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你,自是这刚出现的汉子了,这人曾与自己结过怨,当年被他以一掌打伤,当时倒没多么在意这件事,只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因为这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当时也没有显露出用蛊的功夫,因此赵大山丝毫没将他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提到蛊的事,赵大山这才联想到了他,因为这人所穿服饰像足了西域那边,而用蛊者多在西域那边,因此他便怀疑起了这人,此时一见到他现身,自是验证了自己的怀疑,这才惊呼果然!

那人嘿嘿一笑,笑得甚是诡异,用十分怨毒的目光投向赵大山,说道:“还记得你打我的那一掌么,你以为不用还了?我可时时刻刻记在了心上,今日我便要向你讨回来!”

赵大山冷冷一笑,道:“可笑!”

可笑,笑敌人不自量力!

赵大山先前领教到了蛊的厉害,自然心生忧惧,更是忧心忡忡,因为敌人在暗他在明,敌了除了善长用蛊这一点之外武功究竟如何,敌人有几人他尽数不知,所以才心生忧虑。

但现下终于见到了敌人的真正面目,却原本是曾被自己打伤的这一个仇家,这一个武功并不高明的仇家,而且敌人也只有三人,所以他悬着的心反倒是放下了。

因为自己这边除了自己之外、尚有萧湘、白旭、楚领队这三个好手。

楚领队现下内力旺盛,自是全盛之态,而自己、萧湘、白旭三人现下的内力也已回缓了**分了,因此也是内力充足,足以再战。

还有玉琳,燕儿、无言这三人武功较差的。

也就是说自己这边加起来共有七人。

七人对这三个敌人,绰绰有余。

当然,这一点是从武功之上来论,但敌人还会一点让自己等人甚为忌惮的蛊道。

不过自己这边也有克制蛊道的手段,那就是嘉草,更有一个略通蛊道的萧湘,等下当足以应变。

所以不管从武功还是蛊道,赵大山都有了赢的砝码,所以觉得敌人全然没将自己等人放在眼中,甚是可笑,十分可笑!

那卷裤的汉子望着白旭,开口问道:“我们藏得这般隐秘,你怎么发现的?”

白旭笑道:“你们三人倒是挺能躲,先前我忽然听到那边有些细微的动静,心想或许是什么飞禽在上面嬉戏耍闹,倒也没去在意;便在此时我师侄在我耳边说道:‘大敌已退’我登时想起蛊毒一事,便凝神细听,却听到了一丝丝的言语之声,我可是专精暗器的,虽是细微之声却也逃不过我的耳朵。这假山之中怎么会有人的声音,想来定是有人躲在里面窃窃私语。”

无言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叔先前决然与我说道不行,原来他是发现了敌人了!”

那卷裤汉子道:“原来是这样么!”对站在另一边的两人道:“师姐,你瞧瞧你们夫妻俩,却是把持不住在假山之中说些私语,却给人发现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师弟,发现了就发现了,反正迟早也要出来的。”

她旁边的汉子点头道:“对,不过是早出晚出罢了。不过不能跟我的小心肝一起呆在时面亲亲我我,倒是可惜了。”

旁边那女子脸色一红,轻促了一口,道:“没正经的。”

那郑裤汉子脸色一沉,道:“师姐,你可得管管他,当着我的面你们两人就这般调起情来,却把我当成透明的了么!”

女子道:“师弟,你又不是不知他,他就爱说些不正经的话,我怎么管得。”

黑瘦汉子道:“我说师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跟我老婆亲亲我我,碍着你什么事了。”

卷裤汉子道:“我就是看着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你就不能在别的地方秀恩爱,非要在我面前秀?再说了你可别叫我师弟,我是我师姐的师弟,不是你的师弟。”

黑瘦汉子道:“你师姐是我老婆,她师弟不就是我师弟了。你不要我叫我还不稀罕,那我就叫你名字,令孤不取。”

原来这人却叫令孤不取。

令孤不取听得黑瘦汉子这般叫,便道:“好啊俞幸!叫我名字好,省得叫我师弟让我恶心。”

那女子道:“师弟,你这是在说我了么?那我就叫不叫你师弟好了,省得你恶心。”

令孤不取一脸不悦,道:“师姐,我巴不得你叫我师弟呢,怎么嫌呢,你这不是护着他么。”

俞幸哈哈大笑,道:“老婆不护着自家老公,那还护谁。”

令孤一取哼了一声,便即不答。

底下赵大山哼了一声,大声道:“你们可闲谈够了?不防说说我俩之间的恩怨!”

俞幸冷笑道:“你急什么,你我之间的恩怨你跑不了!”

赵大山道:“这么看来,你是打算要赶尽杀绝,我赵家庄所有的人竟都被你下了蛊毒了。”

俞幸一副得意神色,道:“当然了!今日你赵家庄没一个人能逃得过。”

旁边女子道:“其实早在多日之前,我们便已在你这赵家庄中逛过了,在闲逛之时顺手便在你赵家庄的饮食之中下了蛊毒,我下了一些,我丈夫下了一些,如此反反复复,所用的蛊毒大概也有七八种了。”

俞幸忽然开口骂道:“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当然我想着试一下新得到的金蚕蛊毒,便将之下在了一只马中,谁料后来被一个混账家伙把马给牵走了,害得老子追了上去,虽然最后让他给逃了,不过我在他体内下了蛊,必死无疑,只不过费了我一番功夫,又浪费了一粒小金蚕,可恶。”

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