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语,悍马车很快开进了一座别墅园区,从大门处可以看到“清水华庭”几个刚劲有力的铜字,车子开入大门,又开了好一段时间,龙战天才把车停了下来。

白修儿看看四周的环境,她甚是疑惑,“哥哥,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回家去?”

龙战天打开车门笑道:“这也是我们的家。”

白修儿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虽然夜空很黑,可这里处处有灯,不算太明亮,却能看得清,这里有山有水,还有拱形小桥,四方凉亭,绿草青青,夜色朦胧下带着几许水汽,偶而听得见一两声鸟叫外加虫语哇鸣,龙战天牵着她的柔软细腻的小手,在一幢白色四层小洋楼面前停了下来。

“哥哥,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大的房子是你的?”白修儿百感交集,娘的!原来自个男人还瞒着自己私藏了大房子,她可不希望自个的男人藏一毛钱的私房钱,不过好在他比较老实,还是带自己来看房子了,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私房了,等他们成亲后,她势必要钱房两把抓。

“嗯!”龙战天点了点头,“平时我也很少过来,走!我们进去吧!”

他径自伸出一只手,感应开了大门,电子防盗门一打开,白修儿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将房间里的灯开了个遍,这里的装修虽没有龙宅那样豪华,可淡白色的格调处处透露着简洁温馨,白修儿甚至于感觉到这才是她的家。

“小兽,喜欢吗?”龙战天柔柔问道。

“当然!”白修儿一双漂亮的眸子闪了闪,很是激动。

龙战天嘴角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他一个弯身将白修儿打横抱起:“小兽!你今天闹腾了一天,我要惩罚你!”

白修儿红着脸,娇嗔万分的伸手捶了龙战天两下,骂了一句:“娘的!我还不是为你好,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着,她咬了咬唇道,“你是不是怪我搞砸了你相亲的好事?”

“叫你乱说

!”龙战天很是宠溺的弹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脸,忽地,他头低了下去,“小兽,以后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变!”

“你以为我想变啊!在外面又没衣服穿,又危险,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犯得着这样吗……呜呜……”白修儿粉唇嘟起,水汪汪的眼睛里包含着委屈,责备,娇慎……等种种情绪,一张粉红的小脸似含露桃花,眼颦秋水,眉似远黛。不甚合体的衣服下微微透着白雪如团的娇躯。

大掌下杨柳腰盈盈一握,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萌态横生,一缕雪白似隐若现,涓涓如一江春水,真饶得男儿心澎湃荡漾。

龙战天闪神片刻,他手中的白修儿既像个精雕细琢的洋娃娃,玲珑剔透,毫无瑕疵,唇边隐着孩子般纯净的笑,她的美不仅仅是外表,更有来自于她身上的与生俱来的清新脱俗,淡雅妩媚,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清纯与妖艳集合的如此完美。

“哥哥,你眼睛看的不累么?”白修儿展开五指在龙战天眼前晃了晃,小嘴儿不满的撅起,“你不累,我累了!”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其实她心里有种隐隐的害怕,她觉得今天的龙哥哥情况不太好,老是喜欢拿那种让人胆战的眼神盯着她,虽然她心里有种甜丝丝乐的感觉,可害怕还是占据了她的思维。

“小兽,别动!”温香软玉在手,龙战天哪里肯轻易放手,跟小兽走到现在这一步,没擦枪走火,那只能说明他定力强,道行高,可最近他发现自已的这定力越来越薄弱。

“哥哥,难道你又想对我……”白修儿抬头细细的打量着他,说完,她眼一闭,嘴一张,作出一副大无畏的神态,“来吧!哥哥,不就被你m个一两把么?你m吧!”

龙战天面无表情的干笑两声,他的手抚上白修儿的脸,“小兽,这是你说的!”

“嗯!”白修儿眼睛依然紧闭着,有些讪讪的又道,“娘的!快点啊,等的我心焦,不过你别m多了,两准m两把哦!”

龙战天低头猛地探入她的粉滟滟,一张一合的小嘴里。

“呜呜……哥哥,人家没让人q,只是摸m把……呜……”白修儿抬手就想扳开龙战天的头。

龙战天抬头幽幽看了白修儿两眼,故作镇定道:“不就被亲个两口么?没区别

!”

