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开始”后的第一个计划是再找个美女当马子。在泉州A学院的生活是极乏味的,不泡一个妞,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况且忘却一段失败的感情的最好方法是“再找一个来爱”,想到这里,他像算命先生一样拨动着右手指念着04届美女的芳名,最后,他双眼放光,像是吃了**的女人在炎热的沙漠中碰到了一位高大英俊、睿智、深懂***的完美男人——他禁不住“呕”的一声,后用脚踢着床护栏,完全像一只**的猫似的。

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梦玄吓了一跳,“断梦,你怎么了?”

“哦,你感觉我们班的鹃子怎么样?”他邪笑着问。

“没怎样啊——哦,你小子想泡她?”

“恩,凭我的‘财貌’——应该不成问题吧。”他很自信地道。

现在只要你有勇气,就算是牛粪,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插鲜花一朵,断梦家里有钱有势,他人长得帅,口才好,有胆量,难怪他对泡妞的事满怀信心的。从初中到现在,有无数个美女就给了他这个方面的无数个自信。他和梦玄,是在女人堆中翻滚过来的,对女人的心思深有了解。

鹃子,喜欢听音乐,看言情小说,是郑晴的好姐妹。

他看了一眼**的断梦,“当然不成问题——再加上你癞皮狗般的‘纠缠大法’,泡任何一个女生,简直是易如反掌,”说完,他又干咳了几声,补上一句话,“郑晴除外!”

断梦听完他的心里话后,虽然深为不满,但他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毕竟天下美女不仅仅独郑晴一个。

在无为者眼里,郑晴简直像观世音菩萨,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她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

他自认是垃圾—坨,即使有个人样,也只是人渣、垃圾!她是什么,是女人中的极品!

有女孩喜欢他,他已心满意足了。像郑晴这样的“美痴女”(既美丽又痴情)喜欢他,即使叫他去死,他也死而无憾了。反正,他自认自己有结婚而生儿育女的义务,但就是没有拍拖、泡马子的权利。

郑晴像把锐剑,向他靠得愈近,会愈伤他伤得愈重的。

为了让郑晴对他彻底地绝望,他又回到拼命地玩网络游戏的过去。QQ隐身挂在屏幕上,而时间是用来玩游戏练级的。

他练的天宫号“剑神、神天兵”就像他现实版的精神生活一般,存在是一种错,但还是存在着。

天宫的弟子(玩家)最令人瞧不起,因为他们的物理攻击力不及大唐的弟子,而法力攻击力不及龙宫的弟子。技能是各门派的综合体,但它就像现阶段实施的素质教育一样——全面发展,同时也意味着全面的平庸——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一个网名叫“已西落的太阳”的女孩把他加为好友。

“你好。”

“你也一样。”过了会儿,无为者应道。他看一下她的资料,只见个人签名上写着“我能好好地爱你一生一世吗”,年纪“19”,个人资料上写着“你能珍惜我一生一世吗?”

无为者看过后,禁不住抱予同情,心想自己碰上一个情感复杂的女网友了。

游戏里和他组队打怪的队友不停地刷屏,“速度、速度、速度……”无为者自欺欺人地打上此句文字,“谁慢了,谁慢了?”接着无为者又一边玩游戏又一边和“已西落的太阳”聊QQ。两人聊着内心的情感世界里的事。

聊久了,他犹豫起来了,心想自己和网友从未谋面,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然后打上,

“我下了,88。吃晚饭去。”同时,他又给女孩发了个“红玫瑰”的QQ表情。

“哦,88,不要饿着自己了。天天快乐!”

他下机了,去大二男生宿舍楼一楼的校园超市买方便面和火腿。那时是北京时间10:14。他疲惫地走回了宿舍。

这天晚上,无为者又在校吧里自修,一边挂QQ(隐身)一边玩游戏。

“已西落的太阳”却发信息过来,“你很忙吗?”

无为者有点惊讶,自己不是把QQ隐身了吗,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在线?

