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温暖力气不大,然而那巴掌还是在他脸上留下脆生生的一响,她死死盯着他,那眼神陌生又充满冷意。舒虺璩丣

桑楚风静静看着她。

很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撕破了自己——最后一重底线。

围观的几个人饶是露出一脸瞧好戏的神态——他们并不喜欢戚温暖——然而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却是心存快意的。

桑楚风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又冷血无情,这次他小情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这简直是犯了他的大忌讳,她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整出个好歹来嫘。

戚温暖回过神,刚刚脑子一热不分场合就教训了他,然而这会冷静下来,却是连魂都吓飞了。

糟了,居然打了他……

她深知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说难听点就是她仗着桑楚风喜欢自己为所欲为,即便是刚才他的行为再过分,自己也不应该动手的,好歹应该要等到回家再说……怎么能不在众人面前给他留面子呢污。

桑楚风眸光直直盯着她,嘴角的笑容充满戏谑。

“翅膀长硬了?敢打老子?”他用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被打的面颊。

“对……对不起……”戚温暖小声嘟囔了一句。

“对不起?嗯?”桑楚风步步逼近,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戚温暖往后退,一面退一面小心翼翼盯着他,趁着他伸手抓自己之时,她忽然扭头就朝门口跑去。

戚温暖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跑步速度并不慢,可是对于腿长手臂长的桑楚风来言,抓她简直易如反掌。

只消三步,他就将她拎在手中。戚温暖不敢再反抗,顺从地被他夹在身侧。

“你们忙你们的。”桑楚风轻描淡写道。

他人哪里敢多说什么,都自顾自分散开来,走的走,忙的忙,都选择不再过问。

桑楚风径直将戚温暖拖进酒吧最里间的包厢内,包厢上有一条长沙发,他直接就将她丢了上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戚温暖脚踝磕在玻璃茶几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包厢门被关上,桑楚风一面解衣服纽扣一面冷笑,戚温暖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抱着一丝希望解释说:“对不起,刚刚真的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打你,我愿意在所有人面前向你道歉。”

“道歉?”桑楚风瞧着她,一脸好笑的神情,“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要暴力干什么?”

戚温暖立刻就闭了嘴。

“你就是不识好歹。老子让你去陪朋友是相信你,不希望把你拴在老子身边让你像条狗一样没有自由。结果你做了什么?你骗我。你跟我说你在名品街的时候你却在酒吧。”

戚温暖一声不吭,沉默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骗我?”桑楚风脱掉皮衣,露出黑色衬衫,他继续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

“我怕你多想。”戚温暖诚实道。

“难道骗我我就不会多想了?我就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桑楚风恨恨道,“我这辈子最讨厌骗人,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怎么对顾蓉的。”

戚温暖打了个哆嗦。

“你放心,我不像对她那样对你,你和她不一样。”桑楚风将上衣丢在一旁,露出坚实的胸膛。

“你干脆杀了我算了。”戚温暖面色很平静,到这个时候反倒一点都不想反抗。

“杀了你?那我怎么办?”桑楚风笑笑,“我可不想自己孤身一人过日子。”

“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何必在乎我这一个。”戚温暖淡淡道,“我做了错事,打了你,把你的面子踩在脚下,你大可以像折磨顾蓉那样折磨我,反正你已经说过了,没办法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在逼我?”桑楚风皱起眉头,一指挑起她的下巴,“还是说,你听说了些什么?”

戚温暖不吱声。

桑楚风甩手就是一巴掌:“说!”

戚温暖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目光死死盯着他,就是不肯说出一个字。

“戚温暖,老子这么宠你爱你疼你,你有没有正眼瞧过我一次?你眼睛里只有桑楚瑜,只有桑楚瑜那个混蛋!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我大可以让桑楚瑜在我的意识里消失,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知道你不舍得他。

“我时时处处为你着想,老子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可是你呢?你在怕我,戒备我,跟人谈论我,试图让我消失,对不对?”

戚温暖不回答。

桑楚风气急败坏,反手又是一巴掌:“给老子说话!”

戚温暖嘴角溢出一串血迹,她垂着头,紧咬着下唇,一个字都不说。

桑楚风最讨厌她用这种方式抗拒自己,她可以发脾气可以哭可以闹,但他就是受不了她一言不发,这意味着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是不屑!

