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儿心想:“这禁域好厉害啊!不知道是不是一旦触发就不能解了,就像这些被困在里面的人儿,难道就要困死在里面了?”忍不住问阿婧道:“那么那些人被困在里面,难不成就要一直在里面等到死了?”

不待阿婧回答,无言笑道:“决不会,若是死人则必有尸骨,你想想先前我们经过的石道之上全是活人,哪有尸骨,足见并无人被困死。”

赵燕儿却道:“尸骨又不是不可以清理,你说的不对!”

无言道:“如果要让这些人死,这些人现下被困在里面不能反抗,杀他们再容易不过,又何必任他们在这里?”

赵燕儿心中却想:“说不定是要故意折磨这些人,让他们饿着生生困死,然后他们才清理尸骨,有些人就是变态,喜欢折磨人。”但她可不敢将心中所想的说将出来得罪人,只是哼了一声,道:“我问的是阿婧姑娘,要你多嘴。”

阿婧笑道:“这道上的禁域其实是有时间限制的,但每一个禁域的时间限制其实又都是不同的,这全看域蒂怎么布置了,它想布置多久就布置多久。有些禁域能存在长达数十天,有些则存在不过一两刻,就看你运气如何了。”望着赵燕儿道:“这些人他老人家可不会杀,只要禁域一消失他们就能走人了,其实这也算是对他们冒失不把主人放眼里的一种惩罚。”说罢微微一笑。

赵燕儿生怕那采雕贼生气,忙辨解道:“我只不过是提出个胡思乱想的疑问,我可没这么想过。”

无言笑道:“口是心非,口是心非!”说罢哈哈大笑。

采雕贼大声催道:“么了好,吧走快就了好。”

阿婧道:“好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再次向前行去,这一次赵燕儿紧紧盯着前头的阿婧,生怕跟丢了她误入禁域之中,走得倒没先前那般自在了。

看来,有时对一件事太了过解也未必是好事,因为它可能会让你产生顾虑,恐惧等负面情绪,更会令你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去在意它。

当然,这一切都起决于本身的心态,就像无言一般,他虽知道了这禁域的事,但此时淡然之极,无丝毫担忧。

四人就这般前进,有时经过那些被困的人身旁时,会听到里面的人吼叫几句,也有怒骂采雕贼的,种种姿态言语,形形色色皆是不同,到后来石道上能见到的人却是极少了,只是不时有那么一两个,必竟不是人人都能闯得这么深入的。

无言望着刚经过的一个汉子,笑道:“想不到这人竟能这么深入此处,倒是了得。”

前面采雕贼似乎甚是不赞同无言这话,哼了一声。

阿婧笑道:“他哪里有这等本事,只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玉蒂在这石道上所设的域是有限的,而金蜈现世来找他老人家的人就多了,前头的禁域都被别人踏了,他后来者当然就幸而免遭禁域之险,闯得这么深入了。”

无言恍然,道:“原来如此。”

突然间,只听得前头一个雄浑的声音说道:“采雕小子,你好大的胆!”

采雕贼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的去进闯己自你是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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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不。”

无言不禁朝前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者,这老者目光如矩,留一缕白色长须,着一身道袍,看样子似乎也是被禁域困住了。

阿婧咦的一声,道:“是他!”竟是一脸喜色,道:“老天爷帮我们啊!”

无言道:“阿婧姑娘此话何来,这人是谁?”

阿婧道:“他就是云中越。”

云中越,不就是烟隐的主人,放烟在谷中挡人进入的始作俑者,他竟也被困在了这里,莫非是老天爷对他的惩戒,这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无言笑道:“这人阻路不让人进,行为霸道之极,肯定是强闯进来被困住了。”

阿婧却道:“不!他也会击曾相识,他跟似曾相识老人家可是熟交。”

“哦!”无言大奇,既是如此那么采雕贼定然也会引着他进入,却怎么反倒被困在这里了,这可真是怪了。

阿婧也是不解,遂向采雕贼道:“阿倒,这是怎么回事?”

采雕贼道:“来了进他带便我识相曾了出击前先他,事无是自走我着跟乖乖他着带我有来本,去进要步几先抢己自了烦就懂不听话的说我嫌他话句几了说我因里这了到可,了中之域禁入误就果结。”

阿婧听明缘由,笑道:“原来如此。”走到云中越附近,笑道:“云前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阿倒不就是跟你说几句话,你非要嫌人家烦自作主张乱走,这不就踏入了禁域之中了。”

云中越双眉倒竖望着阿婧,一只手捋着那一堆白胡子,道:“你这小女娃子是谁,敢这般在老夫面前撒野,你既知我名号尚敢如此无礼,不怕死么!”

