这里便是小菜一碟了。再者说了,七巧节之后过不了几天,便是娘亲的四十五大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如今已经有能力可以给娘亲开一个有些规模的寿宴party了,所有这一切原本做弟弟的一个人还感觉有些单薄,可巧飞燕来了,当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哦?前些时候是听你讲起说缺少一个人选,不过,飞燕姑娘不是这春月楼里的人,你确定要让她代为演出吗?”蔡大公子心有质疑的重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朱珠,话里话外无非还是在紧咬着这春月楼。“怎么不可以啊?我看行!”

声音由外而内,门“吱察”一声重又打开,柳儿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进得门外先是喜气盈盈的给众人打了个招呼,最后视线落在了朱珠身上,“大公子,却怎生不能够了?这春月楼里的女子虽然不乏靠出卖**赚钱的,但只卖艺不卖身的也不乏人在。何况,在我们这些只卖艺不卖身的人中,还有一些是自由之人,她们可以在春月楼有需要,亦或是她们自己缺钱花的时候,来临时客串,亦可以自由自在的决定自己是不是要来这里卖艺赚钱。人分三六九等,这春月楼里的艺妓更是七色人选各不相同,既然二公子说行,我看那就没问题。”

柳然人如其名,声音虽然约略沙哑了点儿,看样子不大适合施展清脆地歌喉,说出来的声音却别有一番风味。

并且行走起来那身姿真不亚于是弱柳扶风,缨格绿的碎花衣裙,似是出自杭州的织物,只是轻轻的慢挪莲步,便如同人在水上行走般,轻轻摇摇如风中的荷莲,如此的夏季竟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与清爽。

那位蔡大公子却依是死板着一张黑脸,显然这人是有些迂腐,或许是还有什么其它的朱珠看不出的情况,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弟弟,眼角余光却在朱珠身上巡视了几个来回,对于初进房屋的柳然便是一个侧眼都未给予,阴沉着声音驳斥道:“话虽如此说不假,但若让旁人知晓我们蔡家的贵客竟然来了春月楼,这话却是好说不好听,岂不让人生笑?”

贵客?蔡二公子一个相识,朱珠便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直接上升到了贵客,这多少让朱珠心里起了重疑惑。

其他人尚未说话,便连蔡二公子都开始有些沉默,是啊,不同的时代对于人的影响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