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儿不厌其烦的将整个过程一字不落的同龙战天解释开来,就连男子和范剑云如何激战的都仔细解释了一番,说完又觉得不对,只低头咬唇道:“哥哥,其实人家也没看的太清楚啦,呵呵……”

龙战天听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范剑云的私事他不想管,至于那个男人,小兽应该猜的**不离十,杜康的私事本来他也管不着,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一直在查hunt组织的事,据老薛临死前交待,hunt组织在中国与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家公司就是n市顶顶有名的远中集团,远中集团不仅涉及贸易,还涉及制药研究。

远中集团与hunt组织合力开发人体生化武器研究,不仅如此二者还合伙研究艾滋抗体,他们拿活人体作试验,像老薛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其中还有一部分被秘密关在制药研究所的地下研究室里。

远中集团对外的代言人就是杜康,现在所有事务表面上都是由杜康在执行和操纵,还有杜柔,是远中集团的总经理兼财务总监,一般跟政府打交道的事都由杜柔一手操办,她爸是高官,自然办起事来顺溜无比

另外有两个保安部长,其中一个就是白修儿遇到的肌肉大汉,他也是特种兵出生,退伍后因为没啥后台分的单位不是很好,就在他郁忿不得志的时候,被杜康看中收入旗下,成为他的保护神。

据目前所有可靠线索看来,远中集团的最大掌控者是杜康,但龙战天知道事情远没有想像的这样简单,远中集团的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

表面上杜康不过是仗着老子的二世祖,但实际上杜康为人阴狠,善于隐藏,他与龙战天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情谊自然比较深厚,但这厚度落到实处大概也不比一粒灰尘来得厚。

种种迹像显示,远中集团操控着一部分政府官员为其办事,更操控着n市所有的地下组织,黄、赌、毒无一不全,其中大部分毒品交易与hunt组织在中国的根据地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杜康对一个人始终深为忌惮,从小他就忌惮,这个恰是龙战天,这份忌惮直接造就了他看到他时的惊慌失措,滚了又滚。

龙战天知道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但杜康竟然敢惹上他的小兽,这点他绝不能原谅,不过此时还不是扯破脸皮的时候,幸好小兽没受到什么伤害,否则他真能直接把杜康给灭了。

车内,他的侧面在暗光下显得阴晴不定,白修儿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他转过脸沉沉道:“小兽,你的话太多了,刚流了那么多血,还不赶紧息息。”

说着,他腾手拿了一瓶纯净水递给了白修儿,白修儿接过水,开开后立马饮了一口,“哥哥,你真贴心,知道我讲的口渴了。”

龙战天似笑非笑道:“小兽,那个水不是给你喝的,我开车手不方便,想让你帮我开开……”

白修儿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道:“娘的!老子不是真想喝,不过是给你点面子说口渴,哼!”

说完,她愤愤不平的将水递到龙战天手中,龙战天果真接过水一饮而尽,她目瞪口呆的盯住他吃吃道:“娘的!老子还没喝够,你忒不体贴人了,竟然喝光了?”

龙战天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你不是说你不想喝么?”

白修儿双手叉腰,“老子刚才不想喝,现在想喝了……”话还未完,忽然向后座看了下,“咦?咱们的太爷爷呢?”

龙战天笑了笑道:“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小女人,太爷爷我早派人送回去了

!”

很快,二人来到龙宅,太爷爷早在客厅转了六百八十次,脖子都盼长了终于把个穷孙媳妇给盼回来了,本来他打算回自个住所的,但一想到还没同穷孙媳妇一次聊个够,遂半道改主意转向来到了龙宅,况且今天是孙媳妇生日,自已也难得凑个热闹。

这不过是打个生日的旗号搞的一个小型家宴,龙宅一干人等齐齐到来,就连范剑云和那个当兵当到郁闷的差点揪头发揪成地中海的陈奕也回来了。

本来大家还不知道龙战天会带个惊喜回来,太爷爷人老嘴巴也大,一个人兴奋的向大家宣布了自己穷孙子已经搞到老婆,还是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好老婆时,大家普遍觉得这个消息委实是个有惊无喜的消息。