“你好坏!不准亲了,再亲我要变了……变了……”白修儿的话说的甚没底气,但思及前番差点落实了夫妻之实,她一颗心着实不安起来,哥哥现在又没娶她,她素来又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姑娘,即便认定龙战天是自个的男人,但也没有将夫妻二字落到实处,明面上充其量他们二人只是在谈谈情说说爱,还没有正式踏上婚姻的红地毯,倘若让师父知道了她干了这些个不甚检点的事,不打死她才怪。

一想到师父那双瞪着的杏仁眼,她心一抖,这一抖把她脑子抖灵光了,偷偷念了个诀,她明晃晃的在龙战天手中变成一团软软白白的狐狸。

龙战天一双眼莫测的盯住那早已空了的灰白外套,不说话,透过外套,他直勾勾的盯着白修儿,那眼神盯的让的白修儿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饱受煎熬。

苍天明鉴啦!她没做错吧,她只想同他搞一场纯洁的爱情故事,最多q一q,m一m,但要说同他上演风月情事,委实有点……有点过火。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因为据以往看来的真人表演来说貌似很享受,她白修儿最喜欢享受,但她害怕啊!因为她听说男人会趁机把小娃娃通过某种渠道放进她的肚子里,她不想生娃娃啊!

她顿了顿,咽了咽口水,衣服罩的她着实难受的紧,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暗光里,看不大清他脸上的神色,只紧贴着他温暖的怀抱,他的一颗心正如打鼓般跳着,令她着实觉得脸红,幸好,她是一张狐狸脸,满脸白毛,着实看不清她火烧云般的脸。

龙战天睁着凌厉的眼,一把扯开碍事的外套扔到一边,用一种谴责的目光超不满超有气势的瞪着白修儿:“小兽,你这种行为很不好!”

“唧唧……”白修儿伸展了下四肢,嘻嘻……哥哥,谁让你对人家……对人家那个的,你的行为才不好,而且是很严重的不好啦!

龙战天看着她发了一会愣,看着她能滴的出水来的大眼睛和一副无害的面孔,他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真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没办法。”

“唧唧……”白修儿讨好的用柔软的毛蹭了蹭龙战天的脸,哥哥,人家只是想把处子之身留在洞房花烛夜,你懂那么多东西,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龙战天抱着她继续上了楼,将她轻轻放好之后,他转身便出了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当时白修儿以略带同情的目光目送他去了浴室,那神态好似妻子送丈夫去刑场挨宰似的。

唉!哥哥啊,既然你如此痛苦,何不早点娶了我,其实也不能怪哥哥,要怪就怪这个万恶的时代,早熟可以有,早恋可以有,早同居处处有,早早孕更是司空见惯,唯独早早婚不能有,其实她是名副其实的晚婚,她都五百岁了,可现在她只能顶上十四岁的身体,她好想一下子变成熟女,娘的!都怪那个死蒙面人忒小气了,既然灵力都输过头了,也不知道一输到底。这年头最缺少就是活雷峰了

就在她感慨万分的时候,龙战天的手机响了起来,一阵阵机械式的嘀铃铃声音不断传来,像催命般让白修儿恨不得马上将这破手机扔的老远,娘的!吵死人了。

龙战天正好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冒着凉气,单围着一条浴巾,径直走到床边,迅速按下接听键:“喂,老四,怎么说?”

“按原计划进行,一切顺利!”对方传来君北影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可以听得出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嗯!”龙战天哼了一声,眉头微锁,“老四,你当心些!”

“有人来了,我挂了!”君北影的声音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龙战天抬手按了按眉心,本能的又回头看了看白修儿,呃,她正抬着头一本正经的盯着他瞧。

“唧唧……”她跳过来咬住他的浴巾,哥哥,你告诉我你和影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小兽——”他下面的话还没出口,他的浴巾已成功的落在了地上,白修儿一脸惊色的正对着他的小战天,鼻子猛吸了两下,有两行血缓缓流了下来,沾粘在白毛之上,“哥哥,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

她赶紧收起犯事的小爪子,其实她只是单纯的着急而已,她没有那些杂七杂八邪恶的思想,要怪就怪这该死的浴巾太不牢靠了,稍微一用力扯就掉了,一掉她就看见不该看的了。

“小兽,你流鼻血了!”他甚是心疼的找来纸巾为她温柔的擦拭着

“唧唧……”白修儿抬起小前肢捂住了眼睛,哥哥,你别擦了,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呵呵……你的身材太辣的,呛的人不敢睁开眼呢?

忽然又响起了一阵铃声,“主人,来电话了,来电话了!”白修儿还捂着眼不敢看龙战天,龙战天却拿着另一部手机开始说话了,他弯身捡起浴巾一围,算是勉强蔽了身体。

“天儿,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回来,范丫头出事了,她知道你回来了,想见你!”对话那头是老爷子苍老的声音。

龙战天轻哼一声:“爷爷,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让你马上赶到省医院,范丫头出了车祸,命悬一线,她只是想见你一面!难道你连这也要推辞?”老爷子的声音明显在颤抖着。

“那好吧!”龙战天挂了电话,带着白修儿马不停蹄的又赶到了省医院,医院里有淡淡药水味儿,这是每个医院共有的味道,走过长长的廊,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刺激着白修儿的嗅觉,看来嗅觉太过灵敏也不是好事,对于普通人可以忍受的味道,对于她来说却十分刺鼻。

范剑云还待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龙老爷子一脸苍白的坐在那里,他身子微微倾着,双手撑住膝盖,“天儿,范丫头还在手术,她进手术室之前口口声声都喊着你的名字。”

“爷爷,你别担心!”龙战天伸手扶住了龙老爷子,此刻他发现原来爷爷已老了不少,满脸的苍桑写尽风华,那深深的皱纹隐着忧虑,爷爷一向待范剑云如亲孙女,倘若范剑云真有什么事,想必爷爷会痛不欲生,觉得有负于范家重托。

龙老爷子紧紧握住了龙战天的手,静静的等待着,白修儿安静的待在龙战天怀中,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幸而没出现电视上惯用的伎俩,医生无力的扯下口罩,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一声:“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吧!”