她一再激怒他,所有的行为都在挑战他极限,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掏心掏肺哄着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直接捏死她,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

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强|暴她就是唯一的手段。

他知道她不怕死,不怕打,不怕骂,怕的就是跟自己发生关系,尽管这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桑楚瑜的,可是灵魂不是,她就无法接受。

而他要的,就是她无法接受,就是将她的自尊也踩在脚下。

“不说话?那别怪我不客气。”他一手撕裂裹在她身上的棉衣,他手劲极大,戚温暖慌乱中咬着下唇紧紧环着身子,可衣服还是尽数被他扯碎。

“老子忍了这么久,生怕吓着你弄疼你,戚温暖,是你不识抬举。我就是想要你,想上了你,你今天受不了也得受着,没有你反抗的权利。”

“你敢,我就敢自杀。”戚温暖恨恨瞪着他,说出一句话。

“没关系。”桑楚风随手拿过她衣服碎片塞进她嘴里,“你有多少种自杀方式,我就有多少种办法让你自杀未遂。”

戚温暖瑟瑟发抖,双手死命推阻着他,然而自己力量到底同他悬殊太大,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钳制。

“小贱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桑楚风覆身而上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他喜欢在调|情的时候用这种污浊不堪的语言叫她。戚温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死命挣脱,用脚踹,用手挡。

桑楚风被她折腾烦了,随手扯过一旁的碎步捆上她的手脚,戚温暖如同待宰的鱼一样半倚在沙发上,发丝凌乱。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是牛奶般的颜色和味道,桑楚风爱不释手,尽管他只尝过一次那味道,却觉得永生难忘。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肩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润,戚温暖想要挣脱布料,手被勒出一道红线。

她用头撞他,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结果桑楚风用手掌挡开,化解得简直轻而易举。

“别动。”他并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何况眼前的小家伙是他很爱的女人。

他抬起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说:“怕了么?”

戚温暖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

“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桑楚风叹了口气,“我这个人又自私又坏,又黑心又邪恶,基本上没有什么优点可言。我对谁都下得去狠手,唯独对你不行。戚温暖,你不能试着接受我么?爱上我,我能给你的不比桑楚瑜少一分一毫。我也可以拼命赚钱养你,我也可以让你在娱乐圈顺风顺水,我也可以给你爱,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

戚温暖很坚定地摇摇头。

桑楚风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为什么?”

戚温暖哭着摇摇头,断了线的珠子如珍珠般滚落。

桑楚风是真的快要崩溃了,纵使刚才火气再大,对她的眼泪却仍旧没有丝毫抵抗力,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脸厉声道:“别哭!”

戚温暖还是一直哭,眼泪一直往下掉。

桑楚风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他俯下身去,轻轻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戚温暖往后躲,他就用手托着她的头,禁锢着她,让她没办法逃离他难得的温柔。

“我的世界你不会懂。对于我来讲,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有两个目的:一,活着;二,娶你。”

戚温暖呆呆看着他,他这么说,她并不难理解。

他的吻若鹅毛般温柔,带着一点点烟草的味道。他将她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拍拍她的脸说:“以后不要再用自杀来威胁我了,活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要学着珍惜。”

“你老吓我!”戚温暖终于喘了一大口气,抽泣着说,“你又凶又狠,除了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住手。”

“我真正想做的事情你就是用死来威胁都没有用。”桑楚风盯着她的裸|露的肩膀,呼吸逐渐粗重,“比如此刻。”

他含住她饱满莹润的耳垂,戚温暖浑身如过了一层电流,她又条件反射般地往后躲,桑楚风隐隐有些怒气。

“别再惹到我!我一直在压制,你再反抗的话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面说着,他的吻一路下滑,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此时,酒吧的门忽然再度被人推开,gisa坐在架子鼓前,漫不经心道:“不长眼么?没见我们打烊了?”

她抬起头,正对视上裴子恒痞笑的双眼。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男人的头用绷带包扎了一下。

“我不是来喝酒的。”裴子恒开门见山,“我来听你玩架子鼓,他来带人。”

“我们这可没什么你要带的人。”gisa转着手里的鼓槌,“而我本人一不卖身,二不卖艺。”

“那么就免费吧。”裴子恒走上前去。

台子上的贝斯手和吉他手立刻纵身跃下,朝他逼来。

裴子恒不慌不忙活动了下手腕,夜店砸场子的事情他干的不算多,然而他那个老爸管教严格,自他年幼就让他学习跆拳道。

撂倒几个人不在话下,尤其是这几个江湖小喽啰。

贝斯手一跃而起,一拳如疾风般掠过裴子恒耳畔,被他轻易躲开,反手便握住他的肩膀往前一送,疼得对方嗷嗷直叫。

吉他手一看,索性抡起旁边空酒瓶,裴子恒手臂一挡,碎玻璃满地都是,他们将不速之客团团围住,五个围攻两个,场面乱成一团。

“你去里面救温暖,我拖着他们。”裴子恒道。

纪梓珂点了点头,三拳两脚便突破包围,熟料正当他要往里走时,却被一个迅疾又出手狠辣的身影挡住去路,一拳袭在他胸口上。

gisa冷眼看着满身是血的纪梓珂,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梓珂后退一步,漠然道:“我不对女人动手。”

gisa冷笑一声:“这不是原则,我也不会因此而放行。”

她一记侧踢,纪梓珂迅速避过,。她出手又快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有些好奇gisa之前的工作。

裴子恒抬眼一看,正巧纪梓珂握着gisa手臂将她掀翻在桌上,他立刻就炸了毛,扫干净这边战场就奔了过去。

“自己人,我跟她切磋,你还是忙你的吧!”

