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回到那根柱子下面坐下休息一会儿,冷不丁的从那道缝隙里出现一只眼睛——锦瑟嗷了一嗓子,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天知道这种视觉冲击有多大,她本来就是透过一条窄窄的缝隙观察着外面,那只眼睛突兀的出现在缝隙里,几乎完全占据了那道缝隙,锦瑟自然吓了一大跳。

跌坐在地上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看着那道缝隙迟迟没有透进光来,锦瑟知道那只眼睛的主人还没走,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谁?”

没有人回应。

锦瑟又问:“说话啊,你是谁?”

还是没有人回应,但不一会儿那只眼睛就消失了,缝隙里重新透进光来,锦瑟却注意到一点,对方不管是来的时候还是走的时候,都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这个发现让她心再次寒了一阵,这种情况要么对方不是人,要么对方武功高深,而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对她很不利,有高手坐镇,也难怪这院子的主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扣押她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锦瑟开始思索对策,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天知道对方想把她怎么样,现在已知的是这院子里至少有三个人,船夫、船娘和刚才那只眼睛的主人,已知的条件是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渣,而且现在自己又中了毒,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怎么办?

在这种四处都是死角,一转头就能磕个头破血流的状态下,似乎根本就没有破解的办法。

说不害怕是假的,锦瑟揉了揉已经慢慢恢复知觉的手腕,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是害怕,再加上刚刚的惊吓,但可能是太过于紧张,她刚刚都没有发现。

吃下的药作用一直在持续着,锦瑟浑身无力,精神状态却一直不错,她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除了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沙沙声外,这片屋子里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黄昏,船夫再次端着水和馒头出现。

喝水的时候锦瑟主动和船夫搭话,船夫似乎并不想多说,对于她提出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的敷衍就是干脆直接不回答,锦瑟自说自话了一阵,放弃了。

在船夫转身离去的时候,锦瑟叫住了他:“大叔,能多给我点水么?我老是觉得口渴。”

那船夫显然对她这个称呼一怔,随即道:“可以。”

他谨慎的锁上门去取水了,不多时又再度回来,把水往锦瑟面前一放就走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锦瑟看着放在跟前的小罐子,满满一罐子的水,她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瓦罐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直到把满满一瓦罐的水全部喝下去,扔下瓦罐,她恶心得直想吐。

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肚子撑得圆滚滚的,稍稍一动就感觉满肚子的水在晃悠,她只好静坐下来,等着喝下的水发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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