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漫漫冒出这话,我就盯着那玩意多看了两眼,还真别说,越看越觉得像,赶紧的让葛漫漫撒手,我说这玩意邪气,别招上了身。葛漫漫不听,问我咋知道这玩意邪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就说没体验过干女人的快感,我他妈还没打过飞机嘛,本来是想给她比喻下,这妞来了劲就骂我流氓,若不是我身上有伤,她都得用脚踹我。

被她骂的不行了,我就给她解释,说电视里演过,很多巫师巫婆啥的,都将没满周岁的孩子放进罐子里用药水泡,然后再做一场法事,这玩意就能成精,能杀人的。

葛漫漫明显不信,说我想吓唬她到腿软,想尝尝干她的滋味,我被她说的脸红,也就由着她自个,接着又去看那件白色的婚纱,我浑身痛的难受,就坐在地上不理她,葛漫漫用棍子挑着婚纱,也没怎么着呢,就突然惊叫了起来。

我问她怎么跟傻b似得,神经兮兮的吓我一跳,葛漫漫伸手指着婚纱,说你看,上边有白毛呢。这下我心里也虚了,走进了我就看见婚纱胸口部位,缠着很大一卷白色的毛发,压根就不是人身上长出来的,顿时我就拉着葛漫漫跑,一口气跑了马路边上。

葛漫漫喘着粗气,问我咋跟见了鬼似得,我捂着胸口累的慌,跟她说,这不就是见了鬼么,那婚纱就是鬼穿的,不记得婚纱上缠着的白毛很眼熟吗,葛漫漫转溜着眼睛一想,算是想明白了,脸色跟着就变了样。

我咽了口唾沫,问她在殓尸房地下的时候,是怎么晕过去的?葛漫漫说,当时她爬不上洞口,心里怕的要命,又担心我会死掉,她就回头看了眼,太黑了没瞧见我,倒是瞧见两道白影在晃悠

寻思葛漫漫当时倒是瞧见了,我就问她有没有看清楚,葛漫漫就说没,就瞅见白毛怪倒在地上不动。想到这儿,葛漫漫就跟撞邪似得,啊的一声大叫,说我想起来了,除了白毛怪还有那件婚纱,是的,就是刚才我们看见的婚纱,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我就问她有没有看见穿婚纱的人,葛漫漫摇摇头说没有,当时她都是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多看,在后来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两眼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我缓了口气,幸好葛漫漫没有瞧见那人,要知道是我表姐,她还不得吓死。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这破地方也没个车,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在这过夜,顺着马路就往回走,葛漫漫死抱着我手臂,挺甜蜜的,没走多少路太阳就快要落山了,葛漫漫也着了急,就问我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家,我就说快了。

走到后来两条腿都软了,葛漫漫脾气也跟了上来,就往地上一瘫,揉着小腿肚子,说不走了,我也累的够呛,都没了主意,就陪她坐下休息会,点了根烟还没抽呢,就瞧见山林里有户人家,烟囱往外冒着浓烟呢。

葛漫漫也瞧见了,拉着我膀子就要往那边走,我留了个心眼,荒郊野外哪冒出个人家出来,踩着枯叶嘎吱响,靠近了点我就看见个老爷子在劈柴,年纪挺大的,他也瞧见了我们,笑着脸很朴实,我说大爷,咱这迷路了,也没个出去的车。顺手还给他递了个根烟,大爷也不客气,点着了火就说,娃,这地儿有进来的车,可没出去的车。

葛漫漫可怜兮兮的样,低着脑袋也不说话,大爷挺客气,说要不嫌弃,晚上就搁我这住着,明天打电话喊车进来,葛漫漫就乐了,赶紧的谢谢大爷,接着大爷领我们进去,他说这片山林都规他管,本来还有个老人陪着,这两天回家了,就剩他自个在这里。

我就问大爷姓啥,老爷子嘿嘿笑了两声,我瞅着他表情挺怪的,说姓夜,很少见的姓。葛漫漫连声喊夜爷爷,小嘴真够甜的,我给愣在屋子里不敢动,闻着屋子里的腐味,跟几百年没人住一样,等大爷出了屋子,我才给葛漫漫拉到边上,说这老家伙怪,咱怕是不能在这住,危险。

葛漫漫一屁股坐在竹席上,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搭理我,还说我被吓傻,见着人都感觉怕,让我自个要走就赶紧的走,反正她晚上在这住,拿她没办法,我也不敢吭气,没一会大爷端着米饭和青菜进了屋,我又给他递了烟,老爷子接烟的时候,那两眼光看的我心慌慌的

大爷也没吃饭,就抽着烟,我也没心思吃,扒了两口菜就饱了,葛漫漫倒是吃的挺香,跟饿死鬼似得,大爷就问我,两口子怎么跑到荒山野岭来了,我就编了个幌子,说是来踏青的,大爷点点头也没在问。

葛漫漫吃着饭,嘴里也不闲,就问:“夜爷爷平时都在这里吗?”