纪梓珂哭笑不得,他陡然想起来,裴子恒好像对这个家伙有意思。

gisa哪里是裴子恒的对手,不但没从他身上讨到半点便宜,反倒还让他吃尽豆腐,上下其手将她摸了个遍,连胸都没放过。

“看上去很瘦,没想到很有料喔。”裴子恒手指朝虚空中做了个“握”的动作,又猥琐又无耻,“据手感测有d罩杯。”

“罩杯你妹!”gisa脸红,愤愤然一个酒瓶朝他飞了过去。

他一手直接将其完好无损地挡下来放在桌上,安慰道:“消消气嘛,是我朋友来抢老婆,你干嘛这么大意见?莫非你看上了我朋友?”

纪梓珂一间一间包厢找过去,终于在最里间的包厢他看到站起身来扣扣子的桑楚风。

来晚了?他心里一惊,视线循着往里面找,看到了衣冠不整缩在沙发上的戚温暖,那一刻血压直往上涌,眼睛立刻就红了。

一脚踹开.房门,桑楚风转过身去,戚温暖眼睛也转了转,看到满头满身是血的纪梓珂。“是你?”桑楚风并不意外,他套上机车外套,似笑非笑道,“看来刚才你碰碰车玩的不够过瘾。”

不等纪梓珂回话,他便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戚温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再度定睛是两人已是打得难舍难分,谁都不在谁之下。

纪梓珂当演员的时候因为拍戏需要练过剑术和散打,虽然不能同专业人员媲美,不过防身打架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戚温暖手脚仍旧被捆着,想帮忙帮不上,纪大哥有伤在身,桑楚风又那么狠辣,果不其然,十几个回合之后桑楚风渐渐占了上风。

“我劝你还是回家休养生息比较好,你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因为我不想在我女人面前杀人,你现在脖子都断了。”

裴子恒吃完豆腐,神清气爽往里面赶,一进门就看到让他血液陡然升高的画面——戚温暖看上去像是被强|暴了。

这怎么可以!戚子骞会杀了自己的!

他立刻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混乱中瞅准了朝着桑楚风砸下去,只听一声碎裂之响,桑楚风的身子晃了晃。

戚温暖魂都吓飞了,她脸色惨白地叫:“那是我舅舅!”

“砸不死,顶多砸晕而已。”裴子恒安慰。

桑楚风脚下一滞,踉跄两三步之后轰然倒在地板上。纪梓珂立刻走上前去解开戚温暖手脚束缚。

戚温暖衣冠不整,跳下沙发踉踉跄跄奔向舅舅,白皙的手刚一触及到他的头就眼眶一红,手上全是他脑后涌出的鲜血。

“你没事吧?”纪梓珂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放心,桑楚风只是一时昏迷而已,子恒他有分寸的。”

“你被他强|暴了?”裴子恒问的无比直白。

“没有。”戚温暖摇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惹他生气所以他把我捆起来了而已。”

“脸都红了还说没事。”纪梓珂心疼地看着她泛红的面颊。不用说也知道那是被桑楚风打的,他很是生气。

“我舅舅他不要紧吧?”戚温暖还挂念着舅舅的身体,对于纪梓珂的话置若罔闻,纪梓珂叹了口气,裴子恒解释说,“没关系,顶多有点轻微脑震荡而已,现在把他扛回去吧。”

“要做什么?”戚温暖裹着纪梓珂的外套,“我和你们一起。”

“催眠。”裴子恒轻描淡写道,“我那个精通催眠术的朋友来了,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催眠把桑楚瑜从他意识中唤醒,抢先何先生一步。”

他将桑楚风扛在肩膀上,戚温暖立刻跟了上去,出门时她才发现gisa他们已经离开了,连地板上顾蓉留下的那滩血渍都不复存在。

门口停着裴子恒的车,他拉开车门将桑楚风扔进去,戚温暖紧随其后坐在里面,小心翼翼捧起舅舅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纪梓珂盯着她这一系列动作,裴子恒也看在眼里,他拍拍副驾驶座的梓珂肩膀,无不感慨道:“老兄,看见没有,什么叫做重色轻友?”

戚温暖这才想起来纪梓珂的头部受伤,忙问道:“纪大哥,你的头怎么回事?”

“没什——”

他还没说完,裴子恒就冷不防插话到:“你怀里那个家伙开着一辆路虎去撞他,直接把他的车铲飞了。”

戚温暖张大嘴巴,忽然想起来两人之前所说的那句“碰碰车”。

桑楚风是有多狠?她盯着纪梓珂胡乱包扎的头部,过了半天才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跟你没关系。”纪梓珂沉声道,“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在裴子恒自己的宅院前停下来,他一个孤家寡人,偶尔带临时女友回来过夜,一个人住在一栋空荡荡的宅子里,难免有些缺乏刺激。

两个男人合力将桑楚风搬下车,戚温暖寸步不离跟在旁边,纪梓珂先是帮桑楚风止了血包扎了头部,包扎的时候裴子恒那位所说的朋友赶到了,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教授您来了。”裴子恒毕恭毕敬,“患者在沙发上,您看一下。”

老教授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问:“他昏迷了?”

