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大堂里安静得只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太美了,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一旦上了玉殿,指不定要引起多大的轰动。

陈姑姑毕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美人的老人了,最先回过神来,赞许的点点头:“不错,神型俱佳,你天赋很好,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能成为留欢阁的新头牌。”

话一出口,又是一片抽气声。

银轩里谁不知道,陈姑姑是何等严厉的存在,能得她一句夸奖,可见魅烟的本事着实不小。

一念及此,众人眼里对彼此的戒备更多了几分。

好不容易捱到三位姑姑挨个儿试探摸底过后,锦瑟目送那三位老古董离去,忙不迭的挤到魅烟跟前,捧着她的脸夸张的大叫:“魅烟!”

魅烟嫌弃的拂开她的手:“干嘛?”

“靠!太夸张了!居然可以这么漂亮!你简直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魅烟闻言媚媚一笑,差点把锦瑟的魂给勾走:“你也不赖啊!原本以为你是只灰老鼠,没想到用洗髓水这么一泡,居然是颗明珠,看来我以后得防着你才行。”

魅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锦瑟抬手拍了她一巴掌:“说什么呢你!留欢阁头牌,非你莫属!我对这个位置可没兴趣!”

锦瑟没忘,从铁牢到铜阁,再到银轩,一路上走来,和她最交心的人就是魅烟,虽然魅烟总是冷冷的,但说话总是犀利精准,她还记得,在洗髓池里,洗髓水漫过头顶时,那只朝她伸来的手……

“你不感兴趣,可别人感兴趣啊,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还能随心所欲的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吗?”魅烟冷冷一笑,嫣红的唇弯出讽刺凉薄的弧度,转身携着婢女拂袖而去。

锦瑟呆在原地,咀嚼着她的话: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还能随心所欲的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吗?

什么意思?

身后的子鱼扯扯她的衣袖提醒她:“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月色朦胧,窗外树影婆娑,锦瑟打发子鱼去休息后,披上一件披风,蹑手蹑脚的爬上屋顶,不知为什么,她有预感,今晚苍鹰会来找她。

小盘子窝在她怀里睡大觉,经过两次蜕皮后,它长大了一圈,已经不是当初能轻而易举的藏在她手臂上睡觉的小宠物蛇了,现在的它体型接近一个婴儿的手臂大小,身长近一米,锦瑟抱着它爬屋顶,颇有些吃力。

接近十一月,夜凉如水,锦瑟拢紧了披风,只留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幕,星星像碎钻一样洒满了天空,银河清晰可见。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接近午夜时,锦瑟冻得受不了,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她看了一眼四周,这么晚了,苍鹰应该不会来了,起身准备爬回去睡觉。

脚刚抬起来,耳旁就响起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么快就等得不耐烦了?”

锦瑟一喜:“哇靠!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一个多月不见的苍鹰。

苍鹰肩上挂着一个小包袱,坐下来拍拍旁边的屋脊招呼锦瑟:“坐。”

锦瑟依言坐下,两眼发光的看着他。

一个多月不见,苍鹰好像瘦了,下巴尖削得厉害,掩在面具背后的轮廓看起来更加锋利,他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递给锦瑟。

锦瑟接过一看,红薯?

正是红薯,刚烤好的,还冒着热气,捂在手心里热烘烘的。

“吃点,很甜的。”

锦瑟心里暖暖的,感动一下子涌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剥开红薯皮,香甜的红薯味道涌入鼻腔,咬了一口,很甜,真的很甜

...