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的突然亲吻,让嫣然很是反感,她挣扎着推开子辰,嗔道:“不要试图转移话題,我还沒有说完呢。”

子辰略显委屈地坐直身子,撒娇地问道:“难道还有事?丫头你饶了我好吗?”

“为什么?”嫣然有些气愤,“我为什么要饶了你?你做这样的决定,事先都沒有告诉我,你是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吗?好笑!”因为这个,嫣然很是郁闷。

子辰为什么沒有事先说一声呢?弄得自己如此被动。还有,她不理解,难道为了将袁翠弄下山,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吗?还是子辰故意的。他是不是开始回心转意、喜欢上袁翠了?

嫣然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这样的事实,该不该接受袁翠。

她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今自己还沒有成亲呢,这条路就被人家封死了

怎么办?

哎!

嫣然踌躇着,叹息着。

子辰一直观察着嫣然的变化,不明白她的脸色为什么如此难看,反应如此大?

不过是多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嘛,又沒有和她争夺什么,为什么非要如此介怀呢。

“好了丫头,不要生气了嘛,我…….我错了,今后再不会擅作主张了。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决定的,沒來得及告诉你,是我不对。”子辰开始服软了,对于嫣然的秉性,他比谁都了解,这个时候如果再硬碰硬,嫣然恐怕会发怒,一走了之。

他怕,他怕嫣然会不顾一切。

嫣然心中暗叹,敛眉沉思,她真想和子辰大发脾气,可是子辰他不接招,还服了软,让她无从下手。

如果自己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嫣然长叹一声,烦躁地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嫣然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子辰,不想看到袁翠。就好比吃着饭,中途却看见了苍蝇,令她恶心。

子辰原本还想和嫣然纠缠一会儿,但是看到嫣然频频蹙眉地瞪着自己,便也不敢轻易上前。

沉默了好一会儿,子辰自觉无趣,只好站起身,走出去了。

睨着子辰离开的背影,嫣然长叹一声,靠在了**。

最近,她总感觉胃里翻腾,想要呕吐,如今看到子辰,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她猛然间蹙眉捂住了嘴巴,避免自己吐出來。

干呕了两下,她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子辰走后,屋子里恢复了宁静,嫣然靠在**,开始冥想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怎么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呢?

子辰娶妃,嫣然不是沒有想过,但是嫣然想到的是子辰起码会在做了皇帝之后,才会娶妃。

很显然,子辰的脚步太快了。

在嫣然还为自己的感情犹豫的时候,他竟然出其不意地來了这样一招。

这如何会让嫣然安心。

走?嫣然想到了离开。

“嫣然,我可以进來吗?”嫣然正胡思乱想之际,敏敏的声音响了起來。

“哦,进來吧。”嫣然无精打采地应道。

敏敏推门而入,直接來到了嫣然的床边。

子辰的举动,不但让嫣然意外,更让所有人意外,敏敏就是担心这个,才过來探望嫣然的。

嫣然为子辰所付出的,敏敏最为了解,她是气不过子辰在未成亲之际,就沾花惹草。

原本,她以为会等到子辰和嫣然的好消息,会等到子辰请旨娶了嫣然,谁料会是这样的结局。

“嫣然…….哎。”敏敏挨着嫣然坐下,欲言又止。

敏敏这样伶牙俐齿的女子,都觉得无语了。

真是搞不懂子辰是怎么想的,敏敏蹙眉。

“敏敏姐,我….想回家了。”嫣然将头靠在敏敏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傻丫头,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不打算和他坦白吗?你不说,我去说!”敏敏说着,忽然站起身來。

“不要!”嫣然一把拉住敏敏,头摇得向拨浪鼓一般,“敏敏姐不要去,我不想他知道。”

“哎!真是搞不懂你们两个!”敏敏负气地坐下,叹口气说道:“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样他便不会娶那个袁翠了嘛

。”

“不,不是的。敏敏姐你听我说,子辰他娶袁翠不是因为爱慕,而是迫不得已。袁翠她……她为了子辰,竟然准备出家。子辰是不得已,才将她带回來的,想要她打消出家的念头,我…..我还能说什么?”嫣然语速极快地转述了子辰的话,叹息着。

“什么?”敏敏大吃一惊,“这个丫头居然想要出家,有沒有脑子啊?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啊。”敏敏惊讶地说道。

然而,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沉静了下來。仔细想一想,这便是感情,便是痴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袁翠也是陷入了感情的漩涡,难以自拔。

听了嫣然的话,敏敏默不作声了。还能怎么样?袁翠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不过,难道要因为她的可怜,而委屈嫣然吗?

哎!

“难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敏敏蹙眉问道。

嫣然苦笑着摇摇头,“子辰说为了带袁翠下山,他很不容易,袁翠是铁定了心的。可是不带袁翠下山,他又着实吃不下、睡不着,一生不安。我……还可以怎么说、怎么闹啊。”嫣然显得很无奈。

敏敏扶着嫣然的肩,低声叹息着。

“敏敏姐,我…..还是回家吧,我好想回家想一想,我和子辰到底合不合适。”嫣然突然坐直身子,说道。

“啊?”敏敏惊诧,“嫣然是想逃婚吗?圣旨已下,一月之后就完婚,你现在走了,不是抗旨不尊吗?”敏敏替她担忧。

“抗旨?”听了敏敏的话,嫣然忽然莞尔一笑,冲着敏敏说道:“何來抗旨一说啊?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不是太傅,更不是北冥的人,而是南越人氏,他皇上有何理由说我抗旨?”嫣然笑的诡异,看來她是打定了主意。

她现在的心里乱的很,真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而唯一可去的,便是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