“带回来的时候遭遇了一点反抗,实在迫不得已就打烂了他的头。”裴子恒赔笑,“要不先把他捆起来,等他醒了再催眠?”

“如果是已经昏迷的话可以用另一种办法,没必要非得等他醒来,只要在他做梦时给予诱导,一样可以诱出他的第二人格。”老教授解释说。

“那么我们就动手吧。”裴子恒示意,两个人合力将桑楚风搬进客房中。

戚温暖原本也想跟进去,岂料却被关在门外。

她裹着外套在走廊焦急不安地踱步,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舅舅能回来吗?桑楚风会不会从此突然消失?这计划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片刻之后,纪梓珂第一个出来了,他见她寸步不离守在门口,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那位教授是美国一位久负盛名的心理学教授,是子恒的导师。”

“唔……”戚温暖点点头,眉宇之间掩饰不住担忧神色。

纪梓珂不再说什么,而是进了另一间客房浴室洗了澡。他遍体鳞伤,戚温暖的无暇过问让他心里有一点遗憾和难过。

那小丫头满脑子都是桑楚瑜啊……

算了,他自嘲地笑笑,能帮得上她的忙已经很不错了,不应该奢求太多。

洗了个澡,处理了身上大大小小擦伤,出来时他看到戚温暖已经换了个姿势,从走来走去改为坐在门口地板上,眼巴巴盯着门看。

见他回来,她视线转了转。

他宽大的西装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娇小可怜。

纪梓珂笑了笑,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一罐果汁,啤酒给了自己,果汁给了她。

“他们要是在这里待一晚上,你就在门口坐一晚上?”

戚温暖接过果汁,点点头。“桑楚风他……”纪梓珂欲言又止,好半天后才谨慎措辞,“他真的没伤到你吗?”

“没有。”戚温暖垂下眼帘,“我当着他朋友的面甩给他一巴掌,然后他还了我两巴掌,没有了。”

“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他在换衣服。”

“他是本来想做点什么的,可是最后没做……”戚温暖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好。”纪梓珂看出她的尴尬,“我还以为来晚了一步。”

“没有。”戚温暖摇摇头,鼻子有点酸,过了片刻之后红着眼睛说,“谢谢你,我真的心里很过意不去。桑楚风那个人行为有点不受控制,他可能是知道我今天晚上跟你在一起了。”

“没关系。所以才希望桑楚风早日变回桑楚瑜啊。”纪梓珂笑笑。

戚温暖疲惫不堪地点点头,虽然已经是很困了却仍旧强撑在那里。纪梓珂也不说话了,静静喝着啤酒,坐在旁边。

两个小时过去了,戚温暖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一旁。纪梓珂哭笑不得,将她的头扳到自己腿上,盘起腿来,帮她摆出一个尽量舒服的睡姿。

他坐在门口等了数个小时,天幕也终于陷入彻头彻尾的黑。

几个小时之后,房门终于开了。

裴子恒和教授一前一后出来,两人皆是疲惫不堪,裴子恒更是双眼红如兔子,这个人平时很是半吊子,关键时刻却还是蛮认真。

“怎么样了?”纪梓珂问道。

“快疯了。”裴子恒递给教授一杯水,自己也灌下去一大口。

“失败了?”纪梓珂皱皱眉头,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枕在自己膝盖上睡觉的戚温暖。

“我觉得应该是成功了。不过不好说。”教授也放低声音。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不过好在他另一个人格非常有觉醒的意识,所以并不难诱导。好消息是我们应该成功了,坏消息是教授并不能确定他的这一人格可以维持多久。”

纪梓珂想到一种可能性,担心地问:“该不会是假的吧,这次?”

“目前看上去应该不会。不过到底怎样,最后还要她来判断了。”裴子恒看了看歪在那里的戚温暖,“真的假的,最能认出来的肯定是她。”

“那现在怎么办?”

“她和桑先生留在我家里好了,我会让佣人照顾他们。教授今天晚上会在我们家做客,至于你——嗯哼,回家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喂,你太不厚道了。”纪梓珂哭笑不得。

然而裴子恒对于好基友缺乏耐心,最后还是一脚将头破血流的纪梓珂踢出房门。

临走前他将戚温暖抱上床,佣人们为沉沉睡着的她换掉睡衣,又小心翼翼帮她擦拭干净身体和嘴角血迹。裴子恒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静静带上房门。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格外安静。

翌日早上,躺在黑暗房间里的人动了动,只觉得头部有些钻心的刺痛。他直起身子来,环顾着陌生的四周。

这是哪里?他并不存在这样的记忆。

桑楚瑜站起身,望着整洁的房间皱紧眉头,这里很明显是一间客房,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怎么重新支配这副身体的?