“怎么样?”龙老爷子急切的问道。

刚经过高强度手术的医生按理说已经有些疲惫了,不过他面对的不是一般人,是龙老爷子,龙老爷子抖一抖脚,n市就要震三震,哪怕他再疲惫也要将敬业精神发挥到史上最强高度,他耐心的同龙老父子解释一番,本着不吓坏龙老爷子的态度,他解说的甚是委婉

这医生当的甚是辛苦,同时扮演了救命天使和安慰天使两大职责。

好在,范剑云脱离的生命危险,在医院院长亲自安排下,范剑云被迅速推入vip病房,各级人马以迅雷之势就位,范剑云的脸略显苍白,她褪去明星华彩静静的躺在那里。

“爷爷,剑云没事我先走了!”龙战天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就欲离开,主要是他觉得小兽待在这时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他不是很放心,一般来说,小兽是多动的,估计她不喜欢医院,与医院环境格格不入。

“天儿,你就听爷爷一次,等范丫头醒来再走。”龙老爷子目带希冀。

“唧唧……”白修儿终于有了反应,哥哥,这里薰的我头晕,不过既然你爷爷让你留下,你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你爷爷也是我爷爷,我是个孝顺老人的好孩子,唉!瞧爷爷可怜的,本来他保养适宜,还可以假装成六十几岁,怎么一夜之间就到了假装也假装不下去的地步了,一看就是个八十几岁的耄耋老人了。

“嗯……”范剑去轻哼一声,麻醉药的效力渐渐褪去,人开始清醒过来,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好像看见一个人影朝她走过来,“天哥哥……天哥哥……”她低声呢喃着。

“范丫头,我是爷爷。”龙老爷子满目怜爱的看着范剑云,“丫头,天儿看你来了!”说完,他对着龙战天道,“天儿,你还不快过来。”

范剑云无神的双眼半睁开来,“滚!都给我滚,你们别碰我!别碰我……”她抬手费力的挥舞着,想推开人影,却无力碰到。

“范丫头,你到底怎么了?”老爷子眉头紧皱,车祸的事他早已派人去查明,就是一起连环追尾事故。

“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范剑云只管干嚎。

“剑云,没事了!”龙战天抱住白修儿走到了病床前。

“天哥哥……天哥哥……”范剑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哭了出来,她努力睁开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他的声音还是这样冰冷,可却能让她心安,“天哥哥,你终于来……来看我了

。”

她强撑起身子,仅凭着残存的体力,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哭的抖成一团,原本就嘶哑的嗓子越发的哑了,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旁边的龙老爷子知趣的退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白修儿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盯着范剑云,她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萧瑟的味道,她的干嚎嚎的她一颗狐狸心一阵阵发紧。

她虽然知道这范剑云对自个男人有情,却十分遗憾的不能遂了她的心愿,就算她躺在**哭的半死不活,她也不能,更多她对她只能表现出暂时的同情,让自个男人同她再多说几句话。

结果这范剑云好似林妹妹附体,那眼泪好似止不住的春雨,不停的流啊流!把白修儿的耐心着实流光了,“唧唧……”她咬了咬龙战天的裤角,哥哥!你再留在这里,估计会让范剑云泪尽而亡,医者父母心,人家脱离的生命危险,我们不宜再留,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天哥哥,你别走……陪我……陪我好不好?”范剑云湿濡的脸满是憔悴,那声音抽泣的几乎不成声。

白修儿悲凉了望了一下龙战天,“唧唧……”她跳上沙发,沙发上还残留着龙老爷子屁股下的余温,龙老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知道电灯泡这一角色甚不讨喜,所以早知趣退出病房。

“剑云,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龙战天象征性的拍了拍范剑云的背,“你刚动完手术,不宜太激动。”说完,他甚轻柔地将她扶着放了下来,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

范剑云听话的睡了下去,她的天哥哥从未如此温柔的待过她,她甚至有些恍惚,可她明白他们之间只是两条平行线,她正走在和他越来越远的路上,心一阵阵抽痛,她紧抿着唇看着他抱着小狐狸离开的背影,眼睛一派汹涌的黑色。