等白修儿在众人面前一亮相的时候,有两个人的心思最为复杂,一个是沈心妍,今天长尾巴过小生日的人,一个是范剑云,拖着病休不辞劳苦来贺寿的人 。

沈心妍心中有数,她以为那个所谓的媳妇肯定就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妈,她到现在都觉得自个儿子有了那么大个女儿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她打心眼里不能接受那个所谓的孩子她妈,至于那个小丫头片子,如果经过dna检测证实是她龙家的种,她绝不能让她流落在外,顶多弄个好听的名号,说是龙家发善心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孩子。

她这项都做好接受这孙女的准备,那项这好好的孙女没了,龙战天回来告诉她那个所谓的女儿不过是一场闹剧,一场由一个不着调孩子引发的不着调的闹剧,而且他从头至尾也没承认过他有个女儿,那个小女孩不过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至于那个朋友是谁当然无从得知。

沈心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白修儿打量个遍,她越瞧越觉得眼熟,这明明就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成ren版,只是整个人长开了些,更漂亮动人了些。

虽然满心的不喜和疑惑,但她不亏是混惯了官场的人,表面功夫做到家了,该和蔼的时候就和蔼,该笑的时候就笑,该严肃的时候就严肃,因为她知道自个儿子的性子,属于八头牛拉不回的那种,要想搞小动作也得在背后搞,搞的人不知鬼不觉。

而范剑云在看到白修儿的那一刻,表情就更为复杂了,那张化了妆了小脸包含了‘惊、怒、妒、羞……’等种种,脸上一时红一时白,毕竟白修儿瞧过她跟别人打野战,也算是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她张着大嘴,一副吞了十个苍蝇外加一个小强的模样,好在她是演员,在片刻的失态之后,很快恢复了表情,除了偷偷瞪了白修儿两眼之外,其他面部表情还算拿捏到位

。()

龙老爷子依旧将军人风范保持的很好,虽然人看着苍老了些,也颓废了些,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对于白修儿的到来,他表现的不喜不惊,波澜未动。

至于其他一干人等,除了陈奕差点将眼珠瞧掉了下来以外,表现的还算良好,龙爸爸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了白修儿两句,无非是家世学历的,当他得到白修儿无家无世无学历属于三无人群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了下,打算找个时间好好跟儿子谈谈他对未来媳妇的要求。

龙战天二叔二婶表现的算是不错的,反正这媳妇又不是他们家儿子的,不干己事不开口,他们只是撑撑场面而已。

整个过程最激动的要算太爷爷了,这位太爷爷清静了这么久,突然一下子爆发了潜藏的能量,他斜挑着白眉抿着略微干瘪的嘴拉着白修儿的手对着龙老爷子笑道:“宇儿,这就是你家新 孙媳妇了,瞧这小模样长得真是讨喜,以后你可要对她和善些,别老拉着个脸子,我瞧你那整天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烦燥的很。”

阿米豆腐,在场的能称呼龙老爷子为宇儿的人委实少之又少,少到只有这么一位,而且这里也没那个辈份高的可以训斥平日里威严无比的龙老爷子了,独此一人别无分家。这声“宇儿”让龙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年龄还算比较嫩,他微咳一声,甚为恭敬的道了声:“是!”

太爷爷大概有大半个小时未见到白修儿,因为他觉得与白修儿聊的很是投机,这机投到一半就没了,这让他觉得不爽,于是一抓住机会,便拉着白修儿将其余杂七杂八的各种零碎事如实向白修儿米罐子倒米似的,一股脑的向白修儿灌。

起初白修儿还打算今天好好表现一番,争取给大家留个最佳印象,顺利俘获龙家大小各项人的心,谁知硬是被太爷爷拉着说话,不过三下两下就被说的头发晕,好好表现的事也忘了。

等夜幕降临,久违的月亮露出小半张着灰白的脸的时候,太爷爷不再与白修儿闲磕牙了,沈心妍特意拿出太爷爷平日里最喜欢的酒——“红兴二锅头

。”这才顺利的让他老人家的嘴巴得到短暂的休息。

要说在龙宅里段找不到 “红兴二锅头”这样的低档次酒,主要太爷爷是横跨了两个世纪的人,从小苦惯了,也没多大爱好,就是没事时喜欢喝点子小酒,而且他对酒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非要“红兴二锅头”,他觉得这种酒比那什么洋酒,xo等实惠多了,既过瘾还便宜,而且关键这是国货酒,太爷爷可是国货的忠实支持者,就连外国书都不带瞄一眼的。

