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多情——五月走后,断梦也很意外,但他又能多说什么呢?!况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现在五月走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去追捧紫晶,毕竟紫晶也像郑晴一样是“极品般的女孩”,在泡别的MM同时,追捧紫晶也是一种有利于眼保的事;反正无为者这个大白痴是没心思去和紫晶发展“兄妹恋”的。为了使“肥水不流外人田”,断梦自认有责任去泡紫晶。这时候,无为者也不能干涉什么了,虽然他知道断梦生性风流,也知道断梦开始过起**不拘的身体生活,但是他除了对断梦说道,“你可以追求紫晶,但就是不能伤害她——否则,我们除了当不了哥们外,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面对断梦这种胆大、心细、口才好、脸皮厚、有钱、有势、人帅的情场浪人,他已经无辄了,哎,……痛。

这时候,断梦总会幽默地道,“老大,你有异性没人性了不是?哈哈!”听后,无为者一阵头晕。

他仍是不知道羞耻的一脸笑容,令无为者下不了狠心臭骂他一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话的确不错,况且无为者天生并没有教训人的嗜好,或许为了维持一下老大应该有的面子,他带着没有恶意的眼神白了断梦几眼。

他经常往她上课的教室跑,其泡妞的“纠缠大法”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庆幸紫晶能耐得住寂寞的纠缠,否则她老早就成了断梦的第N位发展肉体关系的女朋友了。紫晶总是以三哥称呼他,而他并不为此退缩他的猎艳计划,总是笑着说道,“紫晶妹妹,你等着,我们很快就可以从兄妹情发展到兄妹恋的。等着吧,紫晶妹妹!”

紫晶做出了孕妇般呕吐状,“哦,哦,哦、哦!”

这天周六晚上,紫晶便坐在二号食堂一楼的电视机前看电视,放映老片子《泰坦尼克号》。她这人挺怀旧的,这片子她已看过三遍,但里面的情爱阐释令她总是禁不住百看不厌的。

她认真地看着刚放映了近五分钟的《泰》。一时,旁边有许多服务生正在洗地板。

“HAI,你也喜欢看这个片子啊。”一个高个子女孩子在紫晶的身旁做了下来,很友善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恩,你好。你叫楚娇吧。”她回了个莞尔的微笑道。

“恩,你叫紫晶吧。”楚娇笑了笑道。

两人就这样明知故问,有点白痴地交起了朋友来了。

“嗨,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断梦,很高兴遇上你们两位。”

断梦取下他的帽子,像是刚从英国那边回来似的,他很有绅士风度地向紫晶、楚娇二人一人鞠了一个躬。

他的蓦然出现令两位女生吓出了冷汗,悄悄的,像幽灵一般的出场方式。

“哇!”紫晶、楚娇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他戴回帽子,弯腰说道,“靠,我有那么恐怖吗?看把你们吓成两只绵羊,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他装出了猫哭耗子,狐狸哭鸡,狼哭绵羊的滑稽相道。

“三哥,你以后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现,行不?”她很不给面子地道。

“如果我不在,谁来保护你啊!”断梦肉麻地道。

楚娇见他在向紫晶不知羞耻地示爱,心里立马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自言自语道:“他要是像断梦那样就好了。”

紫晶见到楚娇的脸盘上刷上一层红晕色,“你说谁像‘断梦那样就好了’?”

她一脸的邪笑,像个专门挖人家的私事的狗仔队。

他用一种虚飘飘的口吻道,“终于找到欣赏我的人了!”

紫晶白了断梦一眼,“别**了好不好,三哥?”断梦做了个晕的表情。

楚娇回过神来,脸红得像钢铁在高温炉里炼的一样,她眨了眨眼皮子,自欺欺人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楚娇脸红得像红彤彤的太阳,俊俏的脸上多了一分傻气,既妩媚又可爱,要是个子再小些,恐怕断梦会把多情的眼神向她不停地瞟。她是个高个子美女,和她在一起,你是很容易找到安全感的,哪个哥们看不起你,你可以叫她扁他。

紫晶“啧”了一下嘴皮子,“哦,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大二的’?”

紫晶的话未说完,楚娇的表情由兴奋转入了泄气,她说道,“你听谁说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呵呵!”

“谁说我想他了?不要乱讲啊!”

