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季凯渐渐远去的背影隐在雕花楼阁之后,平白的,朱珠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一下子空了起来,好象平白被人抽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一刻也离不开了。

如同人之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魄,如同空气中的氧气,如同生活中的水,如同必须存活下去的食粮,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如同自己看世界必须的眼睛,思考问题必须的大脑一般,缺而不可。

这才不到一天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对这样一个傻啦吧叽却又带有几分童性的傻王爷,怎么会平空生出万千的依恋?以自己方才不耐烦的性子来说,赶走了他,自己落得耳根子清净,自己应该感觉庆幸感觉轻松才是!

莫非是这一夜亲密无间的相处,莫非是他曾经送自己吃过几个包子做早餐?方才使得她孤寂的心灵稍得安慰,令得她这许多年的孤寂生活发生了翻覆。忽然想到再普通不过的包子这两个词,忽又令得她双颊绯红,不禁向着草地啐了一口唾沫。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她一时间不些不安,在原地转了两圈,走至前边不远处有阴荫的草坪处。

心里不止千遍的反驳着,却又是语气极不肯定的,不会的吧!

用力摇了摇头,朱珠把这股想不明白的心思努力甩在了脑后,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名却香味扑鼻的野花,躺在树荫处平整的草坪上,再把自己磕出来的如花一般的瓜子皮一粒粒抛至脑后。

这古代的天是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该蓝的地方如同一块剔透的蓝宝石,上边还不时飘过莹白如精灵的云朵,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全然无有梦境中的恍惚。

不远处传来潺潺不绝的流水之声,清冽冽的流水声让这个为这个暑热的季节平添了几分别样,象是有一条必经的小河在那里,忽然听得林深处传来女人们故意压低声音的窃窃的私语声传来:“姐姐,听说没有?昨晚朱府送来的那个新王妃听说模样虽然不济,但身子却还是极招傻王爷喜欢的。那些们当时伺候着的嬷嬷后来私下里议论着,这位傻王爷只看了一眼她赤露着的身子,就起了反应,两个人胶合在一起,一直折腾了一个晚上呢!”

这话听在耳中,令得朱珠心里一震,昨晚是如何进的洞房她且不知,醒来的时候自己便那般不堪的被束缚在了床/上,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但河水那边的洗衣婆用了一个词却显然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那即是“送来”,而不是说“娶”或者“嫁”。果如她们所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在这王府中的地位可真是有些笈笈可危了。

不动声色的靠近几步,却听得另几个八卦的声音吃吃的笑了半天,方才回道:“如何不曾听说?想是那位有些呆痴的福康王爷这次是真真正正初尝禁果,受用的很,以后是越发的不可收拾了。不过,不是听闻他之前不近女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