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朱珠一骨脑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那位嬷嬷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真是反了天了,你,你还真的就当自己是王妃了?”

一句话把朱珠雷了个半身不遂,扯过床单来包裹住自己被傻王爷吻出了许多青痕的身体,心里气恼着,妈妈的,真不让人省心,睡着了也圆不了自己的王妃梦,听这老家伙的意思,难不成自己还是个什么小妾通房之类的什么什么的吗?那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在不能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岂不是要受尽欺凌?不行,这可得问问清楚。

“那我不是王妃是什么?昨晚上可是你们称呼我是王妃的!”朱珠的语气中带着挑衅与不甘。

那位象被噎了半颗桃子似的嬷嬷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用三分干七分冷的声音继续说道:“当初你的父亲不过是个知府,把你献给了咱们王爷后,才得了些便宜,太后娘娘照拂官升一级。按理说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了,却也不用脑子想想,如你这般身份如何能够做成王妃呢?只不过,太后娘娘宅心仁厚,也不会亏待于你,若一年后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来延续福康王爷的子嗣香烟,奴婢在老太后耳边说几句好话,兴许你还真有可能做这个王府的半个女主人,只是如此——”朱珠在那位嬷嬷退出房门后,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是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这位傻王爷的,至于自己此时在王府上的身份,似乎是可大可小的,大到可以做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小到可以任由那些下人们欺凌,问题的关键都在于是不是可以为这位傻王爷生下子嗣。

是可忍,孰不可忍!朱珠险些又要出离愤怒了。

“我呸呸呸,当我朱大小姐是什么人啦?以为自己家迎进门儿的是只母鸡母猪啊?下蛋就留不下蛋就直接放锅里炖了!”发完牢骚,看向一边依然傻兮兮站直着身体的傻王爷,正在那可劲的揉搓受伤的鼻子,朱珠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终是寻得了暴发点儿,极雷人的叫道:“看什么看?看了一个晚上还没看够吗?还不给老娘准备衣服,准备沐浴的水。”

傻王爷被她母老虎般的气势,直眉瞪眼的一通吓唬,还真唬得身子稍稍一怔。

稍倾后,傻王爷终于反应过来了,“蹬蹬蹬”几声跑至门外,叫道:“小五,小七,替新娘子姐姐准备香汤沐浴。”

虽然傻,好歹也是个王爷,好歹也是这府中的男主人,话说出来之后无异于皇王圣命,那些下人当真不敢偷懒。

朱珠此时舒服的泡在热气腾腾的沐桶中,指尖拈起一朵花瓣,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具体处境,心中还不无得意地想着:“这古人就是会享受,且不说这沐桶制做的比平时常用的泡澡的沐盆好用之外,便是这些纯天然的花瓣,亦比那些个加了诸多化工原料的香精更让人感觉心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