尽管楚娇怎么解释,紫晶和断梦都一口咬定楚娇在想那个大二的学长,毕竟她没有说出一个人的大名来威震紫晶和断梦的耳朵。她就算用尽长江、黄河的水也洗不尽她和大二学长的清白。明年六月,应该会下雪才对。窦娥姐姐,我……

这个时候,在食堂的点菜窗口前站着一位身穿浅绿色风衣和深蓝色牛子裤、白色休闲运动鞋的男生在点菜。因为离开饭的时间已经两个小时有余了,食堂里也没有什么热气腾飞的菜,他便点了份鹌鹑面、排骨汤,一根鸡腿,一盆大米饭,点完后便坐在一旁等着鹌鹑面和鸡腿被煮熟。远远的,他见到紫晶、断梦、楚娇正在电视前聊天,便把大米饭和排骨汤往不显眼的餐桌上端,身影躲到他们背过来看不到的嵌瓷砖的柱子后面,鬼鬼祟祟的样子惹得一些年轻的女服务员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女服务员们才闭上樱桃小嘴,个个换上一副娇羞可人的脸,害得男生挺不自然地向她们笑了笑。

过了两三分钟,鹌鹑面和鸡腿煮热了,他便走去捧,同时刷了一下饭卡。他刚把放着鹌鹑面的钢板架放到餐桌上,就听到断梦对他大喊大叫道,“哇噻,老大!你上网上得又忘记了吃饭不是?”

他向断梦亲热地招了一下手,便坐下吃他的晚餐。心里骂道,你***断梦,我和你的感情有那么好吗?叫什么叫?

紫晶背过身来寻找无为者的身影,看到后确定是她干哥哥无为者,便站了起身来到他身旁坐下。紫晶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神色道:“哥,你不是上网上得忘记了吃饭?”知道了还问,这不是令我更难堪嘛!真是个坏妹妹啊。他心想。

无为者停住了手中的汤匙,胡诌道:“不是啊。我不习惯太早吃饭。”这是哪门子的好借口啊!笨!紫晶心想。

他有点纳闷地心想,不就是上网上得晚一点来吃饭嘛,有什么好责怪的!没大没小的,比我老妈还烦人啊!

紫晶叹了口气,摆出了“恨废铁不成钢铁”的神色说道,

“哥你知道吗,你现在比开学前瘦了两圈了,脸色苍白,少有血色,身体干瘦,精神颓废——”

“停停停,”无为者打断紫晶的话,心想,你在讲下去,是不是要讲到地府的小白小黑正在向我招手——请我下去吃饭啊,还有马克思哥哥要开始给我讲《资本论》了?或是曹雪芹哥哥等着我下去当他的书童呢?没大没小的,你把我当什么了?——“紫晶,你那么烦人干什么?我身体有坏到那种地步吗?好了,我吃我的饭,你去看你的电视啊。”

“我不该多情!对不起,打扰了,拜拜!”紫晶拔腿跑了。他纳闷了,她那样和“多情”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罢了。

他傻愣地停住了进食的欲望,等回过神来想找紫晶道个歉时,早已不见她的身影。他用左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作了个深呼吸,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甚是后悔自己刚才顶撞了紫晶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自我抱怨道,“我猪狗不如,我狗咬吕洞宾,我不识好人心,我应该遭遇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哎,妹妹怎么不听哥哥我解释一下啊?小气鬼啊!”

“紫晶怎么跑了,你惹她生气了?”断梦走过来很八婆地问道。

无为者抬起头看了断梦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又埋下他那自认卑微的脑袋吞食口中的晚餐。断梦吹了声口哨,厚颜无耻地道,“她现在应该很伤心,如果我给她打个手机,安慰她一下,靠,不久的将来,她应该是我断梦的第N位女友。”

无为者抬起头又看了断梦一眼,那时候断梦正在用手机拨打紫晶的手机号码,他双眼露出鄙夷的神色,然后放下右手上的汤匙,饭菜面汤没吃到一半就悻悻地离开了。

他直接跑去校吧上网。刚才,他是挂机去吃饭的。此时,校吧的电脑没有一台不在接客中。上网的人有1/8是情侣,而“泡泡堂”则是情侣们最喜欢玩的网络游戏。无为者也玩过“泡泡堂”,但玩了二十余场就不玩了;或许是因为旁边缺少了一位美女作陪的缘故吧。

紫晶的QQ图像是黑暗的,然而无为者还是给她发了个留言,

“丫头,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万死不辞。”

“空心菜”紫晶立马现身回应他:“你没错。我不该多情!我不该多管闲事!”

