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心中还不无得意地想着:“这古人就是会享受,且不说这沐桶制做的比平时常用的泡澡的沐盆好用之外,便是这些纯天然的花瓣,亦比那些个加了诸多化工原料的香精更让人感觉心清气爽。”

许是受了那个傻王爷的指使,没待到朱珠在沐桶中享受尽情,便有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粉衣,模样还算机灵,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两个侍女打扮的小丫环走上前来,“奴婢小荷,奴婢小柳,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沐浴吗?她朱珠从来无人让人裸视的习惯,更衣嘛,望着那些个花式复杂的衣服,一时之间朱珠感觉自己还真搞不定如果摆弄,更就更吧,看样子天色已然不早了,自己这老肠老胃也是要准备进行不特定的预备消化了。

不论自己接下来是要偷要盗,还是要逃走,只有充分消化了那些富含碳酸营养品的食物之后,才会有力气,朱珠的师傅从来推崇的是享受主义,朱珠自小耳染目濡,自然亦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肠老胃生矛盾。

不出朱珠所料,这更衣确实还有一些讲究,她们如欧洲中世纪上层社会的妇女一般,先将一条尺长的绢带将自己的腰肢紧紧的束缚起来,然后再套上宽松绵软,令肌肤感觉极为舒适的衣袍,上半身却如唐时的妇人一样,充分暴露出了女人的玲珑曲线,将丰润的前胸若隐若现的充胀起来,一种极致诱惑的美,便暴露了出来。

在小荷和小柳替自己梳理长可齐腰的秀发之时,朱珠手拿铜镜看到里边现出的那个自己,不禁“扑哧”一声脆笑。

小荷与小柳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半曲了身子,拿不清主意又有些恍惚的问着:“奴婢惶恐,王妃可还喜欢奴婢替你梳的这个瑶髻?”

朱珠不懂唐髻流髻,更不懂瑶髻,她的头发一直是长飘飘直垂脑髻,若不是为的偷盗方便是,她连将它们随便挽起来的可能性都无有。

并且,这一头的披肩瀑发一直是她的骄傲,便是从不梳剪,走在大街上亦足以吸引成千上万人的眼球了。虽然朱珠因为身体的特异性,从来不在人众繁复的地方扎堆,但眼神是无有界限之分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品评欣赏,是哪条法律都不能限制的。

男人投过来的是注目,是欣赏,是画中的如精灵般的尤物,女人投之以来的百分之八十的是忌妒,是对她那种流淌着自然之美的身姿的艳羡。

朱珠对男人不感兴趣,平时连握手都会感觉极端的厌恶,对女人更不感兴趣,所以平日里总是戴着一副薄丝手套,无法决定她的性取向,便是连她的师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她到底应该归为哪一类。但朱珠对孩子不感兴趣,尤其是对小荷与小柳这般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也许在这个时代,她们这般年纪已经不再能划归为孩子类了,但在她朱珠的眼里,她们还是身量不足的小雀子,是黄口未开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