由于龙宅里住着的人普遍属于上流社会,一般没人喝二锅头这样听名字就土的掉渣的酒,倒是龙老爷子是从战场里沐浴出来的英雄,啃过树皮,穿过补丁裤子,喝过劣酒的人,对于二锅头没有特别的鄙视,他与自个的百岁老子互酌互饮,交谈甚欢。

喝到兴起处,太爷爷还不忘带自个的穷孙媳妇一起品国酒之精髓,白修儿对酒有着不一般的中情,她没喝过二锅头,也没不知这酒与葡萄酒有甚区别,起先她还想推却以表示她是个不善饮酒的淑女,后来在太爷爷的再四邀请下,她不得已抿了一小口,这一抿辛辣无比,刺激到她的咽喉,龙战天很是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水来解酒,正想告诉她,不会喝就不要勉强。

白修儿抬眸嘻嘻笑道:“哥哥,这酒喝下去果真爽气到家了!好酒也不外如是。”

太爷爷一听,大腿一拍,这穷孙媳妇果真合他心意合到家了,就连品味也如此的非同一般,他对着龙老爷子又发表了一番感想,还顺便指了指龙战天道:“这死小子真有福气,丫头许了他,倒便宜他了。”

就这样,白修儿与太爷爷,龙老爷子,两老一小,席间一壶酒,对饮成三人,越聊越欢,聊到最后就连不动声色的龙老爷子也对白修儿露出了真诚的和蔼的笑。

龙老爷子还探身过来揉了揉白修儿的头发,“丫头,这酒你可不能多喝了,喝多了容易醉,况且就准备了一瓶,不够你这样喝的。”

白修儿几杯酒下肚,感觉头有点发昏,心下却豁然开朗了许多,都说酒能壮胆,本来对于她第一次以熟女的身份跨入龙宅,她还有点担心,如今酒一喝,又遇着这么和蔼的两位老人家,她越发得瑟起来。“爷爷,你也忒小气了,不就一瓶酒嘛!让龙哥哥再去买不就成了,爷爷你到时想喝多少有多少。”

太爷爷比较厚道,他眯着眼睥睨了一下龙老爷子,摇了摇手道:“宇儿,丫头爱喝多少就多少,你别拘束了她,如今像这样喜欢喝二锅头的丫头着实不多见了

。”

龙妈妈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低声道:“果真不多见。”从一个人的酒品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出身,估计这丫头的品性和出身跟二锅头差不多。

龙老爷子嘴角的笑纹裂的越发深了,这么多天,他一直为范丫头之事苦恼的,每每见到范丫头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好多天,他都没好好开心过了,如今遇到白修儿这么个不甚着调的所谓孙媳妇,他心倒起了几份喜意,瞧这孩子眉眼儿生的着实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况且这孩子看着就是一副无心肝很单纯的样子,他瞧够了那些表里不一的人,见着白修儿倒有几份喜欢。

白修儿站起身来刚想表达她对二老的敬佩之情,却不一慎没站稳差点摔倒了,幸而龙战天身手够快,及时扶住了她。

太爷爷拿腔拿调地笑道:“宇儿,你看吧!你们大家也看看,这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还不趁早把这喜事办了,省得我一大把年纪还为此日日悬心。”

龙战天正好趁机宣布了下他打算与白修儿结婚的重大消息,这个消息对于某些人来说无疑是个炸弹,沈心妍还打算搞小动作,只是她自个的儿子动作比她还快,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范剑云的头顶好似平地响了个闷雷,打的她一颗脆弱的小心肝焦了又焦,只焦的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可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她有点害怕这不着调的白修儿会把她的丑事当众抖出来,她唯有在心里将白修儿诅咒了个千万遍,咒了还不够,还连带咒上了人白修儿全家十八代,幸好白修儿生来就是个孤儿,没有十八代好给她咒的。