再次回到家,龙战天往**一倒,白修儿甚听话的歪在一侧,用软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那带着长长疤痕的背,本来白修儿打算老老实实就当个一晚狐狸算了,她用肉垫子小脚轻轻抚摸着那一道疤,对于这道疤的来历她着实好奇的紧。

龙战天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他忽然一个转身与白修儿面对面的睡着,他的眼未睁开,只是将红搭在了白修儿的身上。

“小兽,你今晚怎么这样安静,是不是……”他的声音很沉很柔

“唧唧……”白修儿打断他的话,哥哥!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吃醋吧?我没吃哦,我最讨厌吃醋了,唉!其实那个范剑云也算是个痴情的女子,谁让哥哥你长了一张勾引女人的脸蛋,来!给我摸摸你的脸。

“小兽,你做什么?”龙战天只感觉脸上一阵痒,白修儿正用她满是白毛的脸蹭他的鼻尖,一不小心蹭过了头,将白毛蹭进他鼻子里去了,“阿嚏——”他打了一个大喷嚏,搞的白修儿甚为不满,因为有几滴口水喷到她脸上了。

“唧唧……”白修儿愤愤将小脸在龙战天身上揉搓着,势必要将这几滴口水全处还给龙战天,她柔软的身子引起他全身奇异的感觉,他笑着坐起身一把提起她的耳尖,哑着嗓子道,“下来!”

白修儿被吊在半空,她不服气的挣扎着,龙战天的手缓缓伸向她尾尖的那抹红,“好像有好久没碰过这里了!”他带着一丝坏笑,手快速的捏向她的命门。

“唧——”白修儿只感觉全身一阵乱颤,随之她就变得僵直,娘的!这个该死男人竟敢算计她,哼!他不让她好过,她势必也要弄的他也不好过,她白修儿可是招惹不起的女人。

可是她现在拿他毫无办法,因为命门被捏,她无法幻化人形将他骂个天翻地覆,只能暗自流泪默默在心里将他以及他那躺在棺材里也能中枪的祖宗都骂了,正骂到他祖宗十二代时,他的手松了下来,白修儿终于软了下去,她直觉得浑身无力,软踏踏的倒在他的掌心里。

“唧唧……”她怨念极深的哼了两声,两行泪珠儿不由的滚落下来,正好滴在他的手心。

他手心里传来一阵湿润,“小兽,你哭了?对不起。”他轻轻的为她擦去泪水,“记得,以后一定要听话!”拭泪之余,他还不忘教训一番。

白修儿将头埋进尾巴里,哼!老子不理你了,你个坏男人。

龙战天摇头笑了笑,将被子拉过来轻轻盖在白修儿身上,今天的他实在有些疲倦了,他搂着白修儿开始了周公之旅。

屋外天色漆黑,重重乌云披上霓虹灯光,越发显得妖冶异常,整个城市在黑夜笼罩下好似无数重重叠叠的暗色剪影,就这样慢慢的沦陷,沦陷,直到第二日东方再度翻起鱼肚白

睡梦中,白修儿有种无法宣泄的压抑之感,仿佛胸口压了座山,令她透不过气,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跳下了床,她去了一趟卫生间解决完后并未立刻上床,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景,一道黄色流星从天际间划过,她微微一愣,回头看,她的龙哥哥正睡的香。

无由来的一阵悲凉染上心头,她到底还能陪他多久,上天到底按排了多少时间给他们,本来她是个极其乐观的人,可不知为何今晚,她总有种不确定不安全感,她是妖,他是人,他们是否真的会如师父口里所说的那样,人妖恋都不得善终。

如果真的会有那样结局,他们为何要相遇,相知,相爱,难道老天喜欢拿人作情爱游戏,微微叹息一声,窗外却传来一记惊雷,伴随着雷声而至的是哗哗雨声。

她悄悄的跳上床,细看他的脸,他如孩子般睡着,她超有感觉的欣赏了他一会,他的嘴唇超好看,从颜色到形状无一不是美男的典范,看着看着,她将被他捏了尾巴之时抛到九宵云外,她静静的趴在他面前,闭着眼睛凑到他脸旁亲了亲他。

其实她一直不知道男人女人亲亲摸摸和男人狐狸亲亲摸摸到底有多少不同,她也曾努力想过,为毛她一变成狐狸,龙哥哥就对她没那种炙烈的兴趣了,难道他爱的不够敬业,他只对化为人形的她感性趣,而对于原本的狐狸之身没性趣。

她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倘若她再历雷劫,被劈回原型,她要如何是好,她可是十分想当他妻子的,听着屋外哗哗雨声,她甚惆怅,她瞪着大眼看着他,他闭眼熟睡的时候脸廓显得相对柔和一些。