“哦,玩游戏——不忙。”他打上了此句话。

“是不是这样很容易麻痹自己的神经——玩游戏??”问到他的心里了,他禁不住茫然。

“我们不要聊了啊,朋友,88。”他关闭QQ。

他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那时李世平正忙着给大二学姐打电话。他长得粗壮,但打起电话来经常温声细语,和他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啊。这很令无为者不自在,害得他怀疑他是不是刚练过岳不群的“辟邪剑谱”此类的武功秘诀了?此时他向大二学姐说他在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二人又聊了近二个小时的电话才话别,那时是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无为者正在走廊上看闲书,当他知道李世平已完成日常课外作业(打电话)后,才回宿舍睡觉。

无为者熬夜看闲书的好习惯就是在李世平的电话聊天下培养起来的。

白天上课,他的学习效率——有上课=没上课;没上课=还是没上课。

为了不使大好时光白白虚度,上课的时候,他经常加入看闲书的行列中。

晚自修时,无为者要么在校吧的电脑机前自修,要么去晚自修教室听情歌王子金帛(玩MM高手)唱几首催情的歌,说实话,这样的生活过得还蛮空虚蛮充实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天午饭过后,无为者回宿舍了。有些同学看到他的身影,干瘦的身影,禁不住怀疑明天早上的太阳是不是会打西边升起,或许公鸡是不是开始产蛋了,或是人类不再面临非典的困扰,抑或是等等会不会有靓女给我打性骚扰电话呢?!

宿友三人在620室看A片。很多人有时候会如此茫然地问自己,如果没有A片看,那我能看什么呢?

他放下手中的课本,脱下鞋子、袜子,便和衣上床午休。

刚躺下,李世平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悻悻的下床接电话。

是他家里打来的。老娘带了一条坏新闻给他,“你姐的婚事断了。”

他听后一阵失落。他姐为人善良,但性子倔、脾气暴躁、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不擅长用语言和别人沟通感情。

譬如老娘说,“你给他(女婿)打个电话啊。”

他姐白了老娘一眼,“打什么电话,他要说话他自己打来算了。”

在电话聊天方面,他姐和李世平相比,实在是太差劲了,就像弟弟无为者一样。

譬如老娘说,“他最近心情不好,你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姐瞪了老娘一眼,“您不要管了,这是我和他的事啊。”是啊,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又不是老娘要改嫁啊!

他姐的婚事,是经人介绍的。反正从认识至今日,他姐是从未给老娘的女婿打过电话的。

因为这样,他姐的婚事就吹了。

一家之主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精神极为颓废,心想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孽事,害得自己的女儿婚事断了。

逢人说话,一家之主有气无力的,像个生病的老者似的。

此时,他姐在一家乡镇的木材厂当会计。他姐高中一毕业就到外打工,赚了钱省着花,都用来当无为者的伙食费和学费。有那样的姐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他姐姐不擅长打扮,追求朴素美和天然美。他给他姐打了个电话,他姐的口吻平缓,很轻松地和他聊着,临挂掉电话前他姐嘱咐道:“小弟,别瘦了,该花的钱尽量花,不要省俭着用,拜。”

他听完,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心想他姐如此乐观,又如此关照自己,而他在A学院的所作所为真是***荒诞:浪费金钱,又挥霍时间。想到这里,鼻孔禁不住发起酸来——

大部分的女孩是极容易哄的,在男孩的殷勤下极容易心动,不过几天,就和男孩确定关系——

很容易令人想到学生写作文,千篇一律得令追求美眉的男孩子禁不住充满自信地道,

“他***,只要俺想泡——没有一个妞不上钩。他妈妈的,只要偶想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投怀送抱的。”

经过几天的死缠滥打,鹃子便在断梦的糖衣炮弹、甜言蜜语、胡言乱语下屈服了。就这样,A学院又多出了一对情侣。

此时,断梦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极为提倡,因为他向鹃子的求爱经历既是其中的一个最好见证。

他和鹃子的男女关系,就是在四个字的照应下培养起来的——打情骂俏。

断梦的所作所为,很令郑晴失望,她庆幸以前没有在断梦的殷勤下“春心荡漾”。

但是,无为者的软弱更是她的痛,她的刺。这个时候的她,有时候还会禁不住去想他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礼拜六的早上,A学院的上空阴着脸,风不停地刮着,冷空气冲斥小镇上的每寸土地。晾的衣裤,挂的广告牌,土里长着的树,盆里的花,受不了大风的侵袭,此时正在拼命地摇晃着。

“已西落的太阳”发信息过来了,“你上网上得贼勤啊!”