当然有不高兴的就有高兴的,其中就包括一直扮演反派角色的陈奕,龙战天终于娶老婆了,这下他的剑云应该死心了吧!或许他可以趁人之危,好好的攻一攻范剑云这座美人山,不过他也有不平的,因为这白修儿长得实在太过漂亮,要不是他对范剑云有执念,他也很想把白修儿一并搞到手,他最终的目标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顠顠。”如果范剑云能当他的红旗,白修儿能当他的彩旗,他此生活得真tmd太值了!

一直未发表观点的龙爸爸脸色越来越沉,在这样家庭一般来说婚姻都带点政治联姻色彩,他虽然不求儿子走上政治联姻的道路,但也不希望儿子娶这么个三无人员,他们是豪门,豪门有豪门的择媳标准,像范剑云那样的大明星还勉强能接受,何况范剑云人一家救了自个老子的命,于情于理娶了也不为过

如今突然跑出这么一个外四路不着调的女人就妄想一步登天走向豪门之路,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不太适宜在现实生活中上演,要不然怎么说是童话呢。

他微弹了弹一身白色的休闲西服,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沉声道:“天儿,你也太胡闹了,平时由着你闹我也不想管,也实在管不了,可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一直坐在一旁默然无语的龙雪晴总算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她嗤的一声笑道:“大哥,战天的脾气你又不是有知道,有什么事从来不懂得同长辈商量,说好了叫有主见,说坏了就是目中无人,如今不知从哪找来个穷丫头就要结婚……”

“闭嘴!”太爷爷听这一对兄妹的话甚为不入耳,他放下酒,猛地一拍桌子,别看他一百年纪,桌子还是猛地震了三震,“谁说草率了,我觉得这婚结的迟了,现在不是讲究婚姻自由嘛!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乱操心。”说着,他看了看龙老爷子又道,“宇儿,你怎么说?”

龙老爷子别的不敢说,就孝顺老人这一方面他做的十分好,龙家人虽不惧怕太爷爷,但还是十分惧怕龙老爷的,在接受到龙老爷子锐利的眼神时都已经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本来眼看着龙宅就要闹内部矛盾,幸好龙老爷子还能镇的住场面,他沉沉道:“天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了,爷爷会尊重你的决定。”

龙战天一把拉过白修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郑重道:“爷爷,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白修儿抬眸望了望龙战天,他的侧脸在灯下看起来还是这样美好,他的话她听的很是舒心,酒醉三分醒,她感觉家庭气氛不太对,她不想龙哥哥一带她回来就引起什么家庭内部矛盾,她正想说话,却听到龙雪晴在一旁落井下石头道:“这就是咱们龙家的好继承人,办起事来就是利索,容不得半点拖泥带水……”

龙爸爸眼见老爷子就要点头同意婚事了,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天儿!爸爸不同意你这样仓促决定婚事。”

龙战天道:“爸爸,我不是回来同你们商量婚事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

。”

眼看今晚的事态就要朝着不和谐的方向发展,这点超出了白修儿的预料,按理说像她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人儿谁见了都喜欢,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事是按理的,基本都是无理可循的,白修儿不由的有些忐忑,她抬着晶亮的眸子对着龙爸爸道:“龙伯伯,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接受我和龙哥哥的婚事,毕竟事出突然了些,可是我和龙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此生我们唯有彼此,我愿意为龙哥哥做一切事,既然龙伯伯您还心存疑虑,不如这样好了,龙伯伯您可以先考察我一段时间,如果到时你还认为我不符合你的孙媳妇标准,我定当会说服龙哥哥取消婚约……”

龙战天握住她的手捏的更紧了,“不准胡说!”

