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烟三两下套上衣裙,一边把及腰的长发草草挽起一边催促魅烟:“你快点,晚到了又要受罚。”

魅烟横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怕什么,只要我通过三天后的初试进入铜阁,以后就再也不用这么早起了。”

云烟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套着脚上的绣花舞鞋,嘟囔道:“那也得你通得过呀。”

话音刚落,一把梳子径直飞了过来,直击她的脑门,云烟“哎呦”惨叫一声,怒道:“你干嘛打人?!”

“干嘛打你?”魅烟回过头,挑挑画得精致的眉,嫣红的唇翕动:“让你长长记性,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说完,莲步轻移,仪态万千的走出房间,留下云烟跺着脚生闷气。

话听到这里,锦瑟心里越发疑惑,她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这群颇有姿色的女子会住在这样简陋的一个地方,生活粗糙,还要每天早起做什么训练?

看她们的神色,似乎对那训练很是看重,还带着一丝丝敬重和忌惮。

云烟和魅烟都走了,所有的疑问都没法解答,锦瑟动了动,想试着坐起来,可一牵扯到身上还未结痂的伤口就撕裂般的疼,她倒吸了口凉气,慢吞吞的撑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动,好不容易才坐起来。

算起来也有四五天没洗澡了,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头发更是油腻腻的贴在脖子上,她试着下床站起来,想要打点水洗个澡。

既然来到这个地方,还活着,她反倒不急了,原以为栽倒玉疏影手里必死无疑,没想到她没弄死弄残她,反倒把她丢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环顾了一眼四周,她打了个冷颤,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至少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慢吞吞的挪到屋角搬了个木桶走出门外,巷子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静悄悄的,巷子中央一米宽的走道上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水井,生活用水就是从这里提取。

天已大亮,抬起头,蔚蓝的天空被头顶青灰的瓦片隔得只剩下浅浅一线,深吸一口气,锦瑟暗暗压下心里那丝情绪,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叶锦瑟,既来之则安之,加油!

挪到井口,抓住被磨得破破烂烂的水桶吊绳,把桶抛进井里,打了小半桶水,吃力的拖上来,又抛下去,再拖上来,如此反反复复,好不容易才凑够了一桶水,却发现井口离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有一定的距离,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负荷这满满一桶水。

不甘心的把水倒掉一半,她半拖半扯的把水拉回房间里,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她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休息了一会儿,她四处转悠找浴室,却惊恐的发现,四周除了巷子尽头有十来间散发着恶臭的茅房之外,根本就没有浴室!

这个发现让她心寒不已。

难怪她刚来那天迷迷糊糊的看见很多女人赤身**的站在门口洗澡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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