老爷子说平时也不在,最近这里出了点事,就过来看看。甩了手里的烟头,对葛漫漫说,女娃,喊我七爷就行。

我是将烟盒放在桌面上,七爷也不客气,甩了烟嘴又抽了根,我瞧着他抽烟挺凶,脑袋一紧心里就想起了个人来,昨晚上在姑妈家,那个姓夜的老头,跟这家伙有的一比啊,分分钟就完事一根烟,我瞅着烟盒怕是抽不过半小时。

七爷见葛漫漫吃完了,就让我们晚上早点休息,没事别出门,这地方招狼,凶残的很,遇着了就是死,接着他就收拾碗筷,葛漫漫帮着张罗,我就给那包烟全都递给七爷,说了句客气话,七爷就笑,也没吭气。

等我回了房间,越想心里越渗的慌,总感觉这老头不是好人,葛漫漫泡了脚就上床休息,我死皮赖脸想上床,硬是被她给我踹的动不了,在她边上打了地铺,就跟她聊了起来。

我就把上次在姑妈家遇着的事情给说了,葛漫漫听着怕,就说要睡,我心里惦记事情,没了睡意,大爷在屋子外面忙活了会,就敲了敲我房门,问我有没有睡着,我说没呢,他就让我陪他聊会。

我很不乐意跟怪老头聊天,但又没办法,只能穿上鞋。葛漫漫见我要出去,翻个身就爬了起来,我问她干啥,她说一个人睡在房间怕,我两就到了大厅,老大爷点着煤油灯,挨着八仙桌就坐下。

老大爷见我出来了,就招手喊我们坐,煤油灯照的屋子黑影绰绰,感觉每个角落都有眼睛盯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七爷就说,我老头怪孤独的,好久没跟人说话了,今晚不会打扰你们休息吧?

葛漫漫就说:“没呢,这天还早睡不着,七爷想聊啥啊?”

老头子也不说,就那眼睛盯着我瞅,看的我心里都凉冰冰的,我就给了他个笑脸,要不是念他年长,我心里就要骂看nmlgb了,有个**毛好看的。

老头子对着我说,刚才我跟老朋友说了你们的事情,他听我一描述,说认得你,还让我好好招待两位呢

葛漫漫狐疑的看着我,问我在哪见过,我就给她使眼色,让她别问,老头子就笑,满脸的皱纹跟树皮一样皱,我就说七爷,感情昨晚我见到的老大爷,是你朋友啊!

七爷点点头,说可不是,挺巧的。我被他弄的没话讲,葛漫漫话头就上来了,她问七爷咱今个碰到的坟地,那里有个泡着婴儿尸体的坛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管不住她嘴,七爷听到这话,脸上就起了微笑,说那事别管,自然会有人处理,问我们有没有动那坛子,葛漫漫老实的承认了,七爷就摇摇头,说明天一早回去,进屋的时候跨火盆,然后用柚子水洗个澡,就没事了。

葛漫漫还想说话呢,这时候外面起了阵风,那股子山风吹的我汗毛都立了起来,接着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顺着风声就往家里钻,那声音也不好形容,葛漫漫脸都吓白了,煤油灯火苗四下蹿,险些都要灭掉。

七爷就对着大门吼了一声,说该去哪去哪,钻错了地方,就没回去的路,说来也怪,门外的声音顿时还真没了,紧接着葛漫漫就慌了神,指着破旧的窗户,张着嘴半天说不上来话。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心头也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啥玩意,蹲在窗户边上,跟野猫似得,七爷就让我们别害怕,说荒山野岭的总会有些脏东西,咱不招惹它们,也就不碍事,然后就说时间不早了,灯里也没了油,早点休息。

我巴不得早点回去,拉着葛漫漫就走,快到房间门口了,七爷突然的冒出一句,说我朋友叫八爷!

我应了声,就关门愣在了地铺上,浑身都在冒虚汗,葛漫漫蹲在我边上,问我刚才看清楚了没,我摇摇头说灯光太暗,反正看着像个东西趴在窗沿上,葛漫漫哆嗦着身子说,结巴着说,我可是看清楚了。

我问她是啥玩意,葛漫漫也不敢说,就钻到了**,闻着屋子里的霉味,我就想这老爷子不是一般人,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哪能两天遇到两个老头子,还他妈都认识,我再一想他们绰号,七爷、八爷,顿时我尿就被吓出来了,这两古怪的大爷,竟然就是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