暖暖呢?

这疑问支撑着他往外走,脚步虽然有些虚软,但他恨不得立刻马上见到她。

裴子恒有早起锻炼身体的习惯,这天早上也不例外。他刚刚晨跑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游魂似的桑先生,于是他张大嘴巴怔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桑楚瑜盯着他,仔细在记忆中搜寻这副面孔。

“桑先生您好。”裴子恒自他神态中看出他并不认得自己,于是他自报家门道,“我是温暖哥哥的朋友,家父是裴傲南。”

“裴家二公子?”桑楚瑜即刻便想了起来,“抱歉,没什么关于你的记忆。”

“没关系,我常年在国外读书,今年刚回来。”裴子恒解释说。

桑楚瑜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身别扭的衣服怎么都觉得不太顺眼。很明显,这是桑楚风的衣服,并非他的风格,再加上头部隐隐痛感,他不由联想到是桑楚风与裴家公子发生了什么争执。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谨慎地问。

“您都忘了吗?”裴子恒笑笑,“是我带您过来的。我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心理学博士,我和我的导师应戚家兄妹邀请来帮您找回您的主人格。”

桑楚瑜闻言,眉头不由又紧了紧,这么说来——他们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对他来讲并非什么好消息,即便自己现在重新回到这副身体里,也并不值得高兴。

“那暖暖呢?”他追问道,直觉告诉他她也在这里。

“桑先生跟我来。”裴子恒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昨晚陪你来的,最后在我们这里住下了,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桑楚瑜跟在裴子恒身后上了二楼,在最里间的客房门前停下来。裴子恒示意他开门,暖暖就在里面。

桑楚瑜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看到了睡在**的戚温暖,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儿。

他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戚温暖毫无察觉,眉毛拧做一团。

她的小脸有些红肿,像是被人打了,桑楚瑜隐隐记得这应该是桑楚风干的好事,心里不禁又愧疚又心疼。

她睫毛微颤,小手紧紧攥着被单。桑楚瑜立在那里片刻,随后紧紧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唇边碰了碰。

看来这次没错了——裴子恒松了口气,顺手轻轻带上房门,给两个人独处时光。

桑楚瑜并不急于暖暖醒来,他坐在她床边,一直一直看着她。

裴子恒大早上的就把还在**睡觉的老教授请了出去,连带着家里上上下下的仆人都被轰走,目的是为了两个人在动情之时能够随心所欲的发挥,不要受到外界干扰。

戚温暖朦朦胧胧感觉到似有人坐在床边,绵绵说着情话,于是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桑楚风?

她怔了半晌,忽然睁大眼睛——不,不对,这个分明是舅舅!桑楚瑜见小丫头醒了,弯起眼睛笑笑,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宝贝,醒了?”

“舅……舅舅?”戚温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腾地坐起来,捧着他的脸问,“真的是你吗?这次我真的没认错吗?”

“你怎么可能会认错呢?”桑楚瑜亲亲她的额头,“是我,不会有错。”

戚温暖想起之前裴子恒提到过的“伪装”一事,可是眼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是舅舅,那种神态和感觉不是仅凭模仿就模仿得出来的,她不禁喜极而泣,抱着舅舅哇哇大哭。

桑楚瑜也不急,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平复她的心情,他知道这一切都让她很难接受,很痛苦,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回到她身边,不用再担心这种忽然就被控制的日子。

“舅舅……”戚温暖声音哽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都绝望死了,我以为等不到你了……”

“怎么会,小傻瓜。”桑楚瑜捏捏她的鼻子,戚温暖揪着舅舅的衣领子便往**扯。

小丫头突如其来的奔放让桑楚瑜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红着脸红着眼睛害羞地小声说:“舅舅上来,我们抱抱。”

桑楚瑜哑然失笑,他站起身来,边脱衣服边说:“等我下,我先冲个澡。”

“那我也洗。”戚温暖擦擦眼泪,一骨碌从**爬起来,“昨天都没有洗澡,好脏的。”

“要不,我们回家?”桑楚瑜内心真的很渴望她,可是这里到底是别人家,怎么说都……不太好。

话音刚落,裴子恒的电话便不失时机打过来,戚温暖接起,他痞坏痞坏的声音自听筒里传出:“戚温暖啊,现在整栋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啦。我是说除了你和桑先生,你们千万别客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放隐形探头更不会放录像机,所以,加油!”

“你真坏,我要回家了。”

“别啊,还没观察完呢,乖,想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我理解你内心的声音。”

戚温暖破涕为笑,对方满意地收了线。桑楚瑜诧异地问:“是谁打来的?子恒么?”