无为者见过她的留言后,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心想,我和紫晶之间的“兄妹情”当真那么不堪一击吗?当真薄如茅厕纸一捅就破吗?他叹了口气,绝情地发了此留言,“算了,你就当没认识过我算了。”

发完后,直接关闭QQ,然后关闭游戏,他下机刷卡了。

他带着满腔的苦闷出了校吧。一向长头发的他是不习惯理发的,或许因为一时在气头上,他狠下心,二话不讲就走出校门到外面理了个中长发。在理发店里时,他仍是满腹忧愁的情绪,但一走出理发店后,经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的脑袋像是干瘪的气球冲进了空气一般,轻飘飘的,心情舒服了许多。

今晚的夜色很美,镰刀般的月亮挂在东南方向,繁星闪烁着光芒,如果不是在冬天的寒冷天气里,今晚可以说是个赏月的好时候了。无为者一面仰望着星辰一面走着,一面做着深呼吸一面想着他和紫晶之间发生的不快的事。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给紫晶的留言,“算了,你就当没认识过我算了。”他愈想愈郁闷,心想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呼吸二氧化碳过量了,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自己竟能狠下心发那种令人心痛的,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极其幼稚的留言。

一颗流星划过云霄,无为者立马闭上双眼,合抱双掌许愿,心理默念道,

“紫晶,我对不起你,但愿流星能把快乐带给你,也把你的受伤的心抚平——原谅我!原谅我!”

他想上网去找紫晶请求紫晶的宽恕。去校吧刷了下校园卡,便在里面靠窗的地方找了台机子上网。上了QQ后,就见“空心菜”紫晶发给他许多片段各异的留言——

“哥,你太狠心了,你不能不理我啊!”

“哥,你说话啊,快说话啊!!”

“哥,只要你能和我说话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的……真的。”

“我的心碎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些留言都是在他刚才下机五分钟后不同的时间里发给他的。看过紫晶那些情真意切的留言后,他禁不住自惭形秽,心想自己有紫晶这个干妹妹他死而无憾,他一辈子单身也值啊。

此时,“空心菜”的头像上线了。无为者立马回话道,“你在吗?”

“嗯。你终于理会妹妹了,我高兴死了。”

“你不生我的气,我不知道要怎样感谢你呢?!”

“不用啊。刚才我打手机去你宿舍,没人接——你去哪了?”

“我去理发了。”

“哥哥你好混蛋,为什么—和妹妹闹别扭就把长发理掉呢?!”

“你经常叫我理掉长发,现在理掉了,不是正称你的心吗?”

“但时间你选错了——说实话,你留长发的样子挺帅的,但妹妹就是不习惯和长发帅哥在一起啊!”

里面含有害羞的QQ表情。

无为者给紫晶发了个翻白眼的QQ表情。

……

无为者和紫晶的兄妹情“破镜成圆”后,彼此之间更加信赖对方,感觉上和“打是疼,骂是爱”有点沾上边。

他站在宿舍外的廊窗前望着灿烂的夜景,心里在想,紫晶是我的干妹妹,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将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看上某帅哥就把我这个废物给忘了呢?——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愈来愈郁闷!

学生宿舍的用电在十一点左右给切断了,而走廊上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灯是彻夜不熄的,此时是礼拜六的晚上,宿舍的灯被统一熄掉后,学生们便到走廊上下棋、打牌、看情色小说、锻炼肌肉、比老二的大小、吃夜宵、给美女打性骚扰电话、聊网络游戏墨香和梦幻西游,聊某个美女较漂亮较性感、怎么上女人才爽……走廊上热闹非凡,如果以此气氛去搞中国的科学技术,恐怕不出几年,美国佬也只能在我们中国人的**自称“老二”。

集泡面王子、电话王子、副班长、排协副部长、体委于一身的宿友李世平和大二的学姐正在聊那废话连篇的令人厌倦的琐碎的生活小事,到此时已过了二小时三十分钟仍在胡扯中。虽然李哥哥的话费不用无为者出,但是李哥哥打电话时候他妈妈的动作令无为者一想起来就作呕。李哥一般是躺在**打电话的,他聊话时的声音时大时小,根本没顾及别人的耳朵能不能受得了,好像他聊电话是专门为大家聊的——在做演讲一般似的;更可恶的是他聊到感情激动处总会不忘踹几下床架和摇几下床板,和他床铺相连的无为者更是一位最倒霉的受害者;每当这时,无为者要么在走廊上熬夜看闲书,要么在**憋了一肚子鸟气——恨不能替李哥去操那个大二的学姐——无为者无数不眠之夜都是拜大二学姐恩赐的。

宿友马布正在和别间宿舍的同学打“八十分”,而宿友施圣贤和班长他们在聊怎样搞美女的身体最爽了——他那“梦幻西游”的号给同班同学杨威牛玩了,那已经是三十天前的事。

昨晚和他那在泉州某师范学院读二年级的女友开第N次房的谢京正在向居本地的同学壮毛抱怨起市区的某宾馆住宿费***贵,还说比玩妓女要贵N倍。

壮毛笑了笑,说道,你花的钱花的值啊,有什么好吝啬钱的。

谢京道,什么值,一晚上住宿费一百五十块,嫖妓才六十块。

壮毛又笑了笑,心想谢京的第N任女朋友和妓女是不是没有多大区别?否则,为什么谢京特在乎他们昨晚开房所花的MONEY?