白修儿看了看龙战天,“龙哥哥,你放心,我相信龙伯伯是个明白事理的长辈,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拆散我们的,现在龙伯伯需要的是时间,我相信假以时日,龙伯伯会同意的。”

太爷爷听完就差拍板了,他激动道:“这丫头忒知礼了。”

沈心妍脸色稍稍一变,其实从她内心来主进,她希望龙老爷子持反对票,毕竟她还不是太想做恶人,她的脸略染上忧虑,迟疑而担忧的看了龙老爷子一眼,轻声道:“爸,天儿的婚事我觉得也太草率了些,我担心……”

听到这话,龙老爷子灰白的眉一横,他倒看不上什么政治联姻的,在他眼里两情相悦就好,对于白修儿他还是比较中意的,况且孙子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他沉声道:“停!别说了,天儿的事由他自己作主就行了,咱们当长辈的都希望小辈过的好,既然天儿都把白丫头带上门了,这说明天儿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人,难道你们想看着天儿打一辈子光棍才心满意足?天儿是军人,军人就不能原地踏步,是时候结婚生子了,我相信天儿的决定,希望你们也不要过多干涉。”

龙老爷子的一番话让白修儿感动的五体投地,本来她对龙老爷子还带着一点子情绪,主要以前龙老爷子老想把范剑云推销给龙战天,为此,她纠结了好久,她本以为今天龙老爷子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没想到却说出了这么一番甚得她心的话,知己啊!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知己啊!

她就差拉着龙老爷子的手激动的叫她三大声好爷爷了。

既然龙老爷子发了话,其他人也说不好再说什么了,大家各怀心思的吃完了一顿饭,吃过饭白修儿还不忘去看了看一直被拴在狗窝里的大黄,顺便牵着大黄在龙宅溜达了几圈,大家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平日里难以接近的藏獒纷纷表示奇怪

当时好心的龙老爷子还提醒白修儿不要轻易接近藏獒,谁曾想这藏獒在白修儿面前表示的比乖孙子还要乖。

太爷爷看了不由的又发生一生慨叹,自个果然眼力界非凡,这穷孙媳妇越瞧越觉着不一般,训个猛狗都不费吹灰之力。

只几日不见,大黄眼见着白修儿又超自然生长了一大截,好在有了前车之鉴,大黄未再表现的有多么惊奇,白修儿告诉她将要与龙战天成婚了,这一好消息着实让大黄开心了半天。

开心完了之后,大黄又开始惆怅起来,眼见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了,而他混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tmd!太让狗郁闷了。

本来大黄还想催白修儿赶紧把那玫瑰耳的美母狗介绍给自己,谁知心愿还未达成,主人就跑出来招呼白修儿忙着过二人世界去了,他更心伤了!心伤之余,他又揪掉了头顶的一撮黄毛。

天幕里亮着一弯微白月光,夜风撩人情思,龙战天带着白修儿回到自个别墅,白修儿正坐在灯下写心得,主要这一天她觉得太充实,太有意义了,虽然中间出现了个把不和谐的小插曲,但总算结果是好的,她以为龙老爷子点了头就万事大吉了,她胜利在望,马上就能独占龙战天,将他变成名正言顺的夫君了。

本来她也不想写劳什子心得,相比文学,她还是更喜欢美学,龙战天回来后进了浴室去洗澡,本来他还yy的叫她一起洗鸳鸯浴,她甚为失望的告诉他,她大姨妈在身,不太适合洗鸳鸯浴,况且她诗兴大发,灵感这东西本就是一晃即散的东西,她不立刻写下来,等洗完澡估计那灵感早迫不及待的飞走了。

其实哪是什么灵感啊!她一直为着龙战天多看她**几回,而自己还没看到他甚为不平,如今趁此机会,她要偷偷躲在浴室门口来个窥视,窥视之余,再作副美男出浴图。

她竖起耳尖,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哗水声,她知道时机已到,于是她兴冲冲拿着画笔踮着脚尖将浴室门开了一道小缝,里面雾气氤氲,达不到最佳视角,可白修儿不怕,她眼睛毒啊!别人看不到的她看的到。

偷眼望进云,烟雾里那一盆绿萝吊下碧绿的叶,泛黄的灯光微熹,龙战天静静的半躺在浴池里,手臂漫不经心的搭在浴池边沿,由于是背对着白修儿,脸部表情白修儿委实观察不到,良久,他起身,白修儿倒抽一口凉气,正等着他转过身来好好瞧一瞧他无一不完美的身材时,他伸手拿了一块浴巾围上了腰