从以前和“已西落的太阳”的聊天中,无为者断定网友是A学院的学生。

过了贼久,无为者回应道,“恩,你到底是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会后悔的——如果你继续沉迷于游戏的话。”

“靠,你算什么东西?我妈?我姐或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还和我聊,你脑子有问题吧?!”

此时,无为者认为“已西落的太阳”是郑晴的网名。

“是的,我有问题!所以才和混蛋聊。”

“知道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适合你!”

过了很久,“已西落的太阳”回应,“为什么?”

无为者自欺欺人道,“我很喜欢楚娇——这个理由够了吗?”

“真的吗?那,那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真的。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88,我们以后不要聊QQ了。”

说完,他把“已西落的太阳”从好友的名单里删除了。他喜欢她骚扰他,但他又不习惯她骚扰他。

“88,天天快乐!”那边又发了个信息过来。

无为者把QQ关闭了。他的心隐隐作痛,如罗密欧失去了朱丽叶—样。他又上了会儿游戏,然后就下机了。

出校吧门的时候,见郑晴和梦玄正向超市的大门走去,他的鼻子发起酸,很有不吃酒只吃醋的可怜相。

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左肩上,他回头一瞧,见是楚娇的好姐妹小皮正向他傻笑着。无为者道,“哦,真巧。”

小皮道,“你要追楚娇是吗?”

大白天的,听到小皮问这个问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不然怎么能听到小皮那令人惊诧的废话。

“哦,她过得还好吧?”他和尚念经般地问道。

“不好,过得像你一样颓唐——哦,以后或许会好起来吧!”

她说完,又向无为者笑了笑,“你的头发该剪短一点了,帅哥。长长的,像个流氓似的,虽然是我喜欢的发型,但楚娇可没有我这样的品味啊!”她好八婆啊,无为者心想。

恨不能打几下她那美丽的臀部,好让她见识一下他那欺负女人的厉害程度可以拿金牌还是铜牌。

无为者听后一脸尴尬,“好了,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拜拜。”虽然和美女说话有利于眼保和提高口才,及满足虚荣,但他还是没有遗憾地拔腿走了。没有美女的日子里,虽然寂寞,但照样还可以混日子的,他想。

小皮在背后说,“为了讨楚娇欢心,头发剪短一点,网少上一点,学习努力一点,记住!”

小皮提出了三个“一点”论,简直可以和***哥的“三个代表”媲美。

无为者很想回过头把小皮这个“胡说八道”的倔丫头绑着送进精神病院。大白天的,小皮的脑子是不是被豆腐伤到了。

此时,老天把雨浇到他的身上,他心里骂道,妈的,大白天的下什么鸟雨。一边骂着,一边跑着回宿舍。

雨下得愈来愈大,像是男女在搞身体运动,不知疲倦地运动着。“淅淅淅”、“唰唰唰”、“哗哗哗”,一刻也不曾停过。

天空像个大水盆缺了口,雨水泼了两天两夜。

雨停过后,天气变得更冰冷了。

断梦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鹃子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想过之后,他回过神来抹了一下嘴巴,抹出了一把口水。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好比一条**、多情的狗一样。

梦玄虽然以郑晴男友的身份在公共场所亮相,但和女友的亲密程度只限于“手牵手”,至于什么“口对口”,什么“身体对身体”之间的接触,郑晴就是不向他开放希望之门,因为这样,他对她是又爱又恨。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淡了。

郑晴用手捂住梦玄的嘴,“不要这样,我不习惯的。”

梦玄一脸失落,心想人家断梦和鹃子的感情发展到随时都有可能过**的地步,为什么我亲一下你也不行,你过分地保守了吧?恋人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才对啊,你再这样下去,我早晚性无能啊。

“为什么不习惯?你看别人谈恋爱,哪一对不亲嘴?”