她又将唇贴近他亲了一小会,其实这点小动作对她来说有点难度,主要她胡子比较长,怕有不慎,胡子戳进龙战天鼻孔就大为扫兴了,她小心的伸出舌头在他唇边比划了半天,终于确定好了位置,在龙战天唇上轻轻了舔了一小口,舔完她快速翻下身来继续睡觉,两只小前肢略带难为情的遮挡在眼前,透露脚指缝瞄了龙战天一眼,娘的!这个男人对她的狐狸之吻毫无反应。

她再接再励,用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然没醒,这让他着实伤情,咬咬牙,她顿了一会,又爬上他的身,蹭着他的脸,延着他的额头和鼻尖舔了几口,他还是没反应,这让她很是尴尬,她就不相信,她的狐狸身不能引起他生理以及心理上的任何反应。

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将两只小前肢搭在他的肩上,又在他眼皮,脸颊亲好几口,亲的他一脸口水,最后,她心一横,往龙战天唇上舔了舔

他的唇凉凉的,她舔了舔又舔了舔,却依旧没有舔醒他,她神色开始变的凝重起来,使出了杀手锏,用软软的狐狸舌头分开了他紧抿的唇瓣,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醒了,她瞪着大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好在她脑子灵活,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十分端庄的撤回了停留在龙战天唇上的舌头,最后用肉垫子小脚轻轻的帮他把脸上残留的狐狸口水弄干净。

龙战天与她对视良久,她只装作一副梦游的神情,让龙战天以为自己在睡梦中想啃鸡腿了,她只是单纯的把他的脸当了一次鸡腿而已,纵然她费了些力气,可龙战天却没说什么,这充分的说明,她的演技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感到比较满足,毕竟她的狐狸之吻还是有点效果的,能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给激动醒了。

其实龙战天压根早就醒了,早在她的那些狐狸毛触到他的脸时他就醒了,她的狐狸吻味道其实也不错,只是那小白胡子有些硬,弄的他鼻子甚为不爽,差点又打喷嚏了。

伸展开四肢,她打了个哈欠,软软的翻下龙战天的身子倒头就睡,还故作怕冷似的将身子往龙战天怀里蹭了蹭,屋外雨声如注,她感觉眼皮子有些抬不动,兴许刚才亲的有些累了,她迷学糊糊的睡去,只是依旧睡不安稳,一会儿趴着睡,趴的一枕头口水,一会儿仰着睡,睡成了大字型。

忽然她的心一阵紧似一阵,那种痛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咬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心咬出千万个洞,她抽搐起来,整个身子团在一起,她无力睁开眼,眼前黑茫茫的一片,身体里的被咬的嘶嘶作痛,嘶的她骨头都似要裂开了。

“小兽,你怎么了?”龙战天赶紧拉开灯,他心猛地一抽,他从未见过他的小兽变成这样。

“唧——”她痛苦的哼哼,神智开始迷蒙,只隐约觉得有人在叫她,那痛却如附骨之蛆,咬得她着实难熬。

天旋地转间,她仿佛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一片桃林里对着他淡淡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几米开外便是一片碧水瑶池,池中腾起浓浓烟雾,忽然天地变色,化作红艳艳刺眼的一片。

她觉得身体撕的作痛,慢慢的有种炙热感席卷而来,那热灼伤她的肌肤,她想逃,往着那男子身边逃去,那男子的身影却渐渐的往后倒去

她惊呼一声,伸手就想抓住男子,可她抓不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男子跳下了诛仙台,而她也跟着落了下去,那里有熊熊烈火将他们燃烧,她她痛,努力想抓住什么,却在抓到他手的那一刻狠狠的咬了上去,一片冰凉入肺,她好受了不少。

她像只贪婪的小野兽吞噬着那片冰凉,渐渐的她的身体没那么痛了,她软软的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

等白修儿醒来时又是另外一个夜晚,细细的雨水敲打着窗棂,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屋外依旧黑的深不见星月,雨水在城市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一颗颗七彩钻,龙战天单手支着头侧歪在白修儿身旁,白修儿睁开眼静静的盯住他,一天一夜之间,他的脸好似憔悴了许多,她撑着小爪子想起身,只是浑身骨节酸胀的很,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腾出一只小肉爪拍了拍他的手,“唧唧……”哥哥,这样睡觉很累,你还是躺在**比较好。

龙战天一惊,“小兽,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将白修儿抱起,他仔仔细细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一番,只一夜间,他的小兽长大了也长重了不少,他心里在幻想着是不是等她变成人,她就是具有成熟风的女人了。

白修儿被摆弄的一会趴着,一会儿四仰八叉的躺着,她睡意还未完全消散,况且全身累的紧,她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龙战天,龙战天的手在她柔软的肚子上摸了摸,她略微有些害羞,虽然这地方他早就摸过,如今她经历天火焚心之痛,她知道她又长大了,她的修炼和吃到肚子的锦鲤终于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等她恢复原气,她势必要以最快速度娶了他。

只到她全身被他袭遍,他才探着身子问道:“小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我捏你的尾巴捏出后遗症了?”

