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甚至在私底下猜测,叶锦瑟很有可能挤掉罗玉曼,成为玉家少夫人。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没有传到锦瑟耳中,这几天她悠哉得很,整天窝在竹苑的竹塌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拉撒都有专人伺候,最让她享受的是抬头就能看到玉连城,或看书,或练字,或配药,或抚琴,每一个动作都优得无懈可击,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男,怎么看怎么养眼。

闲暇时玉连城摆了一盘棋,两人对弈,玉连城棋艺高超,锦瑟每盘都输得毫无悬念,一来二去,锦瑟撇了棋子:“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输,公子,你就不能让让我嘛!”

玉连城耐心摆好棋子:“人生如棋,技艺是一步一步练出来的,你太急躁了,还未落子就已做好输的准备,即使我有心让你,你也未必赢得了。”

锦瑟懒洋洋的撑着腮:“面对一个一出手就足以秒杀自己的对手,我想不做好输的准备都难啊,不是我太没用了,是公子你太强了,以卵击石,这种没有胜算的事我从来不做,明知道会输,还这么义无反顾的扑上去,这不是傻是什么!”

玉连城微微一怔,继而微笑:“你张嘴倒是越来越能说了,夸人夸得不动声色。”

流风端了碗药进来,背后跟了个小屁孩,小屁孩原本一直怯怯的缩着脑袋,一见锦瑟,立刻飞身扑上来:“姐姐!”

锦瑟一愣:“许世宁!”

许世宁猛点头:“是我,我听庄里的人说姐姐受伤了,就求流风大人带我来看看你。”

锦瑟一把抱起他放在膝上,有一段时间没见,小屁孩长大了一些,脸上也不似之前在死城那般满脸菜色,估计是在庄上混得不错。

“小家伙,在庄上过得好不好?”

“好,爷爷对我很好,教我种花,打理花园,还给我买冰糖葫芦吃。”

说起爷爷,许世宁眉眼里都是满足的笑。

“那就好。”

“叶姑娘,该喝药了。”

流风黑着脸把药推到她面前。

锦瑟脸上一囧,推脱道:“我突然想上厕所。”

“喝完药再去。”玉连城的口气不容反驳,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嫌药苦,三番两次背着他把药倒了。

“公子······”

“把药喝了。”

见玉连城态度坚决,锦瑟只好端起药,苦涩的药腥味直冲鼻子,她捏紧了鼻子,正准备一口闷掉,早死早超生。

突然——

眼前白色的衣袖一扫,手上的碗顿时飞了出去,“咣啷”在地上碎成一地,浓黑的药汁泼在地上,腐蚀进黄色的竹木地板上,吱吱的冒着酸腐气。

锦瑟脸色瞬间大变,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玉连城,他也惊得额角冷汗连连,怒视流风:“跪下!”

流风不卑不亢,双腿一屈重重跪下。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许世宁瑟缩着往锦瑟怀里躲,没想到一贯冷情冷面但为人正直的流风大人居然会做这种下毒杀人的事。

玉连城额角的青筋隐隐浮现,可见他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半晌,沉声道:“锦瑟,你先带世宁出去。”

锦瑟回过神来,后背早已湿凉一片,全是冷汗,扫了一眼地上,被那碗药浸透的毛竹地板已经发黑,腐蚀出一个个嶙峋的小洞,要是没有公子那一扫,这碗药就入了她的口腹,质地坚硬如毛竹都能被腐蚀成这样,更何况她**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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