阿婧笑道:“前辈你可别吓我,我一个弱小女子可禁不住你这等唬吓,前辈难不成就这么对待熟人?怎么?前辈不认得我了啊!你看我这身装束,我姓阿!”

云中越双目微眯盯着阿婧,片刻之后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阿老头女儿,多年不见长这般大了,搞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阿婧道:“没错,云前辈果然慧眼。”

云中越哼道:“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不仅长得这般亭亭玉立,竟连本事都这般了得了,我在外头布下了云儿的鼻烟,你竟能闯将进来,看来是过了那一关了。”

阿婧笑道:“那可是老天爷帮的我,否则以我的本事怎么能过得了云前辈这一关。”阿婧深知云中越品性,她当然不会说出无言杯子的事,若让云中越知道有这么一个能克制烟隐毒烟的杯子,他决无不抢之理,也决不能放纵这样一个克星的存在,不过这么一说倒把无言当成老天爷了,他可不敢当。

云中越道:“你既来这里,看来也是来借灵犀鼓的了,我原本还以为阿老头会亲自前来,不料竟派你这么个小丫头来,这可就我大大失望了。”

阿婧笑道:“我阿爸有事抽不开身,这就叫我前来借鼓了,其实我也大是失望,本来先前见到鼻烟,还以为能跟前辈教量一番,不想前辈竟被困于这禁域之中不得而出,这可就没办法了!他老人家可有矩规,不管是熟交还是毫不相识之人都一视同仁,只要是踏入禁域之中,他老人家都不会出手帮忙,云前辈只能等着这禁域消失,不过只怕到时我已借到鼓了。”

云中越哈哈大笑,一副甚为淡定的模样,说道:“都怪那混账老头,教出这么个混账弟子,说出的话都是些什么鬼话,惹得老夫一烦之下就抢步而走因而误入禁域之中,虽然大是倒莓。但这小子跟我说了,我所踏的禁域不过是三刻之域,此时所剩时间已是不长,老夫很快便能脱困了,倒要让你失望了,灵犀鼓究竟是谁能借到可不一定,你可别太早下定论了。”说罢望了无言跟赵燕儿一眼,目光停在无言身上,捋着长须道:“还请了两个帮手,只是这两个年轻之辈武功又能强到哪里去,这小子还是三合剑盟的人,你们什么时候跟中原人士合作了?”

阿婧笑道:“我们可不是合作,他们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是帮我个忙而已。”

云中越一脸不屑,道:“帮忙!”哈哈大笑,极是轻蔑。

赵燕儿怒道:“你敢看不起人,你自视了得还被困,真是丢人!”

云中烟冷冷盯了赵燕儿一眼,缓缓说道:“好个猖狂的小辈!”

阿婧喝道:“不必多言,我们这就走吧,鹿死谁人全凭各自本事。”说罢对采雕贼道:“阿倒快走!”

采雕贼点了点头,再次开始引路。

云中越望着离去的几人,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干嘛急着走?你肯定以为我先前说的话是骗你的了,想争取时间在我之前借得鼓,我莫要痴心妄想,我所言决非有假,不信你问问那小子。”

阿婧并不理他,等到离得远了,终于开口向采雕贼问道:“阿倒,他说的可是真的?”

采雕贼点了点头,道:“错没,了失消快就域禁那,了来出快就的真他。”

阿婧眉头微皱,但很快笑了笑,道:“出来了又怎样,我也不怕他!”

无言道:“若怕就不会闯进来了。”

忽然间只见采雕贼跟阿婧停下了脚步,无言朝两人望去,不禁吃了一惊。

因为他竟然在两人前面又看到了两个跟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儿,还有一个跟自己也是一模一样的人!

“咦!这是……”赵燕儿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因为她也如无言一般望到了前面的自己。

阿婧笑道:“不必吃惊,此处其实是一块光滑如镜的石壁,它将我们投映到了其中产生的影象罢了,你看脚下的石道也被投映进去了。”

无言不禁行上前去,望着眼前的自己,大是惊奇,再沿着这如镜的石壁抬头一直向上望,只见这面如镜的石壁足有约莫五丈之高,便想:“先前我们望着石道只觉一望无尽,却原来此处已是尽头,只是石道被投映入其中,让人产生错觉以为石道无边无尽,原来是这般!果然世间根本不可能有无尽的道路。”正思之间,忽见得石壁旁似乎刻着一个红色的红体,不禁移步去察看,见得却是一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封字,似乎这字体存在很多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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