“唧唧……”白修儿哼了两哼,哥哥,你别再摸了,再摸我的毛都被你摸光了,而且你老摸,人家会害羞的,叫完,她的小爪子还紧张的颤了两颤。

龙战天一双眼睛微微弯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白修儿:“小兽,告诉我,你是不是又长大了?我看你变重了也变大了。”

“唧唧……”白修儿巨无力的又哼了哼,哥哥,你好烦啦!不知道人家刚经过天劫,全身无力么?她的眼无力抬起,忽一下瞥到他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几颗牙印,那里还残留着淡淡血迹,她一怔,抬起小爪子指了指他的手背,“唧唧……”哥哥,你的手背怎么了?是哪个混蛋咬的?

他缩了缩手,淡笑道:“没什么,蚊子咬的

。”

白修儿觉得这样仰视着他甚是吃力,她拍了拍床,示意他躺下来两个人好好说会话,龙战天会意半躺着身子,将白修儿一把抱到胸前,四目平视,白修儿伸出舌头在龙战天伤口处舔了舔,“唧唧……”哥哥,你骗人,你们家养的蚊子的啊!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口子?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她在天火焚心的时候似饮了一汪某泉,她的牙到现在都咯吱吱的作酸,她张开嘴,裂着牙对着龙战天的手背咬了下去,不过牙印不大对衬,但据其外伤形状看来,八层是自己咬的。

她低头嗫嚅:“唧唧……”哥哥,对不起!原来是我咬的,其实我不是有意的,她用白毛蹭了蹭龙战天的手背。

“小兽,这一点小伤真的没什么,况且我血很多,你不用担心!”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她睡意全消,低低呜咽哽咽了一声,她的眼角感动得滚出几颗圆滚滚的泪花儿来。

以前每修炼到一定的阶段,总是会经历一番天火焚心之痛,不过那时师父总是会割破手指滴入几滴仙血入甘泉中与她饮尽,唯独有一次,师父出门打吊牌,一时忘了归期,她痛的满地打滚,最后强行咬死了一只老母鸡,喝了老母鸡的血,谁知老母鸡忒不上档次,其血与师父的不在一个级别,她喝了母鸡血差点不曾要了她的命,将她直接变成原味烤狐狸肉,幸好大黄不辞辛劳,追上九重天,狂吠了一八百十声,硬是将师父从吊牌桌上强行拉了回来。

那是师父唯一一次在吊牌事业上作出半途而废的举动,白修儿因此甚是欣慰,感激。

她记得师父曾告诉过她,天火焚心时万不可饮诸如鸡啊,牛啊,猪等一系列动物之血,实在危及生命时,可暂饮凡人之血,但此举易生杀孽,凡人不是仙,经不起妖来吸血,但凡被吸过血,轻则折寿十年,重则当场毙命,倘若杀孽造多了不仅于成仙之路大为不利,搞个不好,让如来佛祖他老人家知道了,会被打入阿鼻地狱。

当时,她极为不服,为何一只小妖,单纯的想成个仙也要历这劫那劫的,忒不合理了。

师父安慰她道:“如果不经劫,这天上的神仙多的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了,与其到时再来计划成仙,不如将成仙的门坎抬高点,门坎一高一方面可以衬托仙的地位非同一般,另一方面可以为仙界搞点创收,因为总有仙妖或人喜欢走后门,当然后门也不大好走,如果没有一定的仙际关系和强大的后台作支撑,只怕有银子也无处使呢

。”说到此处,师父更是倒出了一把辛酸成仙路。

想当初,她也是个单纯美好,有着崇高理想的小妖儿,但历劫千年,她混的忒惨淡,在成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幸而得高人提点,对于白手起家无爹可拼的妖来说,万事靠自己,如果想在成仙的道路上走的平坦些,势必要搞些仙际关系,当然仙素来看不起妖啊人啊的,她正苦恼如何寻个把级别高些权力大些的仙成为朋友,机会来了!她打听仙界有一部分仙于无聊之际喜欢打吊牌消遣时光,于是她苦炼牌技,终于她的牌技有了发挥之地,通过吊牌她认识了一帮神仙,也借机打通了成仙的光明大道。

其实思天想地,如今在麻将桌和酒桌上解决的大事比比皆是,一纸合同几杯酒几场牌绝不是笑谈。

当然,如今让白修儿忧心忡忡的不是成仙之路的艰辛,而是她吸了龙战天的血,按照师父所说龙战天非死皆伤,如今看来龙哥哥既没事也没多大伤,她心略有安慰,可她对他的前景着实忧虑,因为会折寿十年,凡人的寿命本来就够短的了,如果再折寿十年,娘的!龙哥哥还能陪她多少年。