“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不是随便的女孩。”

为了防止郑晴再次提出“分手”,他咽下一口闷气,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发呆。一旁的断梦和鹃子正在忘情地碰嘴瓣子。

政治老师在台上讲课讲得痰沫横飞,眼前的学子们在努力地干着自己最想干的事:聊天、啃瓜子、睡觉、打手机、看小说、打情骂俏、看漫画,傻愣着……

情歌王子金帛和文艺委员金毛萧正在掏各自的弟弟比较“谁的老二大?”

无为者和同班同学邓小平正在黑吧的电脑机前挥霍生活费和时间。

午饭的时间到了,无为者一个人从黑吧走出来,瘦弱的邓小平一个人仍沉溺于“冒险岛”的练级中。

无为者小跑了一段路程就体力不支了。没办法,这就是缺少运动和疯狂玩网络游戏的结果。在一号食堂草草的吃过午饭,便到公路旁一家租书店里看书。在租书店,又出现了许多最近新出版的小说,他看看小说作者的名字,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过了会儿,租了本孙睿的《草样年华》,他便匆匆忙忙走出了店门,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他现在很疲倦了。

他一边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一边微闭着双眼且打着呵欠,一副游魂般的嘴脸,让人见了,都会误以为他早衰的。

路两旁的树的树叶都铺在土地上,风儿一吹,便开始迎风飘动起来。

无为者一边走着,一边微颤着。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一棵杂草,多少孱弱,又多少渺小。

下午有两节“机械制图”课,无为者懒得去上课,等午休醒来后他就支起身背靠着枕头看《草样年华》。

他很欣赏孙睿的写作风格,就像欣赏韩寒一样,他们的写作才华令他自认不如。《草样年华》写得极富诱惑性,害得他省下了一个晚上的网费。

第二天八九点,他又租了本孙睿著的《活不明白》。

此时除了羡慕孙睿的文字底蕴深厚以外,就是不知疲倦地把此书看玩。

吃过晚饭,冲了冷水澡,换过衣裤,他便去大—女生宿舍楼的一楼去泡吧。一进去,就见妩媚的高个子楚娇坐在第一排的电脑机前聊QQ。他刷过校园卡,就往里排找机上。还是像以前一样,他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玩游戏和聊QQ。

生活费和时间就像粪土一般,在他那短暂的生命旅程里被他随意地扔弃。

庆幸,家人并不知道他在泉州A学院的所作所为,否则,气得七窍生烟的事也是在所难免要发生的。

近晚上九点的时候,老四五月像幽灵般的站在他的背后,一脸憔悴地说,“老大,我遇上难题了。”

他的出现,很令无为者意外。五月的“难题”只要不是教科书上的作业题,无为者或许能帮上点忙,“老四,怎么了?”

五月从不远处找了条红色高凳子,便在无为者的身旁坐下。他的脸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五月干咳了几声,“老大,我想我已经为一个女孩迷失自我了。”

无为者听完一阵惊诧,心想老四五月不是说过大学三年不和女孩拍拖吗?

现在就对一个女孩痴迷得快步入男性更年期,他恐怕要背弃“大学三年决不谈恋爱”的誓言。

“谁这么优秀,让老四如此痴迷?”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叫紫晶,机电专业的。样子很美,也很有气质。”

无为者对紫晶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是位才女兼美女级的女孩,而且在A学院的《逸夫报》屡次登过她的诗,诗写得很是玄奥,无为者没去深究什么,但他还是打包票说她的诗是《逸夫报》里最有价值的文章,就像卓别林说爱因斯坦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相对论》很少有人看懂。

紫晶头发披肩,鹅蛋脸,柳细眉,一双忧郁的眼睛,他的确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孩。个子中等,身材有点丰腴,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她很少笑,但不会令人认为他是冷漠无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对从未和她谈过话的无为者微笑过。他装出一副视若罔睹的样子,别过脸没正眼瞧她。为此,紫晶当场心痛得掉出了泪珠来。