“嗯,他说这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我们两——啊……”

戚温暖话还没说完,就被舅舅直接压在了**。

桑楚瑜的吻来得又仓促又迫切,戚温暖被亲的晕晕乎乎,唇舌纠缠不分,她都快要断气了。

“舅舅……”

“暖暖,想你想得快疯了。”桑楚瑜动情地说,“真的一刻都忍不了了。”

“我也……”戚温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在别人家……”

“我等不及了。”桑楚瑜在她颈间喘息,炙热的气息烫红了她的身子。

戚温暖了然,顺从地点点头。她也等了舅舅好久,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内心定然是充满渴望的。

桑楚瑜挑开她睡衣的带子,露出她胸口的白皙,他眷恋地俯下身去,轻轻烙下一吻。

正在这时,该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把戚温暖吓得一个哆嗦。

“那个,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们需要做措施的话,那个什么在那个——”

桑楚瑜不等他说完就挂断电话,他盯着宝贝暖暖的眼睛,暧昧道:“我们不需要,对不对?”

戚温暖怔了怔,片刻后也将头埋在舅舅颈窝:“嗯……不需要。”

桑楚瑜笑了笑,直接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虽然是客房,浴室却依旧很是讲究,桑楚瑜将暖暖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一颗一颗将她扣子解开。

手指每过一处便引起她肌肤的战栗,她情不自禁环上舅舅的脖颈,心跳如打鼓。

终于见到那柔软的丰盈,桑楚瑜深吸一口气,缓缓含住其中一点嫣红。

戚温暖难耐地嘤咛一声,仰起头,手指***舅舅浓密的黑发里。

他对她的身体渴望已久,此时此刻终于能够得以触碰,那些埋藏在心底无法表露的爱意此刻化作浓浓的情|欲,恨不得将她狠狠吞进肚子里去。

身下滚烫,然而他还是循序渐进,生怕伤害到她,弄疼了他。

戚温暖很是动情,只觉得小腹一阵阵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洗手台滴落,羞得她满脸通红。

“舅舅都不脱衣服。”她扯一扯他的袖子。

“先看你,让我看看你。”

他霸道地将她剥干净,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让他喘息愈发急促,尤其是胸前的粉红色,格外惹眼,让他为之失神。

“暖暖瘦了。我不在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是么?”桑楚瑜声音带着些许责备,然而更多的是心疼,他说,“不要因为我不在就没有心思吃,我知道你是个小吃货。”

“瘦一点不好吗?你以前总想让我少吃一口再瘦一点。”戚温暖诧异。

“现在不需要了。”桑楚瑜咬咬她的耳朵,“因为我想让我的宝贝早一点生个宝宝给我。”

“你又来!”戚温暖脸红。

“这次我是认真的。”桑楚瑜在她耳畔说,“我想有个宝宝,我说不定能尽快回到你身边。”

戚温暖红着脸不出声了,两条腿盘在舅舅腰上害羞地蹭了蹭。桑楚瑜忍不住又含上那颗小小的红樱桃,戚温暖蜷起脚趾。

“难受……”她小声说。

“哪里难受?”桑楚瑜坏心地问。

“你,你还不如别出现呢,你来就是为了折磨我!”戚温暖控诉,两条修长的腿也忍不住并在一起蹭。

“是么?这么不想我?”桑楚瑜轻轻施力,惩罚似的一咬。

戚温暖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受到这种……刺激,以至于一声尖叫,提前就达到第一次……嗯,那个啥。

她阵阵战栗,抱紧舅舅的脖子喘不上来气,桑楚瑜也没想到她能敏感到这种地步,自己还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碰都还没碰,那些温暖的水滴便滴落在自己脚面上,让他怦然心动。

“舒服么?”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戚温暖拼命喘气,过了好半天才勉强点点头“可是我都没有碰你。”桑楚瑜的手一直卡在她腰上,自己很是哭笑不得。

“你别说!”戚温暖觉得自己特别丢人,她怒气冲冲恼的像只小猫,手捂着舅舅的嘴,脑袋在他胸口上蹭蹭耍赖皮。

“你都不换衣服。”她光溜溜的控诉。

桑楚瑜笑笑:“这么想看我赤|身|裸|体的样子?”

“嗯!”戚温暖用力点头,“我就喜欢看不穿衣服的小舅舅!”

戚温暖本意是想表达不穿衣服的舅舅,可是加了小字,味道就全变了……

“我的和桑楚风的也没什么区别,你没看过么?”桑楚瑜皱眉,故意逗她。

“我没看过他的!”戚温暖强调,一脸自己被冤枉被误会的委屈表情。

桑楚瑜看得心都要化了,摸摸她的头说:“宝贝我逗你呢,干嘛这么生气,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所以我一直想回来见你。”

他终于舍得解开衣服扣子,桑楚风的机车衣落地,露出他健壮的、结实的胸膛,六块腹肌赫然在目,戚温暖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果然看到了舅舅身上的枪伤,痕迹还在,让她心里猛然像被针刺了般疼。

她凑上前去,小嘴儿贴在伤口上,轻轻吻了一下,心疼地问:“疼不疼啊舅舅?我一看到这里就想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就觉得好难过。”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桑楚瑜拥紧她,“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无论任何事情,听到了没有?”