她暗自对着老天爷起誓,她白修儿愿用五百年修为换回龙战天十年寿命,如果老天爷能够行行好,大发善心,赐他们同生同死,一起白头更好。只是她的心很不安,因为老天爷素来不大牢靠,很难令她信服,想到此,她睁大眼盯住他苍白的脸,“唧唧……”哥哥,你别担心,即使老天爷睡死了,我白修儿也会用我余生护你一世周全。

兴许龙战天失血过多太累了,兴许白修儿醒了他的心放了下来,总之,他睡着了,他从未睡得如此沉,如此深,怀中有个温暖的柔团,他的心越发的安定。

他的这一觉只睡到第二天中午,白修儿呆看了他一夜,唯恐她的龙哥哥一下子变成个老头子了,两只眼酸溜溜的直盯了七八个时辰,只到成了斗鸡眼,她龙哥哥的脸还是那年青那么帅,她才放心的沉睡下去。

龙战天轻轻下了床,打开手机一看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上面显示的全是爷爷二字,按了回拔键,才听到龙老爷子嘶哑的不能再嘶哑的声音,范剑云莫名其妙的于昨晚在医院失踪了,他派了许多人去找,愣是连个屁影都没寻到,本来他还打算杀到龙战天别墅来着,没想到范剑云自个拖着病体又回到了医院,只是一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老爷子甚是心焦,想找龙战天去开导来着,主要这丫头有自杀前科,别一个想不开再自杀就不好了

龙战天本不想再管这档子闲事,可面对爷爷,他说不出口,看着小兽安稳合目而眠,他不忍打扰,留下个字条准备去看下子就回来,况且范剑云的事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至于哪不对劲,一时间,他说不上来。

等到了医院,范剑云终于摆脱掉木头人的姿态,她啊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个老爷子激动的差点抹泪,老爷子历经生死,流泪的机会屈指可数,通共也就那么几会,可想而知,这范剑云在老爷子心目中地位确实不一般,已不一般到让他流泪的地步。

范剑云抬头看见龙战天的脸,只怔怔道:“天哥哥,你为什么一天都没来看过我?我只是想去找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不敢去,只呆呆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一夜。”

有一瞬间的死寂,龙老爷子揉碎了苍白的发,他猛然站起身,走到范剑云身边:“范丫头,你何苦要这样?你和天儿已经没有可能,其实你是……”

“是什么?”范剑云张了张嘴,满脸疑惑。

“哦!”龙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就是感情,你不能一直钻牛角尖,这样受苦的是你自己,爷爷虽是个粗人,但见你这样心里很难受。”说着,他对着龙战天道,“天儿,爷爷有话跟你说!”

龙战天转身欲离开,被范剑云一手拉住,“天哥哥,你才来怎么又要走?爷爷,可不可以……”

龙老爷子拍了拍范剑云的肩膀,慈声安慰道:“丫头,你放心!我只是想找天儿谈谈。”

范剑云用希冀的眼神目送着龙战天离开,她的唇色全无,双手有些发抖,一头大波浪栗色秀发披散在肩上,空洞的眼神凝视着那道青色的门,门前仿佛还残留着龙战天离开时的背影。

心很抽痛,她曲起膝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流淌,倘若她没有遇见过龙战天,或许她的人生就不会如此,可是上天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爱上他,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他那般的冷漠,那般的令人心疼的冷漠,那冷漠刺痛她的心,却同时又在她心上刻下一道道印记,那印记她抹不掉,他始终是她遇到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她无声的抽泣着,有几缕发丝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呼气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她对他还是带着痴迷,眷恋,她沦陷在这段感情里难以自拔。

心间仿佛有万根针在扎,她眉头紧蹙,她从小在龙家爷爷待她像个公主一般,可她从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真心的爱,她就像个自卑又自怜的可怜虫,活在爷爷的羽翼下,她敏感好强,凡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必然要得到,她得不到的她宁愿毁了。

龙老爷子不知跟龙战天说了什么,等龙战天返回病房的时候,尽管表面上他还是那样冷,可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有些变了,她看着他紧抿着的唇角,心微微作痛,“天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缠着你不放。”

很久,他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笔,笑容虽还带着苍白冰冷,却让她觉得他的笑如三春之花照暖她心,他退后两步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淡淡道:“剑云,你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要再让爷爷担心,爷爷还是希望你能回龙宅。”

“你呢?”她的手停留在半空划了个虚空的兰花状。

“我过两天就要回部队了!”他道。

“是啊!我怎么敢奢望你……”她下面的话未再出口。

“有些事你明白就好!”他又道。

“我当然明白,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低着头唇有些颤抖。

龙战天淡淡道:“那你好好保重!”说完,他退去房门,徒留下她。

一路上悍马车急驰而去,他有着隐隐担心,爷爷的话言尤在耳,他碰到了电视剧情里最狗血的那段,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他连人兽恋这样狗血的剧情都遇到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猛踩油门,他只想以最快速度见到他的小兽。