转眼间,他走出门外,白修儿只觉得腰上蓦地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抱的离了地,没等她收好画具,一张白纸一只铅笔,他已经将她抱了个结实,然后将她放在浴室门口放小摆件的半腰高柜子上,他站在她两腿之间,他眼睛里略带笑意,头微微偏到她耳边,吹了口气,柔声道:“没想到……没想到我的小兽竟好之一口。”

白修儿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不太自在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人家……人家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他更加逼近她,收回目光他神色甚为复杂的看着她。

白修儿脸一红,接着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偷看你吧?想画你吧?我没有哦,我向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保证我绝对没有,我只是怕你今天高兴过了头,淹死在浴池里,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不得已才看的。”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腰,她闭着眼不敢看他,毕竟自己有些理亏,她觉得甚是尴尬,她吞吞吐吐又道:“哥哥,难道你今天不高兴么?”

他摇头道:“你身后藏着什么?”

白修儿睁开迷离的眸子道:“什么啊?我身后只有墙。”

龙战天未再说话,只干笑了一声,一双墨如海的眼睛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光里眼波流转,白修儿强装自己镇定无比,她伸手推了推他:“哥哥,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你让我先下来。”

她的小嘴红艳艳的像玫色花瓣,整张脸粉嫩粉嫩的,像三月里的桃花,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于古典中带着十分让人沉醉的妩媚。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画,看了看,目光莫测,白修儿瞧着他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良久,她讪笑了笑,指了指他手中的画,轻声道:“这是素描,新鲜刚出炉的素描。”

他淡淡道:“画的还行,不过今后,你还是不要再画素描了

。这画里人是谁,脸瞧着倒像张大烙饼似的。”

她灰常有气势的反驳道:“这都怪你,难道你不知道中途打断人的艺术创作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么?本来我可以画的更好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断不至于画的如此没有水平。”

“哦?”他不置可否继续道:“刚才是谁说没偷看我,没画我,怕我淹死不得已才看的。”

白修儿停顿片刻,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嘻嘻一笑道:“你怎么知道这画的是你?刚是谁说的这脸画的像烙饼,难得哥哥你的脸是张烙饼?”

他很有意味的笑了笑,“既如此,今晚就让你尝尝这烙饼的滋味。”他更紧密的贴了过去,白修儿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薄唇压下,滚烫的唇起先落在她的额头,三揉四揉后又来到她的唇,微停几秒后,他顺势钻进她的嘴巴,带吸带咬,白修儿仰着头轻轻哼了一声,身上好似烧起了一把火。

“呜呜……哥哥,你先放开我。”白修儿整个人似一个八爪鱼一样黏上龙战天的身体,“哥哥,我屁股底下有东西,杠死了,你先放开我啦!”

龙战天俊眉淡蹙,抬眸盯着她道:“小兽,到底是谁没放开谁啊?”

白修儿一瞧自个正死命的趴在龙战天身上,她脸一红,强装淡定道:“人家不是怕这柜子不稳,摔下来么?”

龙战天一把将她从柜子上抱下,她一身淡粉色无袖连衣裙,里面衬着淡白色抹胸,抹胸因他的一番动作微微突起,半露出一痕雪肌,她的娇脸儿半嗔半媚,如空谷百合,天泉碧水,柔嫩的肌肤闪着淡淡光泽,摸上去水水的,润润的,恰似一颗传世珍珠,玲珑剔透,毫无瑕疵。

“小兽,你总是这么勾人魂!”他将她打横抱起,直直的走向大床,他额头顶着他的额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脸贴着她的脸,“小兽,你太迷人了。”

白修儿被赞的五迷三道,她抬起手环上他的腰,柔柔道:“哥哥,其实你长得也很好看,真好看,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龙战天身子一下倾了过去,深深吻上她的额间秀发,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腿紧紧缠上她的腿。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白修儿半闭着眼,小巧秀丽的鼻翼快速的翕动着,他的吻一路向下,深深浅浅落在她的脸上,眼上,鼻上,最后辗转来到她的唇边