“嗯。”戚温暖听话地点点头,“以后绝对不离开舅舅,我发誓。”

滚烫的肌肤终于贴在一起,一旦触碰到就难舍难分,桑楚瑜喘息愈发滚烫急促,分明是已经濒临忍耐极限的讯号。

戚温暖被舅舅的温度烫得浑身燥热,摸摸索索一路向下,解开舅舅的裤子。

桑楚瑜:“……”

小外甥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了?

“舅舅的肌肉好看,暖暖喜欢。”

桑楚瑜被这句话撩拨得受不了,立刻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一手探向她身下的湿润,感受到那里已经进行充分的准备,他刚刚侵入一根手指,她就轻叫了一声,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开。

“会疼吗?”他轻声问,“需要先做一些前奏么?”

戚温暖摇摇头,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受到舅舅的手指在她身下辗转,折磨着里面那颗小小的珍珠,等着它变大,变得更加敏感。

一阵阵酥麻传来,她情不自禁哼出一声,继而又紧张地捂起嘴巴。

“怕什么?”桑楚瑜被她呆兮兮的小样子逗得心都快要化掉了,忙吻上她的唇。

“唔……会被听到……”戚温暖含混不清,唇舌都被舅舅重重含在口中,他的舌同她卷在一起,他灵巧的真的像条蛇那样,深吻令她浑身发软,近乎要瘫软在舅舅怀中。

“舅舅……”

桑楚瑜就喜欢听暖暖这么叫他,又禁忌又甜蜜,这个称呼最好一辈子都别变才好。

“想让舅舅干什么?”桑楚瑜跟她咬耳朵,“告诉舅舅,不然舅舅可没办法满足你。”

“想……想……”戚温暖支支吾吾。

“嗯?”桑楚瑜装聋,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听到。”

戚温暖用力夹着舅舅的身子,双手放在他背后用力往自己这边推,奈何舅舅力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装疯卖傻的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有什么需求似的。

她急死了,他的手在她小腹里撩起阵阵渴望,她想快一点被他填满,一点缝隙都不留。

“要你!”戚温暖终于豁出去了。

“嗯?”桑楚瑜一扬眉毛,“要什么?”

“……”戚温暖不吭声了,傻呆呆地望着他,眼里还冒星星。

“要什么?要哪里?”桑楚瑜的恶趣味又来了。

戚温暖身子往后撤了撤,低头看着舅舅身下都已经溢出晶莹的巨大,默默伸手,一把就抓了上去。

桑楚瑜没想到小丫头已经奔放到这种地步了,她手劲有点大,捏得他差点就忍不住。小家伙像模像样动了两下手,桑楚瑜觉得自己快***了。

迫不及待抽出手指,他直接抵在上面,蜂腰往前一送便挤入让他朝思暮想的紧窒中,差一点连气息都喘不上来。

那张小嘴拼命收缩不停,桑楚瑜皱紧眉头展露出痛苦神色,他拍拍她的脊背,喘了一大口气说:“放松点……太紧了……”

因为这一句话,戚温暖忍不住就一阵收缩,更紧了。

桑楚瑜险些就要破功,他紧紧抱着她,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了激动之情,缓缓抽出又送入。

其实还是太大了,对于戚温暖而言舅舅的尺寸让她有点受不了,感觉一丝缝隙都没留,充实到了极点。

好在之前做了充分准备,如今只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和滴滴答答的水声,桑楚瑜稍稍加快了速度,戚温暖就扛不住,眼前蓦地一黑,又痉|挛了半天。

“宝贝身子真的是越来越敏感了……”桑楚瑜被折磨得受不了,他不等她从前一次中回过神来,就猛然拽着她的身子往前一带,同时重重顶入,直撞到某一点。

戚温暖眼前一阵绚烂烟火,尖叫了一声,桑楚瑜被她一叫刺激到,险些就失控,猝不及防在她身体里猛撞几次。

她像只布娃娃一样被舅舅攥在手中,半提起来,他每次深深顶入都像将她贯穿,戚温暖用力抱着舅舅,似乎一不留神就会从云端坠落。

几番冲撞之后,戚温暖已经汗流浃背,都快虚脱了。桑楚瑜实在不忍心她一次就承受这么多,忍着自己的望从她身体内撤出,抱着快要散架的她坐进浴缸,帮她洗了热水澡。

戚温暖瘫软在舅舅身前,感受着身后那有力的巨大依旧顶着自己。

“你……你没那个啥?”她满脸羞涩地问。

桑楚瑜被问得很莫名其妙:“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呗。咻——地一下。”戚温暖加了个象声词,手上还比划动作,一下子出去老远似的。