等他回到别墅打开房门,听到那熟悉的气息,他的心才安稳下来,他的小兽还睡在**一动不动,他看了她看,又帮她理了理被子,将她的小爪子放了进去,她浅浅的呼吸声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趁着小兽打瞌睡还未醒的当口,他将家庭的妇男的水平发挥到极致,对厨房深为熟悉的他抄弄起油盐姜醋茶,他知道小兽爱喝点小酒,今天他打算彻底满足她

其实当他看见小兽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他深深觉得害怕,他医术不差,可面对妖,他无从下手,他的水平只够医人的,医妖的技能他还没学会,他恨不能代她痛,就算让他代他死,他也毫不犹豫,当小兽的利齿深入刺入他手背的时候,他连哼都没有啍一声,如果他的血可以缓解小兽的痛,他愿意让她吸尽。

当时他还暗暗发誓,只要小兽安然无恙的醒来,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天,渐渐暗了下去,等白修儿翻身打滚醒过来的时候,她惊喜之极,她的男人真她娘的太令人感动了,连烛光晚餐都准备好了,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喝的小酒,还时不时的抛个媚眼给美男龙战天,这感觉别提多爽了。

融融烛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深深浅浅,她看着他的脸恍若天神,睡了一天,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看来龙哥哥的血跟师父有得一拼,她眯着眼龇着小胡子笑了笑,“唧唧……”哥哥,你说等我长大你就娶我,我已经长大了,不如今晚就由月下老人见证咱们成个亲如何,转头看了看屋外,娘的!别说月下老人了,连个星星角都找不到。

“小兽……”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叫了她一声,她唧唧叫了两声以示回应,这样的场景崩提多和谐了,他们这项和谐的紧,一回来就被带栓在龙宅狗屋里的大黄独自度过了寂寞的夜,一夜又一夜,他用大爪子揪断了黄毛,用狗语高汪一声,“今夜的寂寞如此美丽,那长着玫瑰耳的小美狗啥时到来,我的心甚惆怅啊甚惆怅……”

唱完,他更寂寞更惆怅了,这该死的小白和主人抛下他过二人世界去了,tmd!都是见色忘狗的家伙啊!

本来他还想对月抒**怀来着,偏偏连老天爷都在跟他作对,天天下雨,下你妈个下啊!这不,今晚还是个阴气深深的夜晚,他独自待在狗屋里开始了靠回忆为生的日子,他想想自个是不是心老了,因为一人老就喜欢回忆,狗也不外如是吧!

他的回忆里除了主人就是小白,他委实遗憾,据说回忆里有爱情才美好,他的爱情何时才能来到,都怪那个小白,非要他走英雄狗的路线,唉!一想到这他又开始唱起今夜的寂寞如此美丽,那长着玫瑰……

“阿嚏,阿嚏……”白修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娘的

!谁在骂她啊,搞得她鼻涕口水都喷到酒里去了,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浪漫的场景里这种口水鼻涕喷酒的剧情不适宜上演,她呵呵讪笑两声,用小爪子抹去了残留在酒杯旁边的口水,伸舌头舔了舔美酒,一饮而尽。

她饮了一杯又一杯,只觉得头发昏,四肢打颤,他的脸忽地变成了两张,她笑了笑,摸着小圆肚子跳下椅子,他起身抱起了她,很是细心的帮她揉了揉肚皮,“嗝……”她猛打了几个饱嗝才觉得舒坦。

“真是个贪杯的小妖精,瞧你一身的酒气。”他拥着她,她乌黑的眼盯着他很是迷离,“唧唧……”哥哥,你怎么有两个头啊?不好……不好,我不喜欢两个头的美男哩,还是一个头好看,不然头太多,我瞧着很吓人的,嘿嘿……而且亲着也累的慌。

她叽里咕噜的乱叫一通,只转眼间,一阵光闪过,他一脸惊奇的模样,边上忽然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喂!哥哥,你吓死了吗?没死赶紧给我吱一声啊!”

他的眼都没敢动,应道:“吱!”

她嘻嘻一笑,浓烈的酒味从嘴里散发出来:“说!那个叫啥柔的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啊?还有那个范剑云怎么搞的,老是喜欢粘着你不放……不放……”

他点了点头道:“当然,想当初杜柔可是风云东大的校花,温柔……”

话未完,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一脸阴骜的看着他,咳了一声,调整出恶狠狠的语气:“不准看别的美人,有美人主动跟你搭讪也不准理,还有……”

柔柔的光线正好,他微微偏头道:“哦!”猛虎般的身子便朝着小兽倾倒下来。

“呜…”保持了五百年的贞操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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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723622的闪钻钻。

妞们,小兽终于长大能吃了,阿米豆腐,上天保佑明天能顺利通过重重审核。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保佑偶吧!偶实在素个好银啊!还是个努力用功的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