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跟我说养尸或者养鬼,我心里还有点准备,这会儿他说两样都不是,我浑身就没得劲了,谢老头看我疑惑的样,就说:“咱边走边说。”

我说行,我也不敢到后面帮他推车,索性就拉着小车往前,谢老头在后边跟我说:“养尸和养小鬼那是邪门歪术,是会害人的东西,咱这手艺虽不干净,但也不算邪术

。”

我想着谢老头挺搞笑,直接跟我说是啥事不就得了,还偏跟我解释一番,我就说:“我明白,你告诉我呗,我也不会四处给你宣传。”

老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话,他继续说:“我老头子学的这门道道,叫封尸养魂,人死后给尸体封存起来,然后让灵魂重新寄居在新生上,成为活尸人,十年重生一次!”

谢老头前面说的话我不懂,但他后面一句话,我倒是上了心,问他说:“十年重生一次?”

谢老头说是,我还是不明白,就说:“十年尸体重生,怎么还会有第二个十年呢?”

谢老头见我没明白,他接着说:“十年重生,十年换人,重生后每隔十年,必须重新找新生接收灵魂,也就是说十年一轮回吧!”

谢老头这么一说,我总算摸清了门道,想到了小表姐的事情,她刚出生被姑妈结束了生命,然后灵魂依附在大表姐身上,随之一起长大,十年后姑妈给小表姐找到依附体,让她获得了新生,然而二十年后表姐给她找的新生就是葛漫漫。

可我上次凌晨在店里见到姑妈,也没觉得她有能耐,替小表姐封尸养魂啊?想到这,我就跟谢老头说:“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会封尸养魂呢?”

谢老头想了想,说:“等我死了后,估计就没人会了。”

谢老是最后一个懂此门道的人,这就更加让我迷糊了,姑妈她怎么会的呢,表姐可是说过,小表姐的事情全是姑妈经手安排的,边走边想也就到了谢老要去地方。

到了地方我才回过神,离家估计都有两里地了,此时靠近山脚,黑黝黝的山林灌着冷风,寒气逼人,谢老头让我跟他一起把陶瓷罐搬下车,然后抬到了灌木丛深处,斜坡上早已经挖好了一个洞。

接着谢老头把罐子放进了洞,在边上烧了一圈纸,然后把纸灰全都装进罐子封死,做完这些后,他就怔怔的看着,半天都没吭气,我闻着香灰心里就冒起了寒气,我帮谢老头把罐子盖了上泥土。

谢老头心情不是很好,期间我也没跟他说话,回去的路上我心思才淡定了点,原先脑子里一直想着事情,压根就没注意山路,这会静下心我就发现这条路,有点骇人,路两边荒地里都埋着坟堆呢

新坟和旧坟交错在一起,满地里都是那股子纸钱味,还有那种霉烂味,有几个坟堆没打理都露出了半个棺材头,漆黑的看着心里都发毛,下半夜有了点月光,阴森森的照着坟堆上的石灰,看着就吓人。

我心里有点怕,这条路我都没走过,闭着眼睛跟着谢老头,生怕跟丢了,也不敢朝身后看,生怕迎着风晃悠的招魂幡,招出几个鬼出来,有时候就是怕啥来啥,走夜路心里慌,我就给谢老头打根烟,想定定神,就这么给他递烟的时候,眼角不经意就看见有座坟头上,好像蹲着个人,给我吓的就死挨着谢老头。

他问我干啥,我就说见鬼了,谢老头嘿嘿一笑,说:“鬼七分怕人,人才怕鬼三分,你怕他们干啥。”我也很想知道为啥怕他们,可心里就是怕,矛盾的很,谢老头就说:“你也别怕,小楚啊,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我学来的本事,怎么样?”

谢老头这话让我干笑了两声,我说:“谢老,我就一怕死的命,有啥不简单的,你这么大本事,估计我也学不来啊!”

谢老头甩了烟头,也没说话,就这么回了家,蛋蛋和懒懒也没睡,我刚到家还没坐下,懒懒就给我手扯住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就问她怎么了,懒懒指着我床,眼都不敢睁开,她说:“你**有东西在响,响了很久才停下来呢!”

我赶紧的跑到床边上,给我那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我就愣住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表姐的号码,这会手机提示电量低,我就想试试给她回拨过去,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按了号码后还真给我打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半天也没见着表姐接电话,过了几秒钟,电话就断了,我一看手机自动关机,我咬着牙真想给手机砸了才解气。

懒懒和蛋蛋都不知道我用的是啥玩意,全都好奇的瞧着我,我也没跟他们说,靠在门边上郁闷的抽烟,琢磨着不对劲啊,手机哪能拨的出去呢,这会我跟表姐也不在一个频道上,越想我就越感觉这事荒唐,表姐给我打的那通电话,最后一句话她到底是想说怎么呢,脑袋都想炸了,也没理出头绪,干脆倒在**啥都不想,闭着眼睛就到了天亮。

第二天也不知道几点,我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寻着声音还挺熟悉,我就爬起床想出门看看,到了门边上也凑巧,我见着个人刚走不远,望着那背影我就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没见着正面我也没多想,如果这次我见着刚走那人的正面,估计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件严重的事情

蛋蛋大清早就去上学了,懒懒也没见着人,我就问坐在院子里的谢老头,老谢说懒懒早上走了,我问她去哪了呢,谢老头说回家了,她奶奶昨晚找她来了,我就说我咋不知道她奶奶昨晚还来了呢,谢老头就说:“傻孩子,跟她接触这么久,你还真当她是人啊?”

老头这话给我搞蒙了,我张口说:“不是人还是咋地,白天黑夜都跟我在一起,难道是鬼啊!”

谢老头摇摇头,说:“也不算是鬼,但也不能称为人,明白吗?”

我表示不明白,谢老头就说:“你就没发现她很特别吗?”

我想了想,要是懒懒特别的地方,还真有点,我说:“她怕火,好像火星子都能要她命似得。”

谢老头就卖了个关子,说:“那就对了,人怎么可能会怕火星子,你说是吧!”

我寻思老头说的也对,我就问他懒懒到底是不是人,谢老头也不说,出了远门就朝牛棚走,估计是喂牛去了,我琢磨着她也不像表姐那样吓唬我,管她是什么呢,多少也是个女人,小模样长挺水灵的!

回到屋我琢磨着也该计划下正事了,能不能帮表姐和葛漫漫,就看我这次是否成功,八爷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这时候他还认识我不,想着给小表姐那事办完了,救出了葛漫漫,我就跟她表白,说我想干她,其他事情我也不想管,爱咋地就咋地吧!

我接着在蛋蛋家住,懒懒也没有再来过,过了段平静日子,很快就到了4月15日,天气变热了,我心里惦记的事情也变的着急了,还有三天表姐她们就要出生,在医院我估计没机会下手,只能等姑妈回家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的比较紧张,满心思都在想着那事,就在4月17号晚上,我睡在**,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个人靠近了床边,接着就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我挣扎着想起来,可半天都动不了,直到那团黑影逐渐消失,我才醒过神,慌忙套上衣服,心想糟糕,坏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