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城想到这一层,眸子里怒气顿生,抓住锦瑟的手质问:“你吃了枲麻根制成的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

锦瑟咬牙,甩开他钳制住自己的手,抬起雪白的皓腕狠狠一咬,牙齿刺破肌肤的声音在耳际炸裂,弥漫着异香的血迅速滑落,她悚了一悚,将滴着血的手腕伸到玉连城眼前,诱哄道:“公子,听话,喝一点就没事了。”

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玉连城,原本就溃不成军的理智顿时瓦解,像久旱逢甘霖一样,他贪婪的抓过她的手,覆上唇就开始疯狂的吮吸,甘凉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吸进身体里,滋润开了一寸寸清凉。

锦瑟力气有限,还是对着自己的胳膊,自然下不去太重的口,小小的伤口在玉连城的竭力吮吸下不一会儿就不再渗血,玉连城意识早已被疯狂操控,巡梭着,找着她手腕上的血管,一口就重重咬下去——

锦瑟下意识的痛呼出声,下一刻却又紧紧的捂着嘴,只要能让他好受一点,自己受点痛又算什么。

玉连城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双眼通红,抱着她的手臂疯狂的吮吸着,唇齿间浓郁的血腥味让他食髓知味一般,顺着直觉想要更多。

血液一点点的流失,让锦瑟有瞬间的眩晕,强自用手撑住浴桶边缘,她稳了稳心神,想要把手抽回来,混合了枲麻根的血性寒,虽然可以有效的抑制住玉连城体内的燥热,却不宜吸食过多,否则物极必反,会反噬玉连城的根本,可玉连城抱着她的手臂的手太紧,她根本就抽不出手来,一惊一急之下,锦瑟用力一抽,玉连城竟抱着她的手从浴桶里站起来,隔着及腰的浴桶,整个人伏在她肩上。

锦瑟呼吸一窒,不敢动弹了。

玉连城浑身湿透了,带着温热气息的湿衣服贴在她身上,黏腻的难受,他似乎是用尽了浑身气力一样,软软的趴在她肩颈上,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公子?”锦瑟推推他,想把他扶起来。

“唔·····”玉连城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转过脸来,摸索着寻到她的唇,准确无误的吻住她。

唇齿摩挲,空气里的血腥味浓郁到令人窒息,玉连城的吻霸道粗鲁,攻城略地的在她口腔里胡搅蛮缠,似在发泄怒火,又像在释放**。

这样的玉连城让锦瑟害怕。

她极力想要把玉连城推开,可顾虑到他腿脚不方便,现在又是勉强站着,一用力推开他的话,怕他站不稳摔倒,半推半就的撑着他的身体,锦瑟侧开脸避开他的唇:“公子,公子你醒醒······”

玉连城却冷不防的吻上她细白的脖子,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又珍爱无比,锦瑟一惊,浑身的鸡皮疙瘩颤栗得齐刷刷的起立,身体陡然热了起来。

喉头发干,不敢放纵自己,怕再这么闹下去会走火,锦瑟狠下心倒退几步,一把推开玉连城,果不其然,失去支撑的玉连城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的瘫倒进浴桶里,“哗啦”一声激起一阵水花,整个人沉进了桶里。

锦瑟痛呼一声“公子”,急急忙忙把他从桶里捞了起来,又连忙大喊:“流风!”

流风破门而入。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把玉连城的药性压制下去。

换了干爽衣服,玉连城在榻上沉沉睡去,锦瑟四处找纱布给自己包扎,千万不能让公子知道这件事,以公子的性格,若是知道他吸了自己的血,指不定会有多自责。

流风半眯了眼看着她,冷哼一声:“你倒是有心计,公子知道了会很感动。”

锦瑟虽然不知道流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感冒,但也不恼,细细为自己缠上纱布,还打了个蝴蝶结:“你不说我不说,公子这么会知道。”

“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留在公子身边吗,不让他知道,你的目的怎么达到?”

“这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锦瑟耸耸肩,把药收拾好,搬了张凳子坐到玉连城榻前,支着下巴看他完美的睡颜,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流风看着她毫不做作做的动作,眼神一滞,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