“哦,那你消瘦这么多,是不是为她茶饭不思的结果?”他打趣着道。

“可以这么说吧!”五月火烧着脸,点了点头。

“你不是谈过恋爱吗?怎么来找我这个门外汉求经呢?”他很惊讶地道。

找无为者要“泡妞秘籍”之类的东西,就好像向关羽学习木工而向鲁班学习耍大刀——找错人了。

“谈过恋爱是事实,但那次是女方主动向我表白的——这次不同。”他理直气壮地道。

无为者听完“哦”了一声,但不论怎么讲,他不是泡妞高手,或什么猎艳能手,可笑的是,他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他想五月的脑子是不是断路了,怎么不找泡妞高手断梦和梦玄,倒找自己,恐怕是病得不轻啊!难怪会疾病乱投医。

那晚,无为者给五月介绍了个同学,他叫小K,他和紫晶是同班同学。小K长得高瘦,头发短,田字脸,喜欢上网和打篮球。他曾和无为者是宿友,但关系只维持了一个上午……他给无为者取了个绰号叫“流氓”,经常对无为者说诸如此类的话,“你想泡楚娇,就得先把长发理了――她选男朋友的条件是很苛刻的……”小K简直是小皮的变性版,够八婆的。

第二天天刚亮,天气冷冰冰的,但五月还是和小K二人结伴去打篮球。听小K说,紫晶喜欢到篮球场去看男生打篮球。因此,对篮球一窍不通的五月把自己豁出去了,由此可见,爱情的魔力真***不能小视啊。

今天天气晴朗,无云,但风还是猖狂地刮着。太阳也抛头露面了,虽然是个秋末的早晨,但只要没有风的宠幸,天气就不会显得冷冰了。校园水泥路、石板路上,还是可以看见男女对子手牵手,或是彼此搂着对方的腰,或是一个搭肩一个搂腰——只要你像无为者那样形影相吊,见到学生对子亲密的行为,你难免会低下自惭形秽的脑袋。

无为者吃过早饭,便到校外的租书店去还书。回来的时候经过篮球场,竟见到五月和小K、紫晶三人在场沿聊天。

无为者很为五月高兴,心想你这小子应该快告别单身了吧!

小K看到他走在不远处的路上,口不忌讳地道,

“流氓,一起玩篮球怎样?”

“流氓”尴尬地道,“不啦,我回宿舍。”

庆幸,A学院没有发生“流氓非礼女生”诸如此类的事件,否则经小K那么一叫,无为者难免被视为嫌疑犯的。

无为者刚走了几步,五月便跑上去叫住他,“老大,紫晶说她想认识你——你给我一个面子去和她认识一下嘛!”

无为者有点意外,心想自己除了玩游戏和长相比较出众外,体内并不含大量可以诱惑女孩子对他产生兴趣的“性引诱剂”,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荣幸的啊?!但脑筋一转,想了想,多认识一个美女,以后泡妞就多一条门道,去就去。

又为了不让老四难堪,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和才女紫晶彼此作了个自我介绍。“我姓——你叫我郑就好了。”

“哦,”脸色微红的紫晶莞尔一笑,“我姓——你叫我紫晶吧。”

“我的QQ号码是406489500。”无为者道。

“我的QQ号码是XXXXXXXXX。”

又聊了十几分钟,无为者以“我有点事”为由先走了。他的确有事的,他的事是上网玩游戏的事啊。

紫晶笑了笑,很温柔地道,“以后聊。”她的温柔口气让无为者有点受宠若惊。

一旁的五月羡慕得恨不能在无为者的两肋插上几刀,心想他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意中人紫晶对他会如此感兴趣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无为者临走前拍拍五月的肩膀,给于精神上的援助道:“努力去追吧,老四,我支持你,精神上啊。”

此话潜台词应该这么解释:我可以在精神上支持你去泡她,但你小子不要往我的钱包上打主意啊。无为者又去泡吧,开了QQ,想把紫晶的QQ加进他的QQ好友栏里,可恨他的记忆力过分的差劲,竟把紫晶的QQ号码给忘了。

忘就忘呗,无为者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又不泡她,加她的QQ也没有多大意思啊。拒绝自做多情的。

不知何时,有个网名叫“空心菜”的女孩把无为者交为好友,

“我是紫晶。你是郑吗?”