“啊……”桑楚瑜笑得肚子疼,“没有,看你太累了,所以我忍着。”。戚温暖心里感动极了,她摩挲着舅舅身后的巨大,幸福地说:“舅舅你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其实你不用考虑我,我受得了的。”

水流加上她手指的摩挲有意无意撩拨着桑楚瑜,他眸光渐渐黯淡,呼吸又开始急促。

“受得了,嗯?”他卡着她的腰将她拎起来,让她跨骑在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想要舅舅的那个啥。”戚温暖支支吾吾,一双大眼睛提溜转,手指头也在他胸口画圈。

她确实真的很想要个宝宝了,舅舅的话让她很心动,而且刚刚掐指一算,现在似乎是危险期……

“是么?这么乖?”桑楚瑜往后仰了仰身子,躺在浴缸里,“那过来吃两口吧。”

“……”戚温暖心想,我并不是想喝那玩意儿啊。

然而舅舅都发话了,此刻就算是让自己帮他做任何事情自己都心甘情愿!戚温暖往后挪了挪,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含进口中。

桑楚瑜一把抓着浴缸,手上青筋暴起,差一点精华就一泻而出了。

他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控制能力还算到位,这么长时间没碰她,自己还没被憋疯。

戚温暖的技巧相当生涩,跟吃棒棒糖没什么两样,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撩得他魂不守舍,终于他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连身上水都顾不上擦就丢在**欺身压了上去,将她狠狠占有一番。

戚温暖抱着舅舅,从未有过的真实感觉让她觉得满足觉得幸福,哪怕这样只有片刻她也已经足够了,她爱这个男人,他需要她等多久,她就愿意等多久。

桑楚瑜的望简直可以用屹立不倒来形容,戚温暖来来回回无数次都快昏迷了,他才终于依依不舍将自己全数交给她。

当滚烫喷薄而出,深深涌入她孕育宝宝的地方时,戚温暖忍不住哭了,桑楚瑜轻轻吻干她脸上的泪水,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也等了自己很久。

他们相拥在**,戚温暖静静躺在他胸口,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舅舅就会再度消失。

“困了吗?睡会吧。”桑楚瑜劝道。

戚温暖摇摇头,她害怕醒来时自己会失落。

“我……”桑楚瑜欲言又止。戚温暖抬起头,茫然地盯着他。

“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我。”桑楚瑜将她的小手印在自己胸口上。

“你会在我身边待多久?”戚温暖担心地问,“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吗?”

“可能现在还暂时做不到这些,但是我会尽力。”桑楚瑜亲吻着她的眼睛,“睡吧宝贝,你累了,我守着你。”

戚温暖真的很累了,小舅舅这么说之后她终于点了点头,沉沉闭上眼睛。

因为有舅舅的陪伴,戚温暖睡得格外踏实,不知不觉间从清晨到傍晚,直到她醒来时,才发现身旁的床空了。

刹那间她犹如五雷轰顶,睁开眼睛时更觉崩溃,眼前已经不是子恒哥的家了,而是——自己家!

难不成那一切都是梦?戚温暖无法接受,如果真的是梦的话那么……那么那些真实的细节都是从哪而来?难不成……

她心凉半截。

连滚带爬地从**蹦下来,她失魂落魄就往外跑,跟刚刚端着鱼片粥走进来的桑楚瑜撞了个满怀。

“暖暖?”桑楚瑜一把扶住她,碗里的粥晃了晃,勉强没洒出来。

“舅舅!”戚温暖差一点崩溃掉。

“你怎么了?”桑楚瑜摸摸她的头,“你吓了我一跳!”

“我以为你走了!”戚温暖魂飞魄散,拉着他就不松开。

“乖。”桑楚瑜一只手直接夹着她把她抱上床,“我刚刚去煲了粥给你喝,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看你好像睡得很沉,所以才没打扰你,自己出去了。”

“那……那我现在为什么在我们自己家?”戚温暖红着眼眶问。

“我把你带回来了。你好像累坏了,一直在睡觉,都没感觉到。”

他把粥递到她唇边,轻轻吹了两下:“宝贝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戚温暖张开嘴,含进口中。

舅舅做的东西和桑楚风不一样,每一丝每一缕她都能品出爱的味道。

鱼片滑嫩,粥液清香,戚温暖看着满眼都是宠溺的小舅舅,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除了舅舅她无法再接受任何人了。

舅舅并非是最完美的,也并非是对自己最好的,甚至他们的日子不能像流水般平静,然而就是这种感觉,让她迷恋,让她愈发想要跟他厮守终身。

他们都为彼此付出过太多,当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每一个痕迹都有两个人的幸福与痛苦,一直紧密不分,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们注定会在一起,注定不会分开。

眼泪融进粥里,而她却在傻笑。桑楚瑜用纸巾拭干她的泪水,拥紧她说:“哭什么宝贝?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么?”

“我爱你。还有,我今天是危险期……”戚温暖亲了亲他。

“我也爱你。”桑楚瑜笑笑,“我有预感,这次我一定会拥有我们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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