谢京又“啊”了一声,说道,我昨晚和我老婆(女友)从天黑干到第二天天亮,害得我现在腰酸腿疼的……

如果壮毛有头脑的话,他应该恭维地说道,啊,你好强啊,干得那么久,比我强N倍,佩服、佩服!

但壮毛不懂谢京在显耀他的性能力,也就没说什么欣赏话来慰问他了。

这时,情歌王子金帛又在用他那自认是充满诱惑力的声喉唱《老鼠爱大米》。

他**着肉体躺在棉被里,右手握着话筒,左手握着他的老二,声情并茂地唱着歌。

电话另一边的女友像老鼠爱大米一样痴迷地听着金帛为她演唱的《老鼠爱大米》。

别间宿舍受到金帛求偶声干扰的人禁不住破口大骂,操他老母的X,唱什么JB,还要不要让人睡觉?操你老母的X!

断梦正在给紫晶打骚扰电话。紫晶知道断梦的手机号,就挂机不接。断梦便打她宿舍的电话,紫晶也懒得去理会,但为了宿友们有个清净的睡眠时间,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了断梦的电话,然后耳闻断梦一个人在作演讲。

说实话,要不是紫晶的定性高,不然经过断梦那幽默的谈吐,肉麻的甜言蜜语,没有乖乖地、慢慢地喜欢上断梦,简直是脑神经有问题,也很容易被怀疑是同性恋者。

在泡妞方面,断梦甚有研究,他认为泡妞程序是如此的:第一脸皮要厚,不怕被拒绝;第二脸皮要厚,不停地用肉麻的话哄女孩子开心;第三脸皮要厚,死缠滥打把女孩搞到手。

他的宿友清华北大就是得他此泡妞程序泡到美眉落日秋花的。

此时,又矮又胖的清华和北大正在给落日和秋花二美女打肉麻的电话,通过手机在打情骂俏。

他们二人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拜断梦所赐的,所以在泡妞方面一遇上难题,他们总是很虔诚地向断梦“拜佛求经”,而断梦总是施舍他那孜孜不倦的教诲,因此断梦成了他们的“泡妞顾问”。

梦玄也在用手机和美女沟通内心的情感,但那个美女不是郑晴,竟是郑晴的姐妹鹃子。近阶段,鹃子和郑晴、梦玄三人总是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只差一起睡觉了,其亲密程度令人怀疑他们在搞三角恋。就像当初断梦、梦玄、郑晴三人在一起时的样子。当初,郑晴的地位令美女们眼红;现在,梦玄的际遇令帅哥们容易患红眼病。

郑晴像无为者一样懒惰,晚上电话聊天一过十一点整就打起呵欠,不习惯熬夜去感情沟通。而梦玄似乎要郑晴心生吃醋之情,便经常和鹃子熬夜聊天,一聊不过午夜是决不罢休的。每次和鹃子聊天,梦玄都能释放内心的郁闷情绪,在鹃子身上,他认为自己才真正像男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口不遮拦,不用担心因为说错了话被郑晴回几句。

而鹃子总是鼓舞他,不要看轻自己,好若丈夫从军前妻子那暖进人心的嘱咐一般。

郑晴似乎过分地信任梦玄和鹃子的关系,对他们的亲密关系从不过问,好像他们在拍电影似的。

因为这样,梦玄心里有点失望,所以有时候他把鹃子看成是郑晴,也说些男女间的甜言蜜语。

郑晴置若罔闻,像我佛如来一般,面临泰山压顶也不吭一声。

宿友秋香和杨八妹见郑晴对鹃子没有半句怨言,怀疑她是不是被切掉了脑干,或是不是心里别有所属?!

鹃子和梦玄的关系是愈来愈暧昧了。

虽然如此,但郑晴仍和鹃子以姐妹相称。

窗外的夜景,是出奇的静谧,月儿明亮地悬挂在高空,偶尔几缕薄云从月儿的身边轻轻地拂过,使原本静谧的月儿多了一份动态美。繁星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像郑晴的眼睛一样狡黠可人,令人不忍心把视线移开。

夜色就像披上一件无形的衣裳,愈来愈朦胧,愈来愈缥缈,愈来愈深邃,令站在廊窗前的无为者禁不住发出内心的感叹,“为什么我的心是阴暗的,而月色是那么美那么明亮呢?”

他发完毫无意义的感叹后,便回宿舍睡觉,因为那个时候李哥刚打完三小时四十分钟左右的电话。

他一躺下床,立马进入睡眠的状态。

YOKEY——时间是公正的,不论你是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也不论你是闹绯闻的总统、渎职的中国高官,或是横霸一方的流氓地痞,时间那匆匆忙忙的脚步也不会在你的糖衣炮弹下逗留一会儿,哪怕是一秒也不会施舍。

断梦通过手机又骚扰了紫晶二个小时,他气不过紫晶那慵懒的聊天态度,除了感叹时光如火箭急速飞行般的快,他又想让紫晶记住他今天所说的话,便道,

“你和老大的关系如此暧昧——老大是个YOKEY,根本不适合你!”