“恩,我是。”他怀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把“空心菜”加为好友。

“为什么取名叫‘无为者-残梦’啊?!”

“一,我是个无所作为的人;二,我已没有梦了,即使有,仅只是残缺不全的梦。”他实事求是打上此段文字。

她发了个“/SUN”的QQ表情过来,表示她要给无为者温暖。接着,虽然彼此都没有摄像,但是俩人还是接了视频聊天的设置了,看不到人,听声音也不错的;要看对方的脸,毕竟来日方长啊。

他接受她的温暖后,回了一句:“那你呢,干嘛叫‘空心菜’?”

“—,我的心已死了;二,我像棵小白菜一样微不值道。”

“你失恋了吗?你那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生追才对啊?!”

“我读高三那年,我哥失恋了。为了使他的心情好些,周日的晚上我叫他陪我逛街。那晚天气很闷热,我们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回家,那时街上有点冷清。为了图速度,我们折小巷回去……”说到激动处,她忽然哽住了。

“折小巷回去——遇到什么事了?”他好奇地问。

“路遇四个抢劫的流氓,他们抢走我们身上的钱、手机、项链,打伤了我哥,还想对我无理。他们手持着匕首。我喊救命,但没有用,有些人见到他们如此猖狂,要么掉头走了,要么视若无睹地从旁边走过。在我极无助的时候,我哥不顾惜自己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和他们拼了——我哥的腹部被捅了几刀——他就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这个龌龊的世界……”

无为者听完她的故事后,眼睛发涩,眼皮子不停地发颤,“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没关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恩。”他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她干啥对我如此信任?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哦,我的鸟运是不是要到了啊?

“你知道吗,你长得挺像我哥。”紫晶揭开了无为者心中的“谜团”了。

哥?原来我的鸟运还没有来呢!难怪她对我一见如故。他骂起了玉帝他老人家,***,为什么老天老作弄我——

不让我像她的男朋友,干吗要我像她的哥哥,而且是过逝的哥哥,哎,不公平啊!这是什么世道?

当她哥哥有比当她男朋友好吗?他打心底抱怨道。恨不能找我佛如来单挑。

“是吗?哦,你恋爱了吗?”他在为老四五月打听紫晶的私事。

“还没有。我当你妹妹好吗?”她很真诚地企求道。

此时,在他眼里,她就像被上帝咬过一口的金苹果,又像个折翅的天使,无为者很是怜惜她,不假思索回应,“好啊。”

但愿他这个干哥哥以后不会有她的“亲哥哥”一样的遭遇,不然,紫晶难免被说成是“克兄的扫把星。”

“谢谢,郑,不,哥。”她又温柔地向他笑了笑。他心想,原来当她哥哥也可以免费享受当她给男朋友特有的笑容啊。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请妹妹到食堂吃了顿午饭。请妹妹吃过午饭,话别后他去五月的宿舍找五月。

他推开423室的门,面带笑容的他对正在做本专业作业的老四说,“出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老四放下手中的笔,兴奋地问道:“什么事,老大?”

他俩站在廊窗前,让凉爽的北风吹着他们那干瘪的身躯。

“紫晶和我结拜了。”

“哦。”五月怔住了,惊诧程度就像听到无为者做了变性手术—新闻。

“高兴了吧,小子!以后要好好对待紫晶——老大给你创造机会。”他向五月担下了当媒婆一任务了。

“恩,只要能追到紫晶,我什么都应你。”五月很认真,也很兴奋地道。

说完,他禁不住佩服无为者,不过佩服归佩服,心想老天佑护他,不要让无为者和紫晶从“兄妹情”发展到“兄妹恋”。

他心里道,但愿他们不是先“结拜”后“恋爱”。

两人又聊了近五分钟的废话,就话别了。

五月回宿舍继续做作业,而无为者回宿舍睡午觉。

中午的时候,断梦和鹃子去逛市区,而梦玄和郑晴去冷饮厅约会。

此时,天气暖烘烘的,太阳很是炽热,好像春天来了似的。

梦玄喝了五瓶啤酒,仗着酒劲,把嘴凑向郑晴那充满诱惑的红唇。

“啪”的一声,郑晴的巴掌落在他的右脸上。自己找的,可不要乱怪罪郑晴啊,如果他自认自己是男人的话。

“吻一下不行吗?人家断梦和鹃子正在开房呢!”

