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两口,一个红薯就落了肚,小腹顿时暖暖的,锦瑟笑弯了眉眼。

苍鹰看她吃得满足,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又掏出一个给她,自己拿起一个,慢慢剥去红薯皮。

锦瑟边吃边口齿不清的问:“苍鹰,你这一个多月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看我?”

苍鹰一顿,一抹戏谑从他眸中溢出:“怎么,想我了?”

锦瑟“嘁”了一声,嗔道:“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去了一趟塞外。”

锦瑟剥红薯的手一停,塞外……

某个人曾经许诺过,等你手上的伤好了,我带你到塞外去走走……

塞外,塞外……

那是牛羊遍地,绿草如茵的地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时间,锦瑟有些伤感起来。

苍鹰见气氛凝滞,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去那里干嘛?”

这样的话由一向清冷的苍鹰提出来实在有些奇怪。

锦瑟捧着红薯暖手,低低的笑了,说:“好,那我问问你,你去那里干嘛?”

“去办大事,很大的大事。”苍鹰神色凝重,锦瑟却不应景的笑了。

“那你说说,‘很大的大事’是什么事。”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和你说说这一路上遇到的趣事。”苍鹰抿唇一笑,像一株挺立的玉竹,声音低沉悦耳:“以前我从未去过大漠,有位故人和我说过,大漠里民风淳朴,风景如画,可我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却完全颠覆了这个说法。”

“哦?你且说说。”

“大漠茫茫,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飞沙走石,几乎看不到一株绿色植物……”

夜茫茫,屋顶许久未见的两人谈兴正浓,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屋檐下,风姿绝代的女子怔怔的看着他们,眼神冰凉。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训练,训练,还是训练,陈姑姑的冷厉是出了名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董姑姑稍微好一点,只是终日冷着一张脸,连多余的一个眼色都不肯施舍,叶姑姑比较好说话,面对姑娘们偶尔的疑问还会耐心的一一解答,倒是墨玉姑姑,除了偶尔托人带句话过来,再也没露过面,只是听服侍的小婢女私底下说,京都的局势越来越严峻了。

一衣带水的陈国近来越发猖獗,几次蓄意挑衅防守的兵将,意图挑起争端,只是大将军下了死令,只要陈国不光明正大的攻过来,梁军绝不主动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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