“YOKEY——你说郑是YOKEY,亏他把你当兄弟呢!?”

紫晶不知道,干哥哥无为者怎么会交上断梦这样的人当朋友呢?!

在断梦眼里,无为者性格软弱,再说他的背景又极不如自己,想要在泡妞舞台上展露雄风,断梦认为无为者是不堪一击的。说实话,一向妄自菲薄的无为者若知道老三断梦如此轻视他,他也只好埋下头说你断梦说得对,我***天生是个懦夫!我***不堪你断梦一击!

自从五月走后,无为者已很少约紫晶一起散步,或是找紫晶聊天。无为者总是那样,容易和人交上朋友,但就是很难和人交上很亲密的朋友。他一向奉行“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交朋友方面,就像他对男女感情一样,也像傀儡一样,处于被动地步。

这天下午放学,紫晶在路上等到了无为者,“哥,你不喜欢妹妹了吗?”

“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不喜欢你,那我还认你当妹妹干什么啊?!”无为者有点纳闷,为什么干妹妹紫晶会问这个问题。倘若自己经常和紫晶走在一起,不被怀疑成情侣才怪呢!为了避免或减少流言蜚语,无为者是极少和紫晶走在一起的,譬如上课或下课时他看到紫晶就在身旁的不远处,他也不会亲热地上去打声招呼说,“妹妹好啊!”

紫晶看着干哥哥一脸虔诚相,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和他相识也三十天有余了,她自认她对他的了解胜过他对她的了解。这时一阵狂风迎面刮来,紫晶便把无为者当大树一样抱住不放。惹得一旁的人眼红得快患上红眼病。

狂风过后,紫晶松开了双手,红着脸娇嗔地说道,“哥,你好坏啊!”

她话刚说完,无为者差点昏厥,他道,“你怎么怪起我来了?是你抱我,不是我抱你啊!”

“你踩着人家的脚了。”紫晶举出无为者的犯罪证据道。

“哦。”他后退了一步,才解脱了紫晶左脚上的罹难。

两人肩并肩沉默地走了会儿,紫晶立住脚道,

“哥,断梦这个人不值得交,你以后离他远点。”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无为者惊讶地问道。他心想,断梦只害美女,他是害不了我的,他对搞玻璃没兴趣。

“没什么——反正你最好防着断梦,不要过分信任他啊!他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什么,防他?他除了言行有点不检点外,对我还是蛮哥们的。”心想,要说防他,你才要那样做啊丫头。

“哦,”紫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不说这个,我们散步去。”

无为者见紫晶有意思隐瞒一些事实,便一本正经地道,

“说吧,断梦在你面前都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恩,说。”他给了紫晶一颗定心丸般的二个字道。

“他在我面前说你是乡巴佬、懦夫、不堪一击的人、穷人,哦,还说你是脓包的模范呢!”

紫晶很认真地看着无为者的脸,似乎要寻找出什么似的。

无为者从紫晶的口中得知老三断梦对他如此评价,心里为此一颤,心想以自己现在的家庭背景、性格特点、生活方式,断梦如此评价他也不失公正啊。他“哦”了一声,捏了捏鼻子道,“断梦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啊,我的确是那些类型的人的综合体——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话。哦,对不起了,我有别的事要做,不能陪你散步了。”

紫晶哦了一声,“没关系,你陪我走到我们宿舍楼的大门前我已心满意足了。”

她火烧着脸,自认自己后一句话说得有点肉麻、暧昧了。

但一时专注于自我小觑的无为者倒没有体会出干妹妹话里的深层蕴涵,机械性地“恩”了一声。

和干妹妹分别后,无为者直往宿舍赶,回宿舍后把英语课本往书桌上一扔,便爬上床思考着紫晶转述断梦所说的话。他是愈想愈看轻自己,愈想愈惘然,仿佛面临着全世界的人说他是人渣、脓包、白痴一般。他一边想着,一边为自己的无为、无能、无聊、无才、无望而深感痛心,随着想起辍学在家的老四五月,恨不能辍学而放弃对薄如卫生纸的泉州A学院毕业文凭的拥有。

他下床从书桌里的抽屉找出IP卡和电话薄,便拨打五月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一个女孩亮着铜铃般的声音道,“你好!找谁啊?”