他很是气愤地道。他虎视眈眈地看着郑晴,有一种把她融化掉的强烈欲望。他不懂,和她恋爱这么久,虽说她没有吻他的义务,但她也不应该妨碍他吻他女友的权利啊!郁闷,真***郁闷啊!他的心狼嗷了。恐怕是A片看多的缘故吧。

“他们开房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她也很生气了,脸红红的,像是在发烧感冒似的。

旁边的情侣对子们都停止了情爱沟通,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往梦玄、郑晴所在的五号桌望过来。

“我不是傻瓜——”梦玄欲言又止道。

“你是不是傻瓜和我无关——我们分手吧!”

“分手——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生了?”他很不甘心地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拜拜。”她站了起来。

“你――”梦玄很失望地张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郑晴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印。她的嘴角流出了血。梦玄别过脸去,没勇气看郑晴那一张气得通红的脸。他是知道的,他的一巴掌摔得太过分了。即使郑晴有一百颗心,也会为此而碎的。完了,都完了,我的泡妞计划***一次性就这样完了,好失败好失败啊。他心里道。这个时候,他伤心的不是因为自己的失恋,而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以前,只有他不要女人,没有女人不要他的!

“我们算扯平了——拜拜。”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而后悻悻地走出“月儿冷饮厅”。她心里发誓,“即使老天爷请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我。除非……”“除非”二字后的隐私话还没有接下去说,她就拔腿走了,一不回头地走了。

梦玄付过账,跑出去追郑晴。他挡在她的面前,

“郑晴,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没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我也打了你——你让开!”

郑晴在梦玄面前绕道走了。

“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一句话吗,‘让我们慢慢地走向爱情的彼岸好吗?’你忘了吗?”他很动情地道。

虽然旁边有很多陌生男女学生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但他为了让郑晴原谅他的过错,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厚着脸表达了自己那脆弱的心声。

在前面的郑晴犹豫了几秒,回头说:“对不起,我可没说过。”

话未说完,又拔腿走开了,她的倩影在他的眼里愈来愈模糊了,像一朵红玫瑰,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地枯萎,慢慢地走向凋谢的冬季……

他把脑袋往草坪上立着的路灯杆柱上撞,但可恨撞不出郑晴对他的怜悯之情,也撞不出后悔药。

一条不知死活的红毛狗朝他狂吠。在家里,他最喜欢干的事是逗一条叫大牛的大笨狗玩了,可是自从有了女友郑晴,什么事都显得微不足道。心绪崩溃的他毒辣地向红毛狗狠踢了一脚,“妈妈的逼,叫什么叫?”

红毛狗大概自知理亏吧,呻吟了几声,没有向他要未来的医疗赔偿费,就掉头跑了。

他仰天长叹,此时想起了亡国之君李煜的诗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心想他和郑晴的感情应该不会像几缕轻烟一样,一吹就散吧?!……

郑晴很后悔自己扇了梦玄一巴掌。此时,她除了怪自己,根本不怨任何人。四人房的宿舍里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门关着,她伏在书桌(电脑桌)上失声痛哭起来。她的个人看法:梦玄是个好男生,成绩差得一塌糊涂在这里就不能用来评价一个人的好坏了,但是,她现在和他交往,是为了彻底忘却无为者在她脑海里的存在。

在还没有忘却他之前,梦玄的每一个非分请求都会让她反感、气愤的。

这几天,她慢慢的淡忘了无为者在她脑海里存在的形象,可恨他耐不住性冲动,做出了令她反感的事,且反**了她一巴掌,想在这里,她的泪珠子禁不住又夺眶而出。

她像是再次给无为者伤害到似的,心痛得恨不能跳进汨罗江和屈原平分粽子去。

如果他能耐住这一次性冲动,别说吻,就是贞操,她也能像别的女生那样给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