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她的脸,肌肤相触,白修儿心里好似触电般,他轻咬了她的耳朵:“想吗?小兽。”

白修儿被吻的整个人呈浆糊状态,意识里一片模糊,她支支唔唔道:“哥哥……”他的手绕到背后拉开裙子拉链,白修儿脸红的好似火烧云,“哥哥,你快点…”说着,她觉得不对,赶忙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哥哥,你赶紧放开我。”

龙战天未理她,正所谓“有个佳人,灿若桃花,标韵塞牡丹,腰肢儿若飞燕轻盈,满脸酒晕潮红,羞娥眉一笑生春意,纵使郎心如铁,也难停手下生花。为伊燃得心似火,恨不能领娇娃赴巫山**,红冷香**,着意温存,两体相交缠。”

修儿心里一阵着急,突然用力推了下龙战天:“哥哥,我的硬件设施今天跟不上,你难道都不知道尊重一下下人家的……人家的……”

“人家的什么?”他反问道,然后又安抚性的朝着她耳朵里吹了吹气,惹得她一阵作痒。

“你不是你今天才帮人家处理过葵水,怎么这么见忘?难道你已经迫切到想要浴血奋战的地步了,你倒想浴血,可我晕血。”白修儿反驳的巨有理。

龙战天伸手在她鼻尖上弹了一下,“小兽,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想跟你……”他的眼似是而非的盯住她,接着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还是说你骨子里想发生点什么?”

白修儿顿了半晌,气的不行,她幽幽道:“哥哥,你实在太坏了,老欺负我,哼!”

龙战天停住动作,看着她那张红着的俏脸气急败坏的娇嗔之态,他哑然失色,随即他又低下了头,双手缠上她的秀发,“小兽……”

现在,他只想好好收拾她,今晚她竟敢跟他爸说什么,考察不过就取消婚约的事,他怎能允许她取消婚约,他的举动越发狂野,让差点被压成压缩角饼干的白修儿又开始挣扎起来。

“哥哥,你刚才说过不想跟我……”她的小手不停的捶啊打啊的,不过是蚂蚁挡大象,徒劳无功罢了。

“小兽,谁让你说取消婚约的话

。”他突然抬起头怔怔的盯住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白修儿感觉今晚自个的口水废了不少,讲话过度,话讲多了,她也就忘了许多。

“你还抵赖?”龙战天用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一弹倒弹醒了她不少,她呢喃道:“人家不是用了缓兵之际嘛!人家还不是怕你跟家里人闹不和,况且人家只说取消婚约,可没说什么时候取消啊?我想着等个百把年以后再取消也不迟,嘿嘿……”说着,她点了点龙战天的胸膛,“哥哥,我贤惠吧?聪明吧?”

龙战天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还贤惠聪明?你就是个不着调的小狐妖。”

白修儿表示非常不服,“谁说人家不着调了了,人家明明又着调又智慧。”

龙战天微仰起头,低低道:“聪明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偏偏就喜欢不着调的你。”

白修儿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额头媚着眼儿笑道:“既然你口味偏重,那我还是继续不着调……唔……”她的话很快被淹没在他的深吻之中。

有词曰:“欲掩香脯拒缱绻,怎耐鸳衾意暖暖,催促美哥哥,先去睡,须臾转为蝶蜂情,脱罗裳,恣情绵绵,勾玉颈,留着床前灯,时时看伊人面。借玉臂,刮得郎君到枕边。一时间,欲承欢身下,共付**。”

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龙战天停了下来。

白修儿甚为不解,恍惚道:“哥哥,你怎么了?”

他哑着嗓子道:“只要你忍得住,我不怕再天人交战一会。”

白修儿叹息道:“算了!还是尊重一下我的葵水为妙。不过你可以……”她挑了挑眉尖,眼里闪过妩媚的笑,“哥哥,你可以……嘿嘿,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既然你想主动,我当然乐享其成。”龙战天高兴的大笑一声,随即又来了个泰山压顶。

“哥哥,你……呜呜……”白修儿一声大叫,“腰,我的腰快断了……哥哥,你好减肥啦!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