“五月在家吗?”他郁闷的情绪让女孩的声音销淡了许多。

“找我哥,他在——”五月的小妹在电话的另一边对着正在整理衣服的五月道,“哥,有你的电话。”然后她对无为者继续道,“你的电话打得真巧——我和我哥明天就去海南的海口打工呢!”

“你们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恩,哦,我哥来了。”

“喂,我是五月,你是老大吗?”五月接过话筒后兴奋地道。

“恩。哦,到外面工作,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啊。”

“恩。哦,在学校过得还好吧?”

“还可以。哦,祝你一帆风顺!早日泡到漂亮美眉。”

“谢谢。哦紫晶过得还好吧?”五月有点紧张地问道。

“恩。老四,你余情未了啊!”无为者不忘打趣地道。

“未了有什么用啊!?哦,老大你相信男女间有纯友谊吗?”五月略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似乎话中有话似的。

无为者不假思索、亲身说教道,“有啊,我和紫晶就是一个例子。”

“哦,”五月打住了话头,无为者那边有点惊愕,“老大,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啊?”五月强人所难地道。

无为者一时无言以对。五月又道,“哦,不说那个了——老大有没有又在玩游戏啊?”

无为者有点发晕,心想五月的唇枪舌剑真够狠毒,为什么皆一针见血般问到他难于启齿的话题!

心理抱怨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也太损自己,简直是在自讨耻辱。

又东南西北胡扯了一阵,无为者以“我要去吃饭了”为由向五月说再见。

去吃晚餐的路上,无为者看到大美女楚娇正走在前面,大阔步的他故意放慢了脚速,虽然和楚娇已很久没说过话了,但是他那颗脆弱的心对她仍未彻底忘情,就像他对郑晴所持的感情一样。楚娇和郑晴的身影只要一闯进他的视线,都会令他情不自禁地进入尴尬的境地,仿佛他被迫而**裸地立于她们面前一样,无地自容的他恨不能使用土行孙的土遁术钻进地球的深处。

说来也巧,楚娇也是去二号食堂一楼吃晚餐,平时无为者习惯在二号食堂一楼用餐,但为了避开楚娇的视线,他便上二楼去用餐。

到二楼打过饭菜汤,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用餐。他一面用餐一面鄙视自己的软弱,自问道,

“你还是男人吗?!胆小如鼠,不,比老鼠还不如,人家老鼠再胆小也敢发出吱吱声,你恐怕连呼吸声也不敢发啊!人家大美女楚娇又不是僵尸,又不会吸你的血,有什么可怕的?”他就这样郁闷地,慢慢地吃了一顿晚餐。

走出食堂前,天已黑下来了,像往常一样,风仍是冷飕飕地从身旁刮过,一个人走在路上,总会禁不住感到孤单寂寞,无为者就持着此种感慨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走回宿舍。

近几天,他精神颓废,体力不支,像是个生过病的人似的,再加上苍白的脸色,他简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黑色的天空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如线的雨点又冷又湿地浇在人的身上,会令人禁不住微微抖颤。

为此,无为者又没有少骂天公的祖宗十八代,心里又涌起蔑视神权的冲动。

晚自修的时间到了,宿舍楼的用电被楼管切断,学生们涌出宿舍,自修的自修,上校吧的上校吧,打台球的打台球,泡妞的泡妞……不解风情的无为者什么也不想,躲在宿舍里睡觉。

此时,先前静如处女的细雨已换了另一个模样,成了动如狡兔的大雨。

雨愈下愈大,一刻胜过一刻,很有发水灾的预兆。

此时,无为者已失去了神志,大概和周公在梦里对弈起来了吧……

第二天是2004年12月9日星期四,也就是农历十月廿八,天气晴朗,冷风习习。

早上三四节是体育课,为了方便运动,无为者那干瘦的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

那时梦玄所在的班级也在上体育课,因为他班的美女比较多,在一旁无为者所在班级的许多蒙尔荷堆砌如山的男生们不时地吹着口哨、发出怪叫声、摆出同性恋般的爱抚动作、唱几句震撼山河般的情歌等种种**的肉麻表现,不时地惹来梦玄所在班级女学生们清朗的笑声,同时也引来梦玄班里男学生们恶犬般的眼神。

教无为者所在班体育课的女老师为了体育课的正常进行,不顾学生们的剧烈反对,第三节上课铃一响就把学生们带到地处较高的另一个篮球场上体育课。学生们像是遇上女皇帝武则天一般,大部分恨不能强迫老师下岗。

尴尬于和郑晴、楚娇见面的无为者打心底说老师英明,说老师伟大。庆幸副班长李哥、情歌王子金帛、老成的谢京等人不知道无为者和女老师是站同一战线的,否则他们非怂恿同班的男同学们一起用口水把他淹死不可。

虽然男学生们不满于女老师教学工作的安排,但是为了应付以后的体育考试,也只好委屈一下肉体,跟着老师的口号走。当然,学生们的队伍秩序乱了许多,这是在所难免的。

老师心知肚明,但不论怎么说,总比把无为者所在班放到和梦玄所在的班级一起上体育课好多了,否则,学生们个个一副性饥渴的样子在别班的女学生面前当现世宝,到时候学校领导不说女老师几句则说明学校里尽是**的犬豕。

体育老师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给懒散的无为者所在的班级上死气腾飞的体育课。

今天断梦又旷课了,去陪附近一所学院就读的—美女逛市区。那个美女是在网上认识的,长得有几分姿色,有几分郑晴的影子,换过的男友比无为者的头骨块数还要多,现在断梦是她的第三十一位男友。

断梦是个花花公子和情场浪子,和她网聊了不足二天就要求见面,然后不到三天时间就确定男女关系,于是“小两口”经常一起逛街购物,至于过**则像家常便饭喽!断梦是不介意美女的前几十任男朋友都是些什么货色。

断梦和美女已认识了一个月有余,打从网聊第一天开始算起。至于学校里的那个别班的美女已在二十天前让他给甩掉了,因为那个美女除了人漂亮外,脑子也过分幼稚,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大街,害得有皇帝心理的断梦不得不和漂亮的她再次闹分手——毕竟天下的美女多的是,容易得手的东西很少有好货的。

在此时这个美女身上,他花的人民币已早在二个礼拜前超过了三千块,这些钱等于无为者他姐姐四个月的工资。

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在低处篮球场上体育课的梦玄找到了无为者,拉他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而后道,

“老大,断梦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啊?”

“他又撬课了,”梦玄道,“去泉州B学院泡一个叫美里的美女。”

“那个有什么奇怪的,”无为者道,“又不是和你争抢郑晴,你怕什么?”

“和你说正事,你打趣我干什么啊?”

“哦,那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和美里拍拖近一个月,就花了近五千块——”

无为者听到“五千块”三个字时,惊讶得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就像刘姥姥进贾府见世面一般。

无为者回过神来问道,“那又怎么了?”

“他经常和美里开房——两星期未过,就向我借了千余块。”

“哦,”无为者见怪不怪地道,“那又怎么了?”心里想,又不是和郑晴开房,有什么好说的?

现代人谈恋爱不是为了开房,那还是为了干什么呢?饱含爱情之露滋润的你应该更清楚才对啊!

“你叫他生活检点些——钱不要乱花。况且要是给学校捉到了,会被学校开除的。”

无为者心里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不就是开除吗,有什么好说的?啥年代了,有钱人还稀罕文凭吗?

“哦,你自己怎么不跟他说啊?”

“他说他有权利向我借钱,是没有义务听我劝告的。”

梦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他从小到大,虽然经常斗口,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将来后悔的狼狈相啊!老大,你跟他说比我方便多了。谢谢了,我去上体育课了,拜拜。”

无为者目送着梦玄那既渺小又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后怀着赞许的眼神摇了摇头,心里道,的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好兄弟。

吃过午饭,回宿舍洗了身冷水澡,换过衣服后,他来不及洗,便走出宿舍,去404宿舍找断梦。

清华北大在校吧陪落日秋花打泡泡堂,梦玄在浴室里冲热水澡,断梦正在他那台笔记本电脑前和他的众老婆聊QQ,当然,美里也在和他聊。

无为者找了条高塑料凳子放在断梦身旁,坐下后道,

“近阶段在外面干什么了?”

“和我老婆美里**啊——有问题吗?”心想,我没有花你钱,关你屁事。

断梦很平静地道。“**”二个字跑进无为者的耳朵里,害得他像是目睹暴阴狂在暴阴,脸刷红了起来,他干咳了一声,拍拍断梦的右肩膀,待内心情绪平稳过来后他道,“你生活检点些,不行吗?”

“我恋爱是为了**,”断梦的口吻像是证明他本人一直在干有利于中国经济建设的事业,他脸上露出了冷漠的神色,“恋爱要是不为了**,那恋爱还有什么屁意义?”

无为者听得一头雾水,他对着前额吹了口热气,“你不要满脑子只想着**好不好?”他的口吻多了点阳刚之气。

浴室里的水流声仍是哗啦、哗啦地作响着。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断梦一面敲打键盘,一面用平缓的口气道,“我不喜欢自抑**——我一有性欲就要发泄,不像你们害羞的人,只会自抑自己的性欲,这样活着,还有啥意义?”潜台词活着就是为了发泄情欲。

无为者听得愈来愈糊涂,愈来愈郁闷,心想自己来找断梦是为了叫他不要过分挥霍精液,怎么现在成了断梦叫他无为者不要抑制自己的性欲,好像他来404找断梦是为了找断梦给他上一堂性教育课似的。

“好了,不跟你扯那么离谱的话题——我问你,你要怎样才能检点一些:生活上?”

断梦停下了两只敲打键盘的左右手,把嘴凑到无为者左耳畔道,

“老大,你除了胆量小,现在又多了个优点——那就是像个婆娘一样说婆婆妈妈的话。”

断梦又回过身去敲打他的键盘。一旁的无为者气得快七窍流血了,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心想自己若继续和断梦聊下去,他的祖宗十八代难免被断梦数落个遍,为了不给祖宗丢脸,他润了润喉咙,而后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后传来了断梦猛踢浴室门的声响和说话声,

“你妈的梦玄,你找老大这个YOKEY来当说客,还不如找个美女陪我睡——你妈妈的你……”

无为者窝了一肚子火,心想他断梦把他无为者看成了什么了?渺小的蚂蚁?愚蠢的猪猡?还是下贱的乡巴佬?

他暗暗地发誓道,“你断梦和我就像这张纸,以后谁也干谁的事。”发完誓后,他把左右手捏着的手绢纸撕成了两份,然后很失望地把两份手绢纸扔弃在四楼的走廊上。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宿舍赶。

他回宿舍后,刚躺下床,就见梦玄在床边抬着头温柔地对着他说,“没事吧,老大?”

无为者侧身道,“没什么!哦,你不午休吗?”“要午休的。既然你没事,我走了,拜拜。”

他用左手拍了一下无为者的右手掌,然后出了624宿舍。他的心细令无为者自叹不如,心想,难怪她郑晴会死心塌地和你谈恋爱,原来你小子除了大方、主动、果断外,还多了温柔、心细两样泡妞法宝。令无为者自惭形秽的梦玄走后,无为者便闭上眼,呼吸慢慢地步进平缓的状态,过了两三分钟,他便滑进了睡眠的深渊里。

624宿舍里的三个宿友正在情歌王子金帛的宿舍里看毛片。

看毛片的同学们把619宿舍挤得满满的。班长坐在前面,副班长也在前面,学委在最后面,其他人则分散地坐开了。金帛躺在他的**一边看毛片一边和他的女朋友在手机聊天。他忽然道,“你们把声音调大些,我老婆想听。”

此时,毛片放到有两男女在一条沙发椅上搞剧烈的身体摩擦运动。呻吟声响荡着619宿舍的每一个空间。

金帛笑道,“我老婆说‘那声音怎么像狗叫’!哈哈!”

学委高徒笑道,“金帛,你老婆装什么清纯啊?!你们不是经常‘狗叫’吗?呵呵。”

金帛的某某老婆是经常撬课到他的宿舍和他“狗叫”的。同学们有目共睹。619宿舍立马充溢了笑声。

一时,坐在前面看黄片的副班长李哥李世平竟然双鼻孔流出鼻血,他捏着双鼻孔,很郁闷地出了619宿舍。

619宿舍爆笑声如大火一样,久久不能扑灭。李哥长得粗壮,可惜性能力和他的粗壮程度并没有协调发展,因为这样,他经常一面欣赏自己的身材一面抱怨道,“为什么我像花瓶一样,中看不中用啊?!”

李哥回了宿舍冲了身冷水澡,他习惯晚上洗澡的,但刚才看黄片的时候他的老二和他的鼻孔一样不争气,竟流出了粘稠**,庆幸同学们只知道他的鼻孔流血,而不知道他的……

李哥冲完澡,换过衣裤后便跑去619宿舍继续看黄片。

近两点半的时候,无为者睡醒了。小K跑了进来,把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五十圆钞票递到他面前道,

“流氓,我中午赌钱赢了二百五,一百五还你。”小K满脸堆笑,仿佛找了个富婆当靠山一样兴奋。

无为者接过钱,“小K,你什么时候才不赌钱啊?”

小K笑了笑,“就算你把我的双手剁了,我就用双脚赌;如果把我的双脚剁了,我就用嘴巴赌;如果把我的嘴巴缝了,我就用……”

无为者抢断小K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你死也不会戒赌——有骨气,强。”

小K做了个鬼脸,笑了笑,“嘿嘿,拜拜!”

小K走后,只穿一条三角裤的情歌王子走进了624宿舍,他翻着施圣贤的衣柜里的塑料袋子,然后找了许多饼干、蛋卷、面包、奶茶,在624宿舍挤了一会儿脸上的痘痘,然后带着吃的东西离开了。

这种场面经常在施圣贤的衣柜里发生,只不过来找吃的觅食者不是同一个人罢了。

下午,无为者所在的班级没有课程安排,无为者起来上了趟卫生间,然后又继续上床做他的春秋大美梦。

